> “什么事能大过升职之喜?”有人笑道,便就拉着他往馆设中走。 对于人突然地接近,贺勘心中不喜,他有着自己的边界感,除了妻子,并不喜欢旁人的碰触。 遂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笑道:“升迁这事儿,还真为来得及与她说。” 有那同样不想留下的同僚,也跟着话了声:“我手头亦有事情未做完,想尽快回去。” 这时,有人开口调侃:“果然,京中盛传贺大人惧内,莫不是真的,连喝顿酒都不行?” 闻言,贺勘笑:“是出门前与她说好,早些回去。” 祁肇抱臂站在一旁:“算了,让他回去罢。” 抬眸看去贺勘,祁肇摇头叹了声没说话。家中有等着的人,真好。 “这样,”贺勘当然知道今日这事儿自该自己来做东,便就又解释了声,“我家母亲这几日来京城,实在得回家安排一下,诸位见谅。今儿的酒我必须请,你们全部进去,所有账归我的。” 说着,便与几人有做了一礼,道说明后日再亲自请一桌,届时一定不缺席。 如此谈妥,贺勘送着几位同僚,重新进了悦和馆,订了包厢与酒桌。 安排妥当,他没有在这地方久留,结了账便匆匆出了着悦和馆。后头,那鸨母颠着步子出来相送,一脸谄媚让他以后再来。 才迈下台阶,他的步子顿住,看着不远处的纤瘦身影。 孟元元刚从一间布庄出来,与掌柜的定了些布料,这厢也瞧见了悦和馆外的相公。 贺勘快步走过去,赶紧道:“元元,你别瞎想,我没有,我,我什么都没做。” 边说,边紧张的看着孟元元的脸,心道一声被祁肇那厮害惨。 “你没做什么?”孟元元问,瞧着那馆设的招牌,遂记起是什么地方。兴安说过,那是青楼。 贺勘顿觉头大,想着该如何解释:“是同僚们拉我过来,我付了账就出来了,我去叫他们出来,与你说清罢。” “不用叫了,”孟元元笑,抬手指着布庄的二层,“我瞧见了的。” 上面看得清清楚楚,他并不想进什么悦和馆,任凭有人拉他。 贺勘好看的脸上笑起来,拉上妻子的手:“所以,你是故意的?” “那么,为何突然来这种地方?”孟元元问,手被他攥着,手心捏了一下。 “因为,你的相公出息,”贺勘刮下她秀巧的鼻梁,语调不自觉地宠爱,“走,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天色暗下来,贺勘带着孟元元到了一处大宅后巷。 “里面的梅花开了,我进去为你折一支回来。”贺勘说着,手里撸了两下袖子。 孟元元一见,便知道他是想爬墙:“旁人家的宅子,你怎好进去?” 再者,这院墙也瞧着老高的,他不怕黑灯瞎火,脚下一滑? 贺勘揉下妻子的发顶,后退几步,随后借力直接跃上墙去。 “等着我。” 说完,人就从墙头翻进了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