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朦胧的烛火中,女孩美得惊心动魄。他的手拂上她的眉眼,指肚一点点的描摹,至眼角,再到樱唇,脖颈。 孟元元不禁缩了下脖子,他的手指描到哪儿,就会留下微微的麻痒,让她忍不住轻抖。可他好像不想停下,手握上她的脖颈,拇指下就是她跳动的脉搏。 “你出汗了,”贺勘嘴角轻启,微微的笑意,看着女孩额间沁出的细汗,“热吗?” “不,不热。”孟元元摇头,脸一撇,从他手里离开,心几乎跳出嗓子眼儿。 虽然嫁衣是半高的领子,可是是由上好绸缎做成,并让人觉得闷热。她的热,只是因为紧张,因为接下来的长夜。 贺勘笑:“给我抱抱。” 说着,他双手托上她的臂下,轻一使力抱来自己腿上。 孟元元小声惊呼,双手搭上他的双肩,自然与他正面相对,双膝分着跪开在他腿的两侧。后腰上扶着他的手,一股力道带着她贴靠去他身前。 繁重的头面碰出叮当的脆响,她的一惊使得胸口起伏更加厉害。低头,便对上他带笑的眼,她只能羞涩的咬着唇角。 贺勘的手扣上她的后脑,带着她低下头来,他自己则仰起头去迎接她。摇曳的红色烛火中,四片唇瓣相交,碾磨贴合。 新婚洞房夜,自然是浓情蜜意 , ⒄()_⒄, 到后面渐渐无力,终于整个人坐去他腿上,被他抱住。此时感受到的已不仅仅是他的喜欢,竟觉得是一种对她吞噬般的占有。 “玉软花柔。”男人低沉的声音说着。 他喷洒出的气息扫着她的耳廓,几个字钻进耳中,像是赞美,更像是蛊惑。而她现在当真就只能拿捏在他手中,身形瑟瑟。 蓦的,腰间被掐了一下,孟元元受不住痒,嗯哼出声:“别动那儿。” 她像一只不老实的小兔子,在他手里扭着,两条秀眉蹙着,好生惑人。尤其是压抑的声调,像极了被人欺负而不敢出声。 “这里?”贺勘握着她的腰,指尖捏下那处痒肉,下一瞬就得到了他想要的验证,试到了她的颤抖。 孟元元想挣开,偏偏又被勒了回去,嫁衣如今早没了平整,乱糟糟的缠在腿上,一只鞋更是掉去地上,露出她白皙的足儿。 “我想洗洗脸,头上也重。”她说。 贺勘托着她直接抱着站起,啄下娇艳欲滴的唇:“好。” 他并不放她下来,仍旧这样抱着她,而她只能攀着他,随着他把自己抱去了外间。 清洗完,卸下头面,孟元元松快些许,再次回到新房。 很快,身后来人拥住了她,高大的身躯将她圈在身前,吻上她的后颈。是用了力气的,疼得她哼了一声。 贺勘满意的看着那片白皙的肌肤上,呈现出属于自己的印记,就像是马上要到来的时刻,她会彻底属于自己。 他腰身一弯,将她打横抱起,看见她下意识踢蹬的双脚,也看见了她眼中的惊慌与害怕。 “别怕。”他低头吻下她的额头。 孟元元脖子一缩,腰身僵硬。后面,她落上了松软的被褥,双手下意识抓上身下的锦被,指节发紧。 须臾,贺勘坐上床来,手一挥放下幔帐,隔开了外面的烛光。 陡然间,身遭变得昏暗,孟元元更加紧张,当那只细长的手落上领口解她扣子的时候,她几乎忘了呼吸。束缚着的嫁衣才将除去,一旁的身影已经覆了上来…… “元元,”他吻上她的耳珠,“是我的了。” 夜深人静,似乎浅浅的有了些秋日来临的意思。 古朴深沉的园中,结束了白日的热闹,此时寂静神秘,几只萤火虫飞舞着,于花间来回追逐嬉戏。 前厅。 贺夫人一脸喜气,给每个下人打了赏。 贺督军换下军装,只留白色衬衣,他站在夫人身边:“让我想起当年咱俩成亲的时候,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夫妻俩站在一起,贺督军身高马大,体型魁梧,而贺夫人小巧玲珑,典型的精致水乡女子。也能看出,贺勘样貌随了母亲。 “是啊,眼看就要做祖父祖母了。”贺夫人一笑。 这话让贺督军很是高兴,大手摸了把头顶,嘿嘿笑了两声:“把咱们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 将来给小孩子住。” “哪有这样急的?” “不急?”贺督军一脸认真, ➸()_➸, “当年你不就是很快怀上了儿子?这回,咱们叫媳妇儿生个小姑娘。” 贺夫人噗嗤笑出声:“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