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惜玉看他,遂点了下头,不明白他为何跟她提家里事。 纪景停下脚步,一只手拉上惜玉的小臂,认真看着她:“我的意思是,我现在可以娶亲了。” 蓦的,惜玉心中一跳,嘴角动了动,可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对着她说这些话,无非就是明着告知她他的心思。 可她要怎么回他?她那些可怖的过往…… “阿惜,我们也可以先假成亲。”纪景开口,注视着女子的眼睛,“这样,什么事情都解决了。你不必非得冲上去,跟那些恶人拼得头破血流。” 惜玉眉间蹙了蹙:“可你什么都不问吗?你知道他为什么抓我?” “两年多了,我了解你的为人。”纪景笑笑,自始至终没有追问,“你看,你嫁了人,他们总不能明目张胆的抢。难道大渝出来的人,不是代表着官家的面子?” 这些是说的没错,要是普通女子,被祁肇掳走,他总有法子遮掩,或者直接说是买回的奴婢。可是她成亲嫁人了自然不一样,祁肇是官员,抢人妻子可不是好名声,而且还是纪家这样的人家。 惜玉抿抿唇,心里明白,像纪景这样聪明的人,大概已经猜出了什么,可他还是选择帮她。他说假成亲,她就不用和祁肇去硬拼,可是,明明就 是他挡去了前面,替着她来拼。 “只是你可能真要去纪家住一段时日了,” “✵✵” 良久,惜玉抬起头,对上纪景的视线:“我叫赵惜玉,父亲原为京城的一名官员,直到一日,他获了罪,家里倒了……” “不用说这些,”纪景手拍上女子瘦弱的肩头,“我见的人也不少,你是个好姑娘,我从来都知道。” 好姑娘? 惜玉喉咙哽住,眼眶中生出湿润,忙低下头去掩饰。 “嗯。”她小小的应了一声。 “好,”纪景嘴角翘起,“那我让人准备着,你这边有事就赶紧去找我。不用送了,快回去罢,鸳鸯在那边等着呢。” 惜玉转头,看见小鸳鸯站在路边的墙下,大概是怕她有事,邱娘子让跟着。 “你慢走。”她道了声。 纪景颔首,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惜玉往前迈了两步:“纪少主。” “嗯?”纪景回头,晨阳笼罩着他,瘦削的身姿如松挺拔。 “你知道他是谁吗?”惜玉问,眼中闪烁着什么。 “知道,”纪景应着,脸上漾出明朗的笑,“可不管是谁,都不能欺负阿惜。” 惜玉嘴角浅勾,对着他笑:“嗯。” 。 官船。 祁肇倚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胸口起伏着,紊乱的喘息预示着他如今的身体状况并不好。 “真没想到,渤泥王的国师会亲自过来。”胡大人站在几l步外,说着眼下船队的情况,“说是一定要在这儿等着大人您好起来,然后亲自为大渝船队送行,可见他们对此很是重视。” “呵,”祁肇扯下嘴角,眼中微冷,“你当他是好心?难道不是过来亲自监视?” 一个堂堂国师,竟然这个时候过来,怎么想都是蹊跷。让他不免会想到惜玉,有渤泥国师在,他要带走她还真不好办。 想到她,就会想起那晚的阴暗林子里,他发病倒在地上不能动弹,她决绝转身离开,头都不回。 是否那个时候,她想的是让他死在那里。是不是在边城的那些时光她都忘了?那时候他哪怕一点儿的伤,她都会很上心。她对他好,并不是因为他的身份,那样简单纯粹的好。 那次大雪,被困在城外荒山上。山洞中,他摔伤了腿,是她给他生火,一直帮着他。后来她睡着了,竟然无知无觉的靠在了他身上。 他记得自己当时轻轻抱住了她,说,“惜玉,以后跟我罢。”睡梦里的少女嘤咛一声,他把这当成了她的回应。 “那咱们这边如何应对?”胡大人问,见着祁肇想从床上下来,赶紧道,“大人,你的病没好,不能乱动。” 祁肇仿若未闻,撑着从床上下来,换来了剧烈的喘息。他走到窗边,看去三湾镇的方向。 “必须起来,我们不能在渤泥 待太久。”他眯着暗沉的眼睛。 ≦想看望烟的《妻色氤氲》吗?请记住[格格♀党文学]的域名≦ 胡大人一脸担忧,两天的病痛,已经让祁肇瘦得脱了相,可是情况仍不见好。上次好不容易运回来的药材,只是杯水车薪,热病传染的太快。 要说渤泥国师过来这边,多少是察觉到热病,所以不希望大渝船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