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简闻言,竟是第一次张开口,发出了他的疑惑; “我能提问吗?” 罗琳娜记者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在掉进了爱丽丝.莉塔莎小姐伟大而又疯狂,并实施为现实的英雄主义陷阱中,罗琳娜记者觉得自己已经彻底沦为疯子中的一员无可救药了; “请说,亨利.简,我相信爱丽丝.莉塔莎小姐对你的偏袒与宠爱都快溢出眼眶了,她绝不会对你的加入感到厌烦。” 亨利.简冷冷的瞥了罗琳娜记者一眼,直到爱丽丝.莉塔莎小姐轻轻点了点头,他才用完全置身事外的语气说出了那个疑惑; “我不明白,哪位名叫奥德里奇的贵族为什么那么重要。” 罗琳娜记者微微一怔,她从新把目光放在亨利.简的身上,发觉他的表情与他的语气明显不是在疑惑的样子,但这个问题却直戳了当的戳中红心。 奥德里奇的贵族为什么那么重要,指出了一个,为什么掌握奥德里奇并没有死亡的这件事,会比要抛出维多利亚号迷失方向,这个隐患,更能威胁到十二位代表人的地位,这样一个问题。 罗琳娜记者想不通,这件事情无论从任何角度来讲,也绝不可能比维多利亚号迷失方向这件事更能引起轰动与混乱,作为谈判的筹码也似乎太小了些。 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爱丽丝.莉塔莎小姐却那么坚定的认为这件事绝对能够成为威胁代表人的条件,使得她能成为所有人的英雄呢?于是她也问道; “爱丽丝.莉塔莎小姐,我也思索过这个问题,也对此抱有疑惑,他真的能够用来威胁瓦尔多教皇或者艾玛女士那样的代表人吗?” 爱丽丝.莉塔莎小姐微微略显吃惊,她本以为罗琳娜记者是已经掌握了重点,并且明白了她的大部分意图所以才实行了公开维多利亚号迷失方向这件事。 然而她的问题显然是指出,罗琳娜记者并没有掌握任何重点,只是凭借着对贵族信息的贪欲又或者灵敏的直觉才戳中问题中心,她甚至在拿到了无比确切的信息后仍对自己的地位感到不安。 对此爱丽丝.莉塔莎小姐不得不提示她道; “因为奥德里奇,科斯被推上绞刑架,但如果有人做了假证,那事情的结果会不会有所变化。我认为,奥德里奇的死有些古怪,这一定与奥德里奇有说不清的关系。” 说到这里罗琳娜记者的脸上明显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爱丽丝.莉塔莎小姐明白,自己已经不用在说下去了,聪慧的罗琳娜小姐终于抓住了眼前的幕布,自己扯下来去看那后面盖着的是什么了,于是话锋一转继续道; “我会让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我不会让你被绞死,因为我不希望有鬼魂跟着我,这一点你大可放心罗琳娜记者。” 罗琳娜记者满脸苦涩的拍了拍自己的头,这么大的真相明明已经贴到她的脸上,怎么就是偏偏略过没有查看,一定是爱丽丝.莉塔莎的疯狂蒙蔽了她的双眼,使得她除了爱丽丝.莉塔莎小姐以外的人都看不入眼了。 虽然经由爱丽丝.莉塔莎小姐指出了假证的这个问题,但是她仍然心里没底,天知道她是否能与那个强势的艾玛女士,还有那个几句权威的瓦尔多教皇作对。 艾玛女士在社交上有着卓越的天赋,她深受贵族与皇室的喜爱,由于出手阔绰眼光独到,商人们也很喜欢与她打交道。 瓦尔多教皇在信仰上权威极高,而且有关于信仰的一切总是那么疯狂,她真的没有自信同时得罪信仰的群众与权贵们,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在作死。 一想到这个,罗琳娜记者就失落的唉声叹气道; “真不敢想象事态会发酵到什么程度,我觉得我还没做好接受这一切的准备,就算代表人中有人做了假证,科斯的结局也还是被吊死了,难道抛出这个问题,就能让已经死去的人复活吗?” 爱丽丝.莉塔莎小姐大为吃惊的放下手中的一切,她立刻惊愕的反驳道; “当然不可能!就算是圣职者也无法让死人复活,难道你以为我是要你为科斯伸张正义吗?” 罗琳娜记者见爱丽丝.莉塔莎小姐这般,她也跟着一起激动起来,立刻起身,夸张的手舞足蹈的诉说着; “难道不是吗?人们总是说,文森特有文森特的正义。我很担心这件事不足以拿来动摇未参与这事的代表人,他们说不定会向送科斯一样把我也挂上绞刑架,就用亵渎皇室的名义。天哪!仔细想想,我的罪名可能多到数不清!” 爱丽丝.莉塔莎神色凝重起来,她似乎明白了罗琳娜记者为什么这般翻来覆去的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