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连班斯法瑟.贝特骑士也不甘示弱的紧追不舍; “对此,诸位如果有任何异议请现在就提出来,但无论有人说什么,我都会去做这件事。我只是想证明,保护维多利亚号,使得我们能够撑住直到返航的那一刻之前,无论付出什么,我都愿意去做!” 夸张的演技尽显浮夸,却在先前爱丽丝.莉塔莎先前的一番言论的建设下十分有效,红夫人坚定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做吧。” 阿尔科克.艾罗先生也异常的冷静; “我们没有任何办法了,这不是我们的错,这罪过不应当是我们来承担,就让那个混蛋自行买单吧。” 众人面面相视,最终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默许了这件事,谁也没有将话放到明面上,但却都对此毫无罪恶感,感到赞同。 爱丽丝.莉塔莎微微笑了笑,她已然知道答案,谁都没有在说什么,但表演已经走向落幕,现在她该重新坐好她的位置,什么都不需要在说了。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问,正义究竟应该是什么,那么爱丽丝.莉塔莎就会站出来告诉他。 所谓的正义,是用言语能够轻易鼓动的人心,是用言语可以颠倒的黑白,正义不分对错,但却是可以让一切暴行或是罪恶成为最好的借口的东西。这就是正义,一个所谓的,也是真正现实的正义,是真相,也是真理。 莱芬德.乔纳森见此事已有定论,他早就不想再掺和下去,急忙问道; “那疫病,疫病要怎么办?” 此言一出,众人一阵哑然,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倒是红夫人此刻挺身而出,神情严肃问道; “法里安西德先生,你知道疫病的源头在哪里吗?” 法里安西德骑士摇了摇头; “我不是很了解疫病,或者说我从未真正见到过,所以我不知道要如何寻找源头,” 红夫人显然对此回答十分不悦,转头继续追问; “那么班斯法瑟.贝特骑士呢?你似乎也知道这件事。” 班斯法瑟.贝特骑士叹息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能确认,我们已经在船员之间展开排查,并秘密进行了隔离,目前只有三个人有疑似疫病的症状,还并不明显,所以无法确认源头。” 阿尔科克.艾罗先生对此言大为震惊,他不可置信的惊叫道; “只有三个人,这怎么可能,你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有几天了?” 法里安西德骑士如实回答道; “大概有三天了,维多利亚号的人数太多了,我们没办法那么快排查出所有的人,而且这件事不能够让人们察觉,受限很多。” 闻言,阿尔科克.艾罗先生与红夫人陷入沉默,惹得法里安西德骑士与芬尼斯船长一头雾水,不知他们为何不在多言了。 暂且抛开法里安西德骑士,但从芬尼斯船长的角度上来讲,他的确知道疫病的恐怖,但他从未真正的体验过。 因此,他知道这是糟糕透顶的事情,但当班斯法瑟.贝特骑士说出仅有三人出现症状时,芬尼斯船长还是觉得大家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比起这个,似乎迷失航向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莱芬德.乔纳森也再也忍不住了,他看出法里安西德骑士眼中的不解,也看出芬尼斯船长似乎在觉得他们小题大做,显然这些家伙完全不懂疫病的可怕,他扶额抱怨; “三天,你们知道这疫病在三天里能传染多少人吗?到底要怎样才能……天哪!” 话才说到一半,他看着法里安西德骑那一脸单纯的表情便再也说不下去了,他整个人都泄了气,只是叹息了一声用双手抹了把脸,随后瘫坐在座位上望天,满脑子想着算了吧,算了吧。 距离发现斯博罗塞血疫时已有三天,在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他们都在与死神赛跑。除了没有真正经历过斯博罗塞血疫的人们无法理解这一点以外,恐怕剩下的,都已经知道他们即将面临的残酷命运了。 此时瓦尔多教皇终于表态,他的声音沉重威严,缓缓道; “我会带领信徒们与拥有圣祝能力的人参与进去,相对的,福斯蒂娜修女,法比安.费尔,你们应该也有一些面对疫病时的能力或是经验吧。” 面对瓦尔多教皇的询问,福斯蒂娜修女则是无比尊敬的许下诺言; “是的,瓦尔多教皇,我也会加入到这行列之中,尽全力彰显神迹的伟大。” 法比安.费尔却胆小的一抖,猛地尖叫起来,惹得众人频频皱眉; “我不知道,我没有那种能力,我什么也帮不上,放过我吧!我不要去那种地方,我还不想死!” 众人都对此感到不快,但此事他若是不愿意,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也只能随他去了。 反倒是红夫人一脸惊诧,她打断法比安.费尔胆怯的声音,转头去询问瓦尔多教皇; “等等,克里斯蒂安皇城与丹特丽安王国还有能进行圣祝的人吗?那古老的神圣力量还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