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塞·马丁内斯是一位拷问师。
虽然听起来是跟‘英雄’、‘正义’之类的扯不上一丁点关系,和‘帅气的战斗’、‘快意恩仇’之类讨喜的事情也不沾边的角色。甚至很多时候还会跟‘反派’、‘邪恶’之类的概念产生联系,觉得这是站在主角们对立面的角色。
但他本人其实还是很满意这份工作的。
尤其在被‘朋友’说‘能打败敌人不算什么,能从敌人口中把需要的消息全都拿到手,不给对方埋雷的机会才是真本事’、‘想想那些虽然解决了敌人却没能问出诸如炸|弹的所在地或者停止密码,最后牺牲了人才能解决的悲剧吧!’之后,更是多了一种奇妙的使命感。
是的,他的任务就是将一切隐秘之事问出,避免悲剧的发生。
幸福的人自然而然的会站在光里,那么也应该有人帮助那些不幸的人重新走回光里啊。
所以今天的他,也不会辜负朋友的期待。
原田市长虽然是横跨黑白两界的狠角色,但本身却不是那种什么苦都吃过,从最底层爬上来的人。
因此就算他视人命如草芥、深谙如何折磨一个人的方法。
但其本身的承受能力,却并不能跟他的手腕和恶魔般的做法成正比。
他一开始还想着闭嘴保密。想着只要忍耐过去,就会有人来救他。
只要撑过去,就是胜利——他坚信以自己的能力和掌握的东西,这些人不敢直接弄死他。而外面的那些人哪怕是为了自保,也会想办法保他一手。
所以,只要忍耐下去就好了。
可如果活着的所有事情都能忍耐,那就不会有‘比死还痛苦’这个形容了。
尤其对明星出身,大半辈子都处尊养优的度过的原田市长来说。
没等何塞拿出真本事,只是掀了他几个指甲盖。
原田市长就痛苦的鼻涕眼泪流了满脸,痛苦的抱着手在地上滚来滚去。
别说审问了,连最基础的交流都做不到。
何塞·马丁内斯见状呆住了。
好歹是市长诶,不应该表现得更有骨气一些么?
现在这样活像是在哭丧是闹哪样。
就算是小孩子也不会这么丢人现眼的吧。
不不对。
对方可是那个福冈市长,是统治福冈这么多年,横跨黑白两道的人……不可能这点痛苦都承受不来。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那就是这一切都是对方的表演。
为了让他对自己刑讯的手段产生质疑,从而拖延时间。
没错!一定是这样!
何塞·马丁内斯悟了。
虽然在他自己看来,原田市长这次是彻底栽了。
但对原田市长来说可不是这样啊,亦或者说他有什么偷偷联系别人的方法,或者跟谁约好了,比如天亮还没有消息就立刻派人来救他之类的。
何塞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于是下手也更加狠辣。
他不能辜负朋友们的期待,一定要在事情走向糟糕的发展之前问出所有的一切!
何塞·马丁内斯用娴熟的手法升级了拷问。
而对本就承受不住的原田市长来说,就真的是地狱了。
原先还盘踞在脑海中的‘保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之类的想法更是被痛苦侵蚀殆尽。
然而他想交代了,对方却完全不给他交代的机会。
而是将一个又一个痛苦的、恐怖的刑讯手段用在了自己身上。
直到他实在是承受不住,不等对方提问就开始尖叫着开始承认一切。
包括他是如何贿赂人上位,还有他都跟哪些组织势力有联系。
非常难看、丢人的。
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声音也因为痛苦而沙哑劈叉。
定睛一看,甚至还能看到裆部的水渍。
这要是传出去,别说名誉了。
整个人都要社会性死亡了吧。
见他都这样了,何塞·马丁内斯只当自己手艺没有变差,终于还是突破了对方的防线,立刻架起摄像机开始记录——总算是没有辜负朋友的期待。
而原田市长此时早已失去了判断力。
为了不再次经历先前那连昏迷过去都是奢望的痛苦,他绞尽脑汁的拼命交代。
不光是账本名单这些必须的。
就连自己过去做的坏事,甚至小时候尿床偷看人换衣服之类的事情也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来。
他什么都可以说,只要别再折磨他了。
同先前的痛苦相比,哪怕就此失去生命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见他实在交代不出什么了,何塞·马丁内斯才打开房门,对‘朋友’宣布了喜讯。
“真不愧是何塞啊!这么快!”
高月悠送上了真诚的夸奖。
“也没有啦。”
面对年幼朋友的夸奖,身材高大的男人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颈。
“这都是我该做的。”
只看两人的表情,这确实是属于朋友之间的温情时刻。
但配合上此时身处的市长宅邸,再加上男人身上星星点点的血渍。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