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人正身处一间餐厅。
窗明几净的空间、现场演奏的悠扬音乐还有四处可见的鲜花,无一不展示了它的品味和身价。
换言之就是,没钱别想进来。
其实是很美味的餐点。
只是因为吃饭的人的原因,降谷零觉得嘴里的美味都直接减半了。
“你生病了?”
注意到他突然的喷嚏,餐桌对面的女人关心道。
只是她的眼睛却没有离开手机,哪怕看像对面的青年一眼。
这其中究竟有多少‘真心’,那就是见仁见智了。
降谷零也揉了揉鼻翼,没把这件事放在欣赏。
“也许只是花粉吧。”
他瞥向餐厅中用作装饰的鲜花。
花瓣娇艳欲滴,每一朵都是早晨送来的最新鲜花型最好的鲜花。
确实十分美丽。
但是对花粉症或者呼吸系统比较弱的人来说,就没那么美好了。
“噢。”
对面的女人不以为意的扯了扯嘴角。
“你们日本人确实是比较脆弱。”
这个过敏那个过敏,还有各式各样只在日本才停说过的病症。
啧啧。
一头金色大波浪的美艳女性勾起一抹灿烂却似乎掺杂了恶意的笑容。
虽然是‘同僚’,但她显然没有一丝‘团结友爱’的想法。
说到底他们也只是‘碰巧’在一个地方‘工作’而已,真说关系的话,恐怕还不如外面那些在一个公司或者场所打过招呼的陌生人。
毕竟那些人可不会对彼此动手。
而在组织里,对同为组织成员的人动手或者干脆把人卖掉的事情可没少做。
虽然现在她跟面前这个年轻人没有矛盾冲突的地方。
但今后会变成怎么样,可没人知道。
贝尔摩德收起手机,用审视的目光凝视着面前的青年。
这位新成员的事情,她在朗姆和琴酒处分别得到了截然不同的答案。
朗姆对自己这位新手下赞不绝口,觉得他不仅有能力有胆识,还‘慧眼识英雄’,一个照面就选择了他这个组织二把手效力。
现在更是成功打入横滨,成为组织插在横滨的一根钉子。可以源源不断的提供横滨内各种组织的动向,还能跟最新做大做强的港口黑手党建立紧密联系。
总之就是一个字,行!
而在琴酒那边,就是这小子傲慢无礼,本事没多少钱却不少要。
没眼光事儿L还多。
远不如他们最新吸纳进来的成员。
你打入横滨了?
不巧,我们新吸纳的成员,他就来自横滨。
人家不仅能干,而且还是本地人!
你懂本地人的含金量么!
总之就是很糟糕,说不定哪天就因为自己的傲慢和无能说再见,非常
不值一提的存在。
然而在贝尔摩德看来……
她对这个年轻的新成员来了兴趣。
毕竟能把那个比起说人坏话,更经常一言不合直接把人崩了的琴酒弄成这个态度。
这本来就是一种奇观了啊。
这贝尔摩德怎么可能不好奇,不来凑凑热闹呢。
正好她也需要一个更加光明正大的理由来日本。
一举两得。
而桌子对面的降谷零,此时也正在看着这位组织中有名的‘千面魔女’。
就像贝尔摩德知道他的消息一样。
作为‘波本’,他也了解过贝尔摩德的事情。
精通易容术的她,有着千万种不同的样貌。
有时是老人,有时是少女。
她可以是远远看着你的监视者。
也可能是跟你擦肩而过的任何一个人。没有人知道她到底会在什么时候以怎样的容貌出现。
让人防不胜防,心生恐惧。
不过合作就是合作。
降谷零露出‘波本’的一面:
“那么,关于这次的合作……”
“啊啊,那个啊。”
贝尔摩德放下了酒杯。
“不着急。”
降谷零:“……什么?”
“就是不着急啊。”
贝尔摩德看了看自己新做的指甲。
“我才来日本,时差都还没倒过来呢。”
她又恢复了开头那漫不经心的样子。
“作息不规律对女孩子来说可是大忌,不仅会变老,内分泌什么的也会跟着紊乱变差,各种身体问题也就跟着找上门。”
降谷零:“……”
听着组织成员说这种话,真踏马魔幻。
他还以为这些人抽烟喝酒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指不定哪天就死在外面了,根本不会考虑这种‘养生’的问题了。
然而对面的贝尔摩德是一位女士。
当对方认真正经的提出这种话题的话,不管是作为绅士还是‘后辈’,他都没法反驳。
至少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反驳。
……可恶,又一个薪水小偷。
他厌恶这个组织,除了因为他们无恶不作之外,这些奇形怪状的组织成员的做法也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