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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和野狗 十不与 1681 字 11个月前

2016年8月8日,是花栀三十三岁生日。

林也早早地回来,亲手为她准备了一桌的菜,全是她爱吃的。

还买了一个粉色的蛋糕。

就是别人口中,女孩子会喜欢的烛光晚餐。

不过,他不了解,花栀是一个不一般的女孩。

什么感动,什么粉色,什么蛋糕,甚至是烛光晚餐这种最低劣的表达爱意的行为,在她的眼中,犹如小狗拉屎。

他这样用心,得到的,却是一个她的暴击。

晚上十点,花栀还没回来。

林也打了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无一不提示的“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他回头,看向阳台。

夜好黑。

肆掠的风,瓢盆的雨,偶尔闪烁的电,快要震碎他的胸口。

一阵狂风席卷而来,主卧的门受到冲击撞开。

他起身,走去关门。

手指刚碰上门把,视线却先飘入门缝。

视野中,黑白套装笔挺地立在窗户前,乌黑的长发挽成一个低丸子头,戴一顶板硬的帽子,似是一道铿锵有力的人影。

电闪雷鸣一霎,瞬间照亮屋内的光景。

他看得清楚。

风也遛窗而入,哗哗的纸声,听得清楚却莫名令他烦躁。

那不是人。

是一件警服。

外头传来关门声,和一男一女亲吻的碰撞声。

林也站在主卧门口,眼见着花栀和一个西装男人亲的难舍难分。

撕拉的扯声。

黑色丝袜裂开一道划口。

她被男人托举双腿抱了起来,她的双腿盘在男人精瘦的腰上。

她和他曾经交.缠的画面历历在目。

林也双拳紧握,冲了过去,扳正男人的身体,一个拳头打歪了男人的脸颊。

男人也还手。

两人又扭打成一团。

“住手!”

“林也!”

第一次喊这个名字,别扭中带点不爽,也有些不愿意面对。

花栀怒甩林也一个巴掌。

打偏了林也的头,也弄丢了林也的心。

她喊——

“他妈的!全给老子滚!

“林也,你大爷的给老子滚远点!”

“行。”林也爬起来,跌撞地跑出家门,我再回头我他妈的就是条狗。

家里安静了。

花栀蹲坐在地上,背靠白墙,将脑袋埋入臂弯,双肩颤抖得很明显,哭声也出奇刺耳。

她撸了下头发。

湿红的眼眶才看到,餐桌上的五菜一汤,以及两盏被风吹灭的烛台,红酒,和一个粉色的蛋糕盒子。

这一辈子,第一次有人帮她过生日。

可她,却无法面对他,也无法正视内心。

她扶墙起身,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坐在,林也常坐的位上,依稀能感觉到他残存的体温,和他身上淡淡的檀木香。

眼泪一行又一行。

她拿起木筷,一口又一口地吃菜。

味同嚼蜡。

又拆开蛋糕盒。

裸.粉的奶油表面有三行青绿小字,宛如花和林的关系,相互依偎,却又俗不可耐。

花儿

生日快乐

永远少女

呵。她轻嘲。

少女是什么。

今年她三十三,而林也二十六。

他是个小骗子。

第一次见面时,他明明才二十岁,这么快就过了六年?

明明也才三年而已。

想着,花栀用五根手指挖下一块蛋糕,塞入口中,一点也不甜,令她反胃到快要吐出来。

花栀是个孤儿。

抚养她长大的是垃圾桶的垃圾。

关于小时候,她俨然什么都不记得。

只记得8月8日这一天,有个身穿警服的男人找到了她,叽里咕噜地讲了一堆。

从此,她便开始了一段更阴暗的生活。

对她来说,生日形同摆设。

她也从没和林也提过自个儿的生日是哪一天。

他怎么会知道?

花栀的目光下意识地瞥向林也的卧室。

推门那一刻。

她是抱有一丝侥幸的。

果然,什么也没找到。

后来的一个月,花栀的生活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却在某一个夜晚,又一发不可收拾地打了场不眠的仗。

她就纳了闷了。

不过是一个刺青师,哪儿来的那么多的仇人。

前两年被几个穿便服的警察追踪。

如今又被一群大老爷们儿拿着刀追杀。

命苦,没有人比她苦。

从那群人的口中,她得知,他们是来替老大报仇的。

她不知:“哪位?”

“你个臭娘们,别给老子装傻,卧.底的时候可没这么单纯。”

“卧.底?”她想,淡定地回,“忘了告诉你们,我有一段记忆是缺失的,这么多年我也因此常常失眠,精神也不太正常。”

“如果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