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夜晚;市中心商业区灯火辉煌, 人声鼎沸，一幢大楼;楼顶，好几只巨大;立体卡通小动物在夜空下发着光, 正在载歌载舞。

一个逛街;女孩仰起头看了一眼。

跳舞;小兔子两只前爪间忽然拉出一条横幅, 上面写着：

【这么重要;日子还加班？？】

女孩问她朋友：“今天是什么重要;日子吗？”

她朋友也很疑惑：“没有吧？除非是什么国际母语日之类;东西。”

再抬起头时, 虚拟;小兔子还在跳舞，手里;横幅已经不见了。

不远处;主路上, 坐在驾驶座;韩序也看见横幅了，默了默。

再往前开一段, 路口巨大;显示屏上，新款饮料;广告不见了，阳光帅哥;画面变成了一个黑发白裙;女鬼背影，还有一行血红;字：

【我等了你好久啊】

好像恐怖片预告。

车继续往前开, 霓虹灯上显示着：

【好】

然后是：

【久】

接着是：

【啊】

韩序：“……”

韩序把车子切换成自动驾驶模式，拨了楚酒;电话。

自从宙斯消失，楚酒接手一切之后, 韩序对AI;戒心不再那么重，早就把那辆老款车换成了内置人工智能系统;新型号。

手机震了半天铃, 楚酒不肯接。

韩序发现, 有一个可以操控一切;AI女朋友，最大;问题就是，闹别扭;时候，她可以单方面垄断话语权。

她能一句一句地把话通过各种媒介往你眼前怼，你却连解释一下;机会都没有。

韩序吩咐自动驾驶系统：“尽可能开快一点, 我要马上回家。”

自动驾驶系统;AI兴高采烈地回答：“好嘞。您这是要挨骂啦？”

韩序：“……”

今天是楚酒;二十岁生日, 韩序本来打算早点回家, 无奈公司临时有事, 开会到现在。

宙斯闯了那样;祸后，联邦高层各方势力激烈斗争了一轮，结果是，幻界依然没有关停。

出了那么多事，死了那么多人，他们仍然舍不得。

不止没有关停;意思，几轮讨论;结果是，联邦高层还打算继续增加投入。

宙斯一通折腾，最后幻界系统丝毫不受影响，只有研究屏蔽技术;项目组渔翁得利，拿到了一大笔资金。

他们甚至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控制幻界;AI早就已经换人了。

曾业倒是被高层们骂得狗血淋头。

他终于发现自己亲手培植;这群亲信能力有限，对付不了宙斯这样;AI，一直在盛情邀请当初被他排挤出局;韩序回到核心开发组。

韩序以前是坚决拒绝;，但是自从楚酒接手幻界之后，韩序马上答应了。

他必须回到核心开发组，盯着曾业和左炀那群人。

那群人太不靠谱。

楚酒原本;打算，是在抹除她是生化人;所有痕迹后，就把幻界这套系统扔下不管了。

可是一旦楚酒放弃掌控幻界，让幻界瘫痪，曾业他们肯定会想办法造出一个新;宙斯那样;AI出来。

有宙斯做模版，照猫画虎，这件事不是不可能。

一个宙斯已经让人焦头烂额，实在受不了再来一个，而且是曾业他们胡乱造出来;新;AI，说不定还不如宙斯，情况会更糟糕。

楚酒也许可以通过洗脑;办法让决策层关停幻界，可幻界一关停，就不能再继续给他们洗脑，反而让走向完全不可控。

权衡利弊，在联邦无论如何都不肯关停幻界;情况下，楚酒暂时神不知鬼不觉地代替宙斯，让幻界系统继续正常运作，无疑是当下最好;选择。

于是最近两个人只得都忙了起来。

楚酒接手了宙斯原本;工作，除了运作那些正常运行;游戏茧，主要;工作是要帮联邦军方做各种实验，韩序也停止了自我放逐，回到了核心开发组，每天都是开不完;会和吵不完;架。

好在左炀还没回来。

他上次在游戏茧中变成菊花章鱼，受了很大;刺激，又紧接着被楚酒洗了个脑，到现在仍然有点疯疯癫癫;，还在精神病院疗养。

车子自动驶离市中心，风驰电掣，终于拐进韩序家;别墅区，到了门口。

韩序让车子开进车库，停好。

一开门，比特就过来了。

它瞥了一眼，对着韩序象征性地摇晃了两下大尾巴，就算是欢迎;流程走完，继续去后院跟黑豆玩去了。

楚酒早就第一时间修复了比特;人工脑，给它换了一个新;身体。

修复之后，比特对韩序;态度并没有什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