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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你意思是你也不清楚?”也是,刀疤虽说和段惊尘心念相通,但是想要理解人的情绪恐怕还有点难,于是白清欢只好换个说法。
“那你同我说说,他有没有偷偷掉眼泪?”
刀疤飞快点头,“嗷!”
“啊?真哭了?”白清欢只是随口问了句,却没想刀疤给了肯定的答案。
小狗仰着头,圆溜溜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白清欢,拉长了脖子学着低声的呜咽。
“嗷呜呜呜——”
白清欢听懵了:“哭这么惨?”
刀疤忙不迭点头,扑通一下趴倒在地,左爪捂眼右爪捶地,两条狗腿猛蹬,口中“嗷呜嗷呜”哭得很是凄惨。
白清欢震惊了,“等等……你是说他已经气结委屈到伏地捶胸顿足爆哭了吗?”
表演完的刀疤施施然起身,又拿前爪扒拉起一根小木棍,在脖子上面比划着。
白清欢呼吸滞住,“不是,你意思是他已经心死大于默哀准备自刎了?!”
刀疤眼睛转了一下,坚决点头。
“嗷!”
听到这么可怕的消息白清欢哪里还有心思炼丹,她慌忙就要起身去找人。
然而还未等她去寻人,被寻的人倒是先一步赶回来了。
他浅青的衣衫早被嫣红的血污弄脏,高束的马尾湿漉漉的,连发梢都在滴血,刚一落地,寒冽气息便随之而来。
她刚一靠近,他便往后退了一步。
只是她都来不及伤心,他便轻声解释:“回来得急,身上血腥味重。”
白清欢抿了抿唇,抬头看着他,“你去哪儿了?怎么都不理我?”
他怔愣了一下,放缓了语气,很认真地挨个解释:“先前还有一些妖将败逃,我去解决他们了。另外并非不理你,只是寒渊灵力不稳,传讯玉简恐怕失效……”
“别说谎,段惊尘。”她定定地看着他,“你才不是做事之前不和我讲的人。”
他沉默了片刻,微微别开了眼,避过她的视线。
“我那时候都听到了。”顿了顿,他继续道:“我知道你很难过,兴许想一人静静,所以没有来打扰你。”
她回答:“只要是你,现在也好以后也罢,都不会是打扰。”
段惊尘怔了一下,良久没有回答。
她情绪忍不住起伏,饶是竭力让语气温和,语速却也随之加快:“你心中不安也好,难过也罢,都要告诉我,我有的是法子宽慰你哄你,但是你这样一言不发就准备躲起来跑了又是什么意思?是以为我心中还有前人的影子,你以为我同样被困于过往,频顾往昔,所以准备和我撇清关系吗?”
她不想拐弯抹角,也不想再有任何误会,所谓的爱恨于她而言都该清清楚楚说明。
“没有。”他听到最后那句,毫不犹豫便答:“我从未这样想过!”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能让自己微微发颤的声音变得平稳起来。
“我从未想过什么撇清干系,即便是你心有旁人我也想站在你身边,我不敢想,也不愿意想离开你,我更不想因一时的怯懦和所谓的尊严而追悔莫及。所以是真的,我只是去追杀妖兽了,并没有想过要离开。”
他说到最后,嗓音微微滞咽,带了些许鼻音,苍白的面颊上浮出无法抑制的红晕,一直延伸到耳廓。
“世人时常回头看过去的曾经拥有,又总是远望未来的求之不得,往往看不到眼前之人,可是我不一样。”他声声清晰,想要让她听清楚他怦然的心跳,“我回头时,看的是过去的你,我远望时,看的是将来的你,时时刻刻,我都只想看白清欢一人。”
他说得那样直白。
耳畔的风在呼啸,冰天雪地中,他黑亮清透的眼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浓烈感情。
她朝他走去,猝不及防地将他环抱住。
“那你便好好看,长长久久的看,看一辈子,看清楚白清欢的眼中是不是也只有你一人。”
相拥的背影之后,刀疤摆了摆尾巴,满意躺平。!
战后不少人负了伤,所幸她的芥子囊大,里面装了不少备用的药材。
丹香四溢,又是一炉丹成。
刀疤细尾一甩,叼着装药的丹瓶递上来。
白清欢自若地将丹药装进瓶中,刀疤正要把丹药送去给伤患,却被她叫住。
“你有没有觉得,他这两日在躲着我?”
刀疤狗腿停下,歪了歪脑袋:“汪?”
白清欢蹲在刀疤跟前,捏了捏它的脸肉,小声问:“他前天跟我说有要事离开一趟,然后就走了,我给他传讯他也没理我,你同他心念相通,你
跟我说说,他是不是躲起来了?”
刀疤眨眨眼,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又飞快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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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你意思是你也不清楚?”也是,刀疤虽说和段惊尘心念相通,但是想要理解人的情绪恐怕还有点难,于是白清欢只好换个说法。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