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表演。
在她眼泪汪汪地求他后,他心软了,让司机开车送她一个人去,可没想到表演结束后,她失踪了。
那天下着大雨,他找了她十几个小时,快要疯了,最后在一处垃圾桶旁找到她,她正蹲在水坑里瑟瑟发抖,一直在哭,脚踝处严重红肿。
之后,她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在医院住了半个月。
那场表演刺激到了她,她产生了应激反应,所以失控,又伤了腿。
她虽然被迫离开舞蹈团,却依然不死心,时常偷偷训练自己。
但这样,只会让她本就受伤的腿更加严重,医生已经明确的说她再也不能跳舞,她的腿承受不了高强度的训练。
南骞尧担心她伤害到自己,所以对她管得严,不光不让她跳舞,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去看舞蹈表演,除非他亲自陪她,在旁边看着她,换做别人他不放心。
可后来他一直忙,每次都错过陪她一起去看表演的机会。
不过,几年时间过去,她也逐渐适应了做他的妻子,在家里乖乖地待着享福,以前的事她也不再提了,舞也不跳了。
温以瑾盯着他的背影,眼底氤氲着浓烈的失落感,她掀开被子,拿起一旁的睡衣穿上,下床往浴室走去,背影略显淡薄。
“阿瑾。”
他突然出声叫着她。
温以瑾转头问道:“怎么了?”
“我在楼下等你,陪你吃完早餐再走。”
十几分钟的时间,他能抽出来。
温以瑾嘴角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嗯。”
*
餐厅内,两个人默不作声地吃着早餐。
直到南骞尧先开口打破沉默,“我会尽快忙完,提早回来。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等我回来之后陪你去。”
算算日子,从她受伤之后嫁给他,已经五年,他似乎没有好好陪她出去玩一场。
温以瑾温和地笑了笑,“你慢慢忙,不用着急,反正我时间多的是。”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无聊的时间,什么也做不了。
而且同样的话,南骞尧已经说过好几遍了,她开始听着会觉得开心期待,可是到现在已经麻木了。
他永远都有接不完的电话,忙不完的工作,出不完的差,参加不完的会议。
南骞尧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嗯”了一声,“那你就在家好好待着等我。”
温以瑾抓紧手中的勺子,犹豫片刻后,鼓起勇气开口,“我想出去找份工作。”
南骞尧眉心一紧,“找工作?除了跳舞你还会做什么?”
这句话只是简单的阐述,不带着讽刺,可是却依然扎到了温以瑾的心。
是呀,她除了跳舞什么都不会,这也是她唯一的梦想,可如今自己的腿受伤了,再也不能跳舞了,梦也碎了。
她现在除了是南骞尧的妻子以外,什么也不是了。
这几年来,他给她一切,让她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她总感觉丢了魂。
说难听点,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米虫,一个废物,一无是处。
”不会的我可以学,总能找到合适我做的事情。”
这事儿,她曾经提过,可南骞尧从不退让,“无论什么工作,都需要劳心劳力。你的腿不行,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想打发时间的方式有很多,没必要非得工作。在家有人整天照顾你不好吗?别总想着找罪受。”
温以瑾的眸色黯淡了几分,“好是好,只是有时候一个人呆着,总是觉得空空的,好像少了点什么。”
南骞尧盯着她,胸中忽然涌出一股郁闷,这么久以来,他宠着她,对她百依百顺,可是她还是像丢了魂似的。
她嫁给他,不幸福吗?
虽然她不能再跳舞,可是她当了南太太,她拥有了他。
“阿瑾,你要想你的生活是多少女人都求不来的,别再胡思乱想,享福就行了。”
南骞尧也没了什么胃口,吃完了盘子里的荷包蛋后,他起身绕到温以瑾身旁,公式化地在她脸上吻了一口,“我要走了,你乖乖你把饭吃了,有什么事等我忙完回来再说。”
阿瑾的心情总是忽晴忽阴,他太忙,不能时时刻刻地顾着她,不过每次他忙完之后回来,一切又回到正轨,她的情绪就会好很多。
几乎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他离开一段时间,再回来,她的情绪就会变好。
短暂的分别或许对她有好处。
至少南骞尧是这么想的。
“阿尧。”
温以瑾叫住他。
南骞尧停下脚步转头,“怎么了?”
温以瑾的眼眸幽暗,像一汪湖水倒映着残缺的月光。
“如果有一天,你感觉自己被困住了,怎么也走不出来怎么办?”
她的表情格外平静,仅仅只是一个问题,不带有任何情绪,只是想听他的答案。
南骞尧沉默片刻后,正欲开口,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手机接通后,对方说了些什么,他眉心微紧,“我知道了。”
手机挂断后,他像是赶时间,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事就去找朋友聚一聚,有的是办法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