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转身便走。
“抱歉。”
社长临走前拍了拍还欢的肩膀道:“王念念一向尖锐刻薄,和任风可之间也有些复杂。但这次让你干一些活儿融入社团,你不会介意吧?如果不方便一定要和我说。”
“不会。”还欢摇头笑道:“小事。而且,有人帮我。”
“那就好……你的手机响了。”社长指了指还欢的口袋,里头躺着的手机闪着光。
“车到了,我的。”还欢与社长道别后便来到了向岭一般所在的校门左侧小路。
但今天接还欢回家的是陆洲。
陆洲解释说向岭实在忙得抽不开身,书房里的文件几乎快堆上了天,而让司机来他不放心,因此最终便是陆洲来接了。
向岭最近确实忙,据说最近芝加哥的分行出了些状况,向岭得亲自处理。
还欢想起昨夜,向岭分明已经很忙碌了,却依旧耐心与他聊天,等他睡下后才悄悄离开去书房继续处理公务。
还欢心道,今夜他不能再打扰向岭了,而且要好好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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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深夜。
挂钟的秒针滴滴答答地转个不停,时针却是停伫在“2”这个数字。
直到陆洲前来送咖啡,向岭这才留意到还欢已经窝在书房的沙发上睡着了,脸上还盖着一本书。
已经很晚了……
在沙发睡隔天早上起床不是颈脖酸就是胳膊疼。向岭摇了摇头,起身打算将还欢抱回睡房的床上。
向岭站起身后却只觉得脑袋忽然晕眩,一瞬间眼前一片模糊。
“哐啷——”
头重得无法平衡身躯,向岭身子一晃,手撞翻了桌案上咖啡杯。
咖啡杯摔落在地后应声碎裂,咖啡洒满了一地。
还欢被惊醒了,睁开了双眼迷茫地看着向岭。
“向岭?”
向岭一手按着头一手撑着桌案,面色有些苍白。
“向岭!”
还欢吓了一跳,上前将向岭扶到沙发上。
向岭的身体有点热。还欢蹙眉,伸手摸了摸向岭的额头,滚烫的。
还欢随即下楼找陆洲取药。
这人也太不照顾自己了!还欢咬牙切齿地想,向岭一向有失眠的问题,他怎么就喜欢折腾自己?
之后,在陆洲的帮忙下还欢将向岭给扶到了床上休息。
吃了药向岭才觉得脑内那折磨人的刺痛与晕眩感在慢慢消退,见还欢坐在床边将棉布浸在水盆里,再将之细细地折成长方形覆盖在自己额头上,只觉得心底一片暖和。
“我没事。”额头上冰凉的触感很舒服。
还欢点了点向岭的鼻尖道:“怎地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认真工作,认真玩乐。”向岭声音沙哑,有些勉强地眨了眨眼。
他一向很喜欢美国佬的那句“work hard, py hard”。
“别认真到,搞垮身体。”还欢将棉布拿开重新浸泡在水中。
“我还没问你呢,今天在学校怎么样了?”
还欢一愣,先将棉布盖在向岭头上后才掏出手机打字,与向岭说了他需要给旅行准备伙食的事,但略过了王念念那段。
“好。等明天我状态好了,我们一起商量看看要怎么准备。”
“谢谢你……我以后毕业了出去工作还钱。”
还欢觉得他上学似乎花了向岭很多钱,学费、杂费、书本……
“傻瓜。”向岭摇了摇头。
“我还新交了一个朋友,他叫任风可。”
“我知道,你和我说过。他怎么了?”
“他是一个很爱玩的男孩。我想……你以前少年时一定是他那个样子。”还欢顿了顿,补充道:
“但你一定比他更有魄力和聪明。”
向岭但笑不语。
“向岭,你喜欢我吗?”
“自然。为什么这么问呢?”
还欢摇了摇头,心道,向岭的喜欢与他的喜欢也许是不同的,向岭给予他的也不是他所期许的。
向岭见还欢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没事。”会慢慢改变的,他们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只要两人在一起。
还欢按照陆洲之前告诉他的指示,给向岭贴上了退热贴。将水盆和棉布收好,还欢随即爬上了床,靠在向岭身旁准备休息了。
还欢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向岭的发顶,摩挲着他的额间,动作温柔细致。
“下次,监督你。”还欢道:“好好照顾你。”
“好。”
向岭心道,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