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够了。” 吴邪对着俩人,一声怒吼,额头青筋直冒。 “这位前辈尸骨未寒,你们要当着他的面,自相残杀吗?” 杨浩一怔,犹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他默默的将小神锋收了起来,来到尸骨面前,强忍着泪水,将锁链解开。 打开背包里面的油布,他将尸骨小心的放了进去,裹了起来。 “小时候您总是背着我,现在阿浩长大了,该我背您了。 被绑了这么多年,您一定累了吧!阿浩现在就带你回家。” 杨浩呢喃,似是说给尸骨听,又似是说给自己听。 将油布往身上一背,用绳子固定好后,步履瞒珊的往外走,仿佛肩上,扛了千斤重担一般。 “浩。。。唉!” 吴邪抬手刚喊,随即化作深深的叹息。 “小哥,胖子,你俩再查看一下有没有什么线索,浩子状态不对,我去看着他。” 胖子应了一声,摆了摆手,示意他快去。 吴邪对着张起灵点点头,转身追着杨浩的背影而去。 胖子摇摇头,唏嘘不已,余光瞟了一眼张起灵。 “一天之内,三位至亲,这谁顶得住?小哥,你刚才怎么不让着点。” 张起灵冷冷的看向了他。 胖子被他盯得眼皮直跳,尴尬的搓了搓手。 “我就是想活跃一下气氛,没别的意思,小哥你别多想哈。” 张起灵转过头去,接着查看四周的岩壁。 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长舒了一口气,被他盯着,压力真是太大了。 杨浩穿过石棺与锁链,来到他父母的石棺前站定。 沉默了片刻后,他将旁边的一副石棺拖了过来,用小神锋砍断俩边的锁链,撬开棺盖,小心的把尸骨放了进去。 “干爹,好久没见到我爹娘了吧!是不是想他们了? 他们就在你旁边哦!你们三位也好久没见了,在下面多唠唠嗑,等我手刃仇人之后,再来接你们回家好不好?” 杨浩轻声细语的说着,深深的看了一眼石棺里的尸骨,用力一推,将棺盖合拢。 吴邪在后面默默的看着,因为他三叔的一封信,杨浩一家,家破人亡,他三叔欠的,也就是吴家欠的,这该怎么弥补? “浩子,你。。。” 杨浩转身,勉强的笑了笑。 “张起灵说的对,愤怒和眼泪,是懦弱的体现,如果我只会哀嚎,埋怨命运的不公,那我该如何报仇? 我应当时刻铭记今日,铭记他给我带来的痛苦,化悲愤为力量,再亲手手刃此贼,以解我心头之恨。” 吴邪闻言松了一口气。 “你能这样想,真是再好不过了。” 正在这时,胖子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 “有发现,我们发现了重要线索。” 二人对视一眼。 “胖子,你发现了什么?” 胖子喘了几口粗气,开口道。 “听雷图,小哥找到了一副听雷的画像。” “嗯?听雷图?我们快回去看看。” 吴邪脸色一变,似是自语了一声,拖着胖子就往地宫的方向跑。 “卧槽,你踏马的让我喘几口啊!急什么?画在哪里又跑不掉。” 胖子一边跑,一边喊,模样看起来有些狼狈。 杨浩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将整件事情梳理了一遍后,联想到了很多事情。 首先是这里为什么会有听雷图? 第二,吴三省、杨大广再加上南海王,他们听雷有什么动机和目的? 第三,南海王究竟是不是第一个听雷的?他又是从什么地方知晓了雷声的秘密? 第四,吴三省又是如何知晓雷声的? 第五,吴三省信里面的神器,又是什么?他又为什么会食言?他又是怎么知晓得这里? 杨浩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思绪万千,他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些猜测。 但具体的还要再去看看那副听雷图,确认下他的猜测。 想到这里,他追了过去。 没一会儿的时间,他再次跨过地宫的石门,一眼就看到吴邪三人凑在一起,手中拿着一副画卷,貌似在看着什么。 杨浩走到近前,抬眼一扫,映入眼帘的是乌云。 乌云仿佛遮天蔽日一样,占据了整幅画的一大半。 云层中,各种模样的雷公,架着云朵,手中拿着一把俩头尖,类似金刚杵一样的法器,看它们的模样像是正在布雷。 云层的下端,是一座宫殿,宫殿金碧辉煌,雕龙描凤。 正中间位置,是俩个小人,其中一个穿着华丽的长衫,头戴繁复的头饰,侧着身子。 一圈圈的云纹交汇在一起,像是耳朵一样。 这些密密麻麻的耳朵,挤在了一起,好似长满了整个脑袋。 乍一看,就像是耳朵上长了个脑袋一样。 另一个人,初看是个中年人,仔细一看,却像是个少年。 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道袍,一头雪白的长发,被一根木簪盘了起来。 他仰着头,看着天上的云层和雷公,面带微笑,一副自信从容的模样,像是在和天上的雷公高谈阔论,又像是在指点江山。 身穿华丽长衫的人,陪着笑脸,微微弯着腰,好似是在恭维这个道士。 在他们的周围,围了一排排的小人,这些小人都比较小,看不清面容,他们跪在地上,做出侧耳倾听的状态,像是在听雷声,又像是在听道士的高谈阔论。 杨浩死死的盯着画中的中年人,沉声道“就是他,他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吴邪抬起头,面露震惊。 “浩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杨浩点点头,神色认真,无比肯定。 “我没在开玩笑,你们认为我现在有心情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