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却立刻拨转遁光,回转洞府,双袖招展,放出一幢青光将胡玉娇牢牢罩住。
胡玉娇也听这洞府外惊天动地的雷鸣,惊惶不安地抬起脸道:“要来吗?”
待看孟子的动作,面色遽然一变,“孟子!你在干什么?!”
郑夫人紧追孟子而来,放出一幢青光将胡玉娇当头罩住之后,又立时盘坐在胡玉娇面前。
也跟着怔怔。
孟子素来温雅的眉眼间紧跟着浮现出淡淡的决绝之意,牢牢护在胡玉娇身前,双手掐诀捏印,摇动不止。
这分明是决心替胡玉娇抗下这重重劫雷!
胡玉娇觉察出的用意,急得瞪圆双眼,拼命地撞向身前的青光,“孟子,你在干什么!你放我出去!”
然而伤重在前,不管如何相撞,这幢青光却还是纹丝不动。
郑夫人:“道友慎行!自古以来从未有替人渡过雷劫的!”
孟子却倏忽平静下来,一双清雅双眸,含着无限缱绻,望向胡玉娇。
胡玉娇方寸大乱,急得破口大骂:“孟子,你在做什么蠢事?你快放我出去!”
孟子却不言,只朝摇摇头,便狠狠心,转过脸去,不再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却是决然向天。
一字一顿,嗓音铿锵地开口,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向天地昭示着的的决心!
“弟子孟子今日以道心立誓,愿献此残躯,以这一世,下一世,千百世修为福寿,换得胡玉娇平安无虞度过今日此劫!仙途圆满!”
“孟子!!”胡玉娇尖叫一声,扑倒在青光前,十指指甲暴涨,将那一幢青光挠得咯吱作响,却无改变这已成定局的道誓。
这一年以来从不轻易言爱,此时却急得眼泪横流,大声道:“我爱你!我爱你!你快放我出去!”
几乎就在孟子话音刚落的刹那,隆隆的雷声滚过天际,轰然一声炸开来,霎时间,雷芒四射,百道惊雷一时齐下。
郑夫人几乎不忍心去看。
耀眼的雷芒将洞府照耀得恍若白昼,雷声过处,奇怪的是,孟子却未感预想之中的痛苦。
微微一怔,睁开眼一看,只天上风云转动,原本即将劈落的雷芒,不知为何枝桠竟延伸入天。
沉黑色的夜空仿佛一个漏口的布袋,百余道千余道的雷芒汇聚在裂口处,如蛇攒动,只隐约透过云层,依稀望云层背后的耀眼电光。
涌动的乌云不断汇聚,直形成一个无形的,足可吞噬天地的旋涡。
胡玉娇瘫坐在地上,愣半晌,望向孟子,劫后余生的喜悦席卷的心扉。
忍不住大哭着重又跳起来,拍打着青光道:“还不放我出去!”
孟子本已做好殒命于此的准备,却未曾想天开眼,与胡玉娇竟毫发无损,一时之间,怔愣在原地,许久没回过神来。
直胡玉娇的破口大骂才唤回的心智。这才猛然回神,忙收起那道青光,唇角也忍不住溢出显而易的欢欣喜悦之色,一把抱住胡玉娇:“娇娘!”
“是苍天不弃,天道怜汝!”
“分明是老天被你气得——”胡玉娇气得伸出手指头直捺脑门儿,明显还没忘之前的旧账。
孟子却只是笑,“那也是我与你感动上天。”
胡玉娇:“谁和你有。”
“可我方才分明听有人说爱我。”
胡玉娇一时语塞,又被笑得涨红一张脸。
实在想不通第一次这人时,这人明明一副温雅如玉,轻声细语的模,怎么这一年下来,脸皮倒是越来越厚。
孟子却还只是笑,目光一遍遍摩挲着的眉眼,如望着失而复得的珍宝,扬着唇角将胡玉娇抱得更紧点儿。
郑夫人此时也吃一惊。
这些劫雷竟然没如预料之中劈向胡玉娇,反倒是直往天上汇聚。
这劫雷根本就不是冲着胡玉娇来的!
心下一凛,几乎快按压不住内心的另一个疑。
既如此——
那这声动三界的劫雷底是冲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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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门。
倾天瓶内的灵气还在争相恐后地向往流泻,天地间的灵气重又吞吐,流转不止。
夏连翘微微一怔,翻掌望自掌心一眼。
做梦也没想,竟然的就这般轻易地就做。
的心却并没有因此轻松半分。
倾天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