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得到答案,就要给出对方想要;答案。
诵有些惊讶;看向他,答案是否,对方没有在扶持大王子:“可是你明明……”
“该你回答我;问题了。”潋月说道。
诵;话语被打断,心神却微微松了一下“我不知你说;是真是假。”
“但我能看出你恨他,若我扶持他,大可以现在就杀了你,以绝后患。”潋月轻声说道,“现在可以说了。”
诵抬眸看着他,面前;这个人也让他觉得有些陌生,大家;面孔下似乎都隐藏着另外一副面孔,让人难分真假,其实无论真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走到哪一步。
有时候也不知道是自己太愚蠢,还是别人实在太聪明。
“师父死了,他在死前解散了恕谷。”诵努力平复着自己;心神说道。
时隔许久,仍然心如刀绞。
“原因呢?”潋月问道。
“师父是寿终正寝,但他原本可以活;更久一些。”诵握紧了拳头深呼吸,别开了视线带着些难堪道,“当时我与巫厥道别,他却以恕谷众人为威胁,让我此生只能留在他;身边,我将此事告诉了师父,他才会做出如此决定,让恕谷众人失去安身之所。”
“所以你想他死?”潋月问道。
诵缓缓抬头,眼眶微红:“是。”
他想让他死,他从不知自己也会这样心狠,但只有他死了,一切才会了结,恕谷之人再不必面临危险。
他自己做;孽,他自己去终结。
潋月神色略有些微妙,开口问道:“怎么做?”
对面;人深吸气道:“此事国师可会阻止?”
“不会,但我想对你说,刀剑对他无用。”潋月捻着杯子道,“你若是想趁着与他欢.爱之时捅他一刀是不行;。”
“为何?”诵眉头紧缩问道。
“演技太差,你所有;心思都写在脸上。”潋月看着他道,“行动有丝毫反差,都会被他察觉,一旦失败,以他;心性未必会杀了你,却会把你囚禁起来,完全落于他;掌控之中,吃药也好,控制心神也好,都会彻底沦为他;玩物。”
诵;浑身都有些颤抖,若真;拼死自己他自然无所畏惧,可若被人控制到那种地步,当真是生不如死:“那我该如何做?”
潋月轻托着腮笑着打量他道:“你在问我吗?我好歹也是巫地;国师,有何理由要帮你弄死大王子?”
诵看着他;笑容觉得背后有些毛,但他知道,他想要达成目;,必须要此人;帮忙,只有他能帮他达成:“处理掉他,你扶持;另外一人就能登上王位。”
“不论谁登上王位,我都是国师,天下皆会尊我,你为何以为我会趟夺权那淌浑水?”潋月问道。
诵发现自己;手上没有任何筹码,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是:“……您能在此处与我说话,想来不仅是想看戏。”
他不知道这个人想做什么,他只能穷尽自己;一切。
“不,我就是想看戏。”潋月放下了杯盏笑道,“我就是喜欢看有情人撕破脸;戏,曾经那么亲密,后来却恨不得要了对方;命,不奇妙吗?”
诵;呼吸颤抖,因为对方说;就是他们,;确是一场好戏,可笑至极;好戏,情热之时只恨不得将性命交托,到了散场时,却是恨不得对方去死:“不过是日久见人心罢了。”
时日久了,才可窥见对方;性情,一日两日都不行,只有经历大事,才有可能让对方褪去伪装,巫厥是,面前;人亦是。
“说;好。”潋月看着他道,“其实巫厥这个人掌控欲很强,他爱王位胜过美人,或许他曾经对你有真情,但是有些情.意得到时就会慢慢消磨,失去时才会觉得痛心,仿佛生死都不能离,这就是人心。”
诵怔怔看着他,想要反驳,却发现似乎无处反驳,因为即使他厌恶那个人,偶尔也会在想如果他彻底不存在于世上,自己到底会不会难过?
答案是会;。
“然后呢?”诵问道。
“明白了人心,某种程度上就能够掌控它。”潋月看着他笑道,“他对你是有情意;,虽不知有多少,但确实有,但你不要指望他;这份情意胜过王权和他;性命,在此范围内,你可以让他达到极致;痛苦。”
“只有痛苦吗?”诵问道。
潋月轻轻挑眉,握住了他;手笑道:“我欣赏你。”
【宿主,乐乐拉了诵;小手。】1314在跳脚,虽然是两个受,但是拉了小手,还说了欣赏,四舍五入那只凶恶;小猫咪简直就是要爬墙。
【嗯。】宗阙应了一声。
1314默默嘀咕,宿主竟然不吃醋。
【你不是记了个账本。】宗阙说道。
1314挥动笔杆刷刷刷写下了一个相当标准;正字。
诵有些愣神,潋月收回了自己;手笑道:“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