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怎么还跑我们家来了?迷路了?”
“牛大爷,我来看看您。”
说着话,我毫不客气地就跟着二傻子进了中堂,一走进去,忽然间就感觉到一股奇怪地冰冷,在中堂中弥漫开来。
已经是冬天了,小风一吹冷点也是正常,但那刺骨的阴凉显然不是寒风吹出来的那种冷。而是阴冷,一感觉到不对劲儿,我立刻朝着周围仔细扫视了起来,倒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时就听牛德贵又问:“年轻人,你找我啥事儿?有话直说,没见我正做饭呢…;…;”
“哈哈,牛大爷您这饭就别做了,您看,我买好了酒买好了菜,专门来找您喝一顿。来,咱屋里边喝边聊…;…;”
说着话我转身就往紧闭着房门的屋里闯,其实我平时倒也不会这么没礼貌,只不过打从进入中堂时就已经发现,那阴冷的气息似乎正是从东面那紧闭着门的屋子里发出来的,而自打进院子时我就注意到,这屋里窗户上一直拉着窗帘,但应着灯光却见有人影窜动,显然屋里有别人。
见我箭步就往屋里冲,那牛德贵立刻站了起来,朝我吼道:“这是我们家,你别乱闯!”
可他这话说完了,话都没等说完呢,我就已经‘吱’地一声推门走了进去,屋里灯光昏黄,一进门我立刻朝着炕上望去,瞬间一愣,就见个披头散发、身穿破旧黑棉袍的老太太,正在屋里贴着东面黑乎乎的墙壁、倒立着盯着我们看。
老太太用双手撑着炕,脑袋顶也顶着炕,倒立得还真稳当,花白的头发在炕上肆意洒落着,看起来就像个老疯子似的,把我吓了一跳…;…;
这时牛德贵也已经追了进来,狠狠搡了我一把,吼道:“干啥呀你!这是我们家,谁让你乱闯的?”
见牛德贵要生气,二傻子立刻在旁边嘿嘿笑着劝阻说:“德贵叔你别急眼,这兄弟是个好人,没坏心。这不还给我二十块钱呢…;…;”
这话说完,二傻子又朝我望了过来,接着又说:“你也别害怕,这是我牛家大妈,这不疯了三十年了,天天就在屋里这么折腾自己,怎么着都治不好…;…;”
听二傻子一说,我的心情总算是平静了不少,赶紧把手里拎着的酒、菜以及那袋子生鸡蛋放到了炕上去,笑呵呵说:“对不住啊牛大爷,是我冒失了,冒失了…;…;”
可我这话还没等说完,忽然间,就听正在炕上倒立的老太太口中开始哇哇地乱叫起来,两手一撑,爬到炕上,直眉瞪眼爬着就朝我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