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察觉到老人神色不对,白薇立刻笑问道:“老爷子,是不是我们走了之后,家里出了什么事儿难不成是山里那窝灰仙,趁着我们不在又欺负你们?”
“没没没,家里倒是没出什么大事…;…;”
老爷子连连摆手,随后又道:“你们离开了之后啊,山里那窝耗子确实不倒腾了,跟我家井水不犯河水,倒是再没来捣过乱。甚至家里现在连一颗耗子屎都找不到了,可是…;…;”
“那您这是怎么了?可是什么?”我又问。
老人叹了口气,又说:“是我家那大儿媳,因为上次家里被耗子闹腾得不轻,后来村里又闹人魔,我二儿子二儿媳相继都出了事,把我那原本胆子就小的大儿媳给吓住了,自打你们走后不久,我家那大儿媳就开始三天两头毛病,不是浑身疼就是感冒发烧,这么久了,还一直没有消停过呢,饭也做不了,活也干不了,每天就只能炕上躺着顺便带带孩子,真是可怜…;…;这不,我大儿子下山到镇上采购米面,顺便给她买药去了…;…;”
“该不会是…;…;”
我沉了沉,试探着问:“该不会是因为上回被灰仙附身时通了窍,所以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我这话倒不是多虑,只因自身被仙家通过窍的人本身灵感就比一般人强,所以更容易招引来一些脏东西,这也难保,以前三姑娘不就是因为被白仙上了身,最终才走上了出马仙这条道路的。
而听我说完,王老爷子立刻摆摆手说:“不不不,这倒不能。经历了上回那些事儿,这一方面我们也不敢不防,因此大儿媳一得病,我就赶紧催着我儿子去镇里请了个在我们这边小有名气的高人来给看了一下,高人看完说没事,我儿媳身上没有任何被东西跟的症状,是她本身身子就虚,后来经事太多被吓到了…;…;”
王老爷子说完话,杨死也在旁边说道:“确实,要是家里有脏东西,我进来时就能发现,不过这果园子里倒是干净,应该不是遇到了这种事,你们放心…;…;”
杨死说完话,就见白薇也附和般点了点头,我和王老爷子这一下都放了心。
就在这时,只听一阵激动地呼喊声忽然又从门外传了进来——
“爸!咱家两匹马咋回来了?是不是小六子师傅他们回来了?”
我们一听,外面传来的无疑正是王家老大的声音。
一听见儿子回来了,王老爷子立刻起身哈哈笑道:“你们说巧不巧。正好中午到饭点了,这小兔崽子也回来了,真是时候!”
说着话,王老爷子迈步就往外走,我们也都跟了出去。从屋里走出来一看,就见王家老大赶着的小驴车已经进了院子,驴车上扔着好几个鼓鼓囊囊的大麻袋,用张毛毡盖着。
一见我们走了出来,赶车的王家老大立刻从车上跳了下来。一路小跑上前,朝着我们激动地说:“小六子,白薇小师傅,你们可算是平安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们了!”
我嘿嘿笑道:“王大哥,我看你不是想我们了。是想你们家这两匹宝贝马了吧?你放心,都完完整整给你们送回来了!”
“哈哈!看你这话说的,两匹马再是宝贝也都是牲口,你们不一样,你们可是我们老王家的救命恩人啊!对了,还真是巧了,今儿咱吃顿好的!”
王家老大说着一拍脑壳,转身又快步匆匆地往驴车前走,边走边又哈哈笑道:“你们说,我今天运气怎么这么好?下山去镇上一路都顺顺当当的,回来还捡到了好东西了!今儿中午啊,哥请你们吃好的!咱今天涮羊肉!”
王家老大话说到这儿,‘呼啦’一声就把蒙在驴车上的毛毡掀了开,下面几个大麻袋完完全全都显露了出来,而几个麻袋的中间偏下。竟还压着一包包行李,行李旁边用麻袋压着的又是一个麻袋,只不过还在一颤一颤地动弹。
一看到那些行李,白薇我们都愣了住,那岂不正是我们的行李。之前让结巴仙驮着,结果被那小子给拐跑了,怎么会到王家老大的车上?
而就在这时,已经搬开了上层两个麻袋的大儿子将底下压着的那个麻袋从车上扔了下来,扔下来时就见那麻袋还在一颤一颤地蠕动着。
大儿子跳下车就朝麻袋上狠狠踹了一脚,嘿嘿笑道:“我今天可真是撞大运了,刚回来时才上山没多久,就见路边的小树林里趴着只羊在呼呼大睡,旁边还扔着一大堆行李,我才想,肯定是有从这儿过路的,把这羊和行李都忘在路边就自己走了,我就把羊和行李都给带了回来,本想留着自家养,正巧你们也回来了,嘿嘿,正好,咱今天晌午涮羊肉给你们接接风!”
说话间,王家老大已经把麻袋解了开,捏着两角一抖。一只肥嘟嘟的大绵羊顿时‘咕噜’一声从麻袋里滚了出来,四只蹄子都被用绳子绑了住,嘴上也缠了好几圈绳子,一滚出麻袋望见我们,立刻开始呜呜地呻吟了起来,可惜连嘴都张不开,更别提说话了。
我们一看,这哪儿是绵羊,分明就是上山时扔下我们自己跑路的结巴仙,一时间。大家都盯着在地上挣扎的结巴仙,笑眯眯地幸灾乐祸了起来。
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