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地上仔细一看,就见男人身穿一袭宽松黑袍迎风招展,头上戴着的风帽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袍子上胸口前以金线纹着一幅图案:一只凌空飞舞的独脚怪鸟,爪子里抓着一条九个头的蛇…;…;
一看到这图案我心头‘咯噔’一声,不由地想起了八极宫入口处石壁上的标志,以及张鸿儒身上所穿的那一件几乎一模一样的黑袍子…;…;
想到这里,我顿时一声惊呼:“不好,他是火燕集团的人!”
“火燕集团?哈哈哈哈…;…;”
一听到我这话,那走过来的黑袍人竟开始哈哈地狂笑了起来,随后才道:“你们最好还是别在我面前题那四个字,张鸿儒那老家伙连点儿小事都办不好,还得本尊还要亲自出马,提起来,我就生气…;…;”
“你。你是什么人…;…;”
杨死一声怒吼,哪知那黑袍人却只是神秘发笑不再说话,而这时就听毛小方道长也在一旁苦笑了起来——
“杨死,我说你稚嫩没经验你就不爱听,你说这种时候。他会告诉你自己是谁吗?如果要告诉,又何必把自己穿得跟个粽子一样?”
毛小方道长话才出口,黑袍人就点头笑了笑道:“茅道长所言不假,真不愧是驱魔界里的老资格,一句话就道明了玄机…;…;”
而这时就听毛小方道长又冷哼道:“你是谁我不关心,可我倒也想问一问,为何你竟能布泥马阵?”
毛小方话一出口,杨死顿时一声惊呼,朝着毛小方惊问道:“道长,您说的泥马阵。难道是我们龙虎宗百年前就已经失传的那个?”
“没错,我虽然不会布这一阵法,可我会看…;…;”
毛小方点了点头,随后沉沉答道:“泥马阵之名源自典故‘泥马渡康王’,阵型可大可小,大可困千军万马、小可缚神仙妖魔,落入阵中之人会被暂时被抽筋削骨,如同一滩烂泥,因此得名。这阵的布法相当精妙,但是根据我符箓三山典籍记载,这泥马阵最后一代传承者生于清末民初之时,是龙虎山门下一位女传人,名叫步法清。典籍记载,步法清是当年第六十代天师张宝庆最得力的门人,由张宝庆亲传龙虎宗奇阵妙法,而后步法清下山除妖时跌落山崖惨死,张宝庆心痛至极,加上当时年迈病重,因此也在三个多月后仙逝,这两人一死,导致龙虎宗很多秘法失传,其中也包括龙虎宗中曾威名远播的泥马大阵…;…;”
话说到这儿,毛小方道长又抬眼扫向身前黑袍人,冷声问道:“你竟能趁我们不备布下这失传百年的阵法,真不简单!你困住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倒也没什么太大的目的…;…;”
黑袍人说话间抬手指向那正立在不远处不安骚动惶恐不已的黑袍人,笑着说:“我费劲千辛万苦来找它,可不能让它就这么白白被你们给杀了…;…;”
“难道你也是驱魔人,想除了它?”毛小方问。
黑袍人笑答道:“以前倒是,但现在早已不是了。不过这人魔我倒必须带走。”
“为什么?”毛小方又问。
黑袍人又笑了,摇了摇头说:“老江湖就是老江湖,毛小方道长,您竟然想从我嘴里套话。”
“嘿嘿,不行吗?”
“行。既然您想知道,我自然也不介意多说几句。”
黑袍人笑了笑,又扫了我一眼说:“之前这些小辈瞎胡闹,竟误打误撞破坏了我们在三和弦的实验室,苦心经营多年的三目人魔计划也自此泡汤了,尤其作为实验母体的三目人魔杨九川也已经死了,八极宫里的所有人魔以及实验计划方案也全都被销毁,这损失未免有些太大了吧?可我们后来发现,原来竟还有一只参与实验被改造成人魔的实验体漂泊在外,只要能找到它。实验就可以再度继续,为此,为了找这家伙我可是大费波折,如今总算是找到它了…;…;”
话说到这儿,黑袍人转身就朝那战战兢兢的人魔走去。抬手间竟从黑袍里掏出了一条铁锁链来,锁链的顶端固定着一个脖套,黑袍人边朝那人魔走去,边招招手笑道:“快过来,是时候带你回家了…;…;”
可那人魔毕竟早被黑仙啄食了脑子,此时被毛小方和杨死打得惊惶不安,如同一只受了惊的野兽,哪里还分得出谁是自己人谁是外人,一见那黑袍人走向自己,当即张牙舞爪就朝他身上扑了过去…;…;
一见人魔竟要攻击自己。黑袍人顿时往后急撤一步,甩手间手中的锁链已‘哗啦啦’地甩到了人魔的脸上去,趁着那人魔躲闪时黑袍人又在袍子里一掏,抽出一物就往那人魔的身上打,霎时间竟连白薇我们也都惊了住…;…;
那黑袍人从袍子里掏出来的。竟然是一根桃木棍…;…;
桃木棍乃是我们阴阳道驱魔惯用的法器,但单凭一根棍子终究还无法确定对方的身份,可谁知就在这时,正与人魔缠斗的黑袍人已又随手抽出几张大张的黄纸来,口中更开始默念阴阳家的静心咒,这一下,无疑就坐实了他的身份,正是我们阴阳道中的人。
毛小方一见,更是气得瞪起了眼来,破口骂道:“好啊,原来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