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马虹这话出口没多久,就见身体抽搐的秀秀果然逐渐平静了下来,随后低下头坐在地上竟然如同陷入了沉沉的熟睡一般。
马虹见了赶忙起身又退回法坛前,使眼色让金银二将继续往那东南方向的火堆里添冥纸,这一烧就不间断又烧了十来分钟,才见低着头陷入沉睡的秀秀终于才又微微睁开眼抬起头来。
马虹一见,赶忙喝住金银二将,让他们别再继续说了,随后跑到阵中扶着秀秀问道:“那阴差走了?”
“走了。”
秀秀点了点头,说着话也被马虹搀了起来,但却更显得软弱无力了。
吩咐金银二将在外面收拾法坛之后,马虹搀着秀秀就回了屋里,扶她落座之后,白薇第一个紧张地问道:“秀秀,你跟那阴差谈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搭上线?”
秀秀又点了点头,虚弱地答道:“那阴差大哥倒是说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说以后下边有什么差事会多关照我一些……”
“那么杨死大哥的事儿呢?你问出来没?”白薇又问。
只听秀秀答道:“我问了,最初问时他不愿说,于是我旁敲侧击换着法子问,再加上有你师姐这些纸钱作为贿赂,那阴差才终于松了口,告诉我了杨死这事儿的来龙去脉。”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说!”
白薇急声发问,秀秀却转头望向一旁同样神情焦急地令狐潇潇,问道:“潇潇,前几日你们到了这里后,是不是跟那黑家的当家老祖宗交过手?”
“当家老祖宗?”
令狐潇潇被问得一愣,仔细一想,随后答道:“谁是当家老祖宗我倒不知道,不过前几日我们在山里探查时,确实遭过一次袭击。袭击我们的是一大群乌鸦,在我们头顶上又是叫又是扑打的,倒是没缠我们多久就被杨死大哥给驱走了。我记得这群乌鸦里,旁的那些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可其中有一只一直落在远处树杈上盯着我们看、没攻击我们的乌鸦却个头奇大,大得就跟只肥猪一样,落在大树的树杈上,压得树杈都变形了……”
听到这话白薇急问:“潇潇,有这事儿你怎么早没跟我们说?”
“你们也没细问啊,”潇潇急声答道:“而且当时那次虽是一群乌鸦突袭我们,但并不严重,只扑打一阵子就离开了,我就没太在意……”
潇潇说完,只听秀秀又点点头道:“应该错不了,那只大乌鸦看来就是这山里那窝黑家仙儿的领头人,被尊称作‘老祖宗’。”
白薇问:“秀秀,你为什么会突然提及黑家仙儿?难道杨死大哥眼下这事儿,还真跟那群乌鸦有关系?”
“有关系,但并非它们所为,”秀秀答道:“刚刚我从那牛家的阴差大哥口中问出了不少前因后果,杨死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被那群黑仙害的。当日杨死带着潇潇第二次来山里探查情况时,已经被山里那群黑仙给盯上了,后来那黑家老祖宗亲自带着一群子子孙孙想来想退杨死和潇潇,黑家老祖宗出魂与杨死盘过道,哪知道吓唬不成,那黑家老祖宗反倒是被杨死所伤,因此也知道了杨死这九世奇人的厉害,一时间不敢再蛮干硬来,就给杨死下了绊子使了阴招……”
“它们做了什么?”白薇忙问。
秀秀答道:“我听那牛家的阴差说,是这黑仙一家得知杨死曾与阴曹地府结怨、正被阴间捉拿之事,于是就和阴间取得了联系,贿赂了鬼门关内一名判官,请那判官带着阴差上来捉拿杨死。但这可是阳间,杨死又身为九世奇人,自然也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阴差拿下去的,结果那家黑仙就想了诡计,动用家中子孙缠住杨死,再由阴差暗中使诡计擒拿杨死,杨死当时一心只想着对付那些黑仙,结果一不小心就着了阴差的道,魂魄被拘了下去……好在杨死命格与常人不同,虽然七魄被拘走,但仍有一息尚存,若是换了别人,怕是早就死了……”
听秀秀把这话说完,我不由地一声惊问:“这黑仙一家名义上叫仙,但从道家来讲也不过是修炼出来的妖邪之物,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和阴曹地府相勾结?”
“这不是不可能,”白薇在旁锁眉答道:“萨满教内五行仙以十二大家为主,这十二家仙家各具五行神通,例如我们灰家仙擅搬山填海,白家仙可借助土遁术斗转星移,而这黑家仙最擅长占前卜后、通天测地,不单有占卜预知之能,而且法通天地能与上下接洽,再加上黑家仙本就狡猾机智、聪明绝顶,所以要想与阴曹地府互相勾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区区的乌鸦竟然还有这种本事?”我不禁发问,言辞多显不信。
白薇又道:“你见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信你想想,乌鸦这种东西,自古以来就代表着不祥对吧,自家房檐忽来乌鸦吠叫,家中必出不幸,这是为何?其实并不是因为乌鸦这种东西妨人,而且这种东西天生就有掐算占卜神通,早就算准了谁家会出灾祸,所以才特地来落井下石……”
“原来这玩意儿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听白薇说完我不禁暗自焦虑了起来,想了想又道:“现在杨死大哥出事的前因我们算是知道了,可接下来又该怎么办?按秀秀所说,杨死大哥的七魄如今已经被阴差拘下了阴间,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