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方闯进屋子之后,一群茅山道士紧随而入,我往屋里一扫量,就见匆匆忙忙进了屋的毛小方立刻蹲在杨死床前开始为他号脉,一时间,他原本就怒气十足的神情中不免又现出了继续慌张失措,随后开始紧张地朝身边的秀秀等人询问杨死的情况,以及出这事情的前因后果。
秀秀和令狐潇潇等人毫无保留地为毛小方说明情况时,我把陈国生拉到一旁又慌张问道:“陈国生,白薇在哪儿?为什么她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白薇?我没见过白薇啊?”
陈国生一愣,随后摇摇头说:“快早起时确实是白薇给我打电话通报的消息,说是在朱庄子镇的卫生所里借用的电话。听他说完我急得不行,就说让她把饭店位置告诉我,我这酒带着毛小方道长过去,路上顺便接着她…;…;”
“那她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
我一声急问。陈国生连忙又道:“可她没有同意啊!当时我听她打电话时的语气有气无力的,就跟受了伤一样,可我怎么问她都不说,后来只告诉我们进山时小心黑家仙的袭击,然后就说自己得先回来,要不不放心,之后她就把电话给挂了,我还以为她早就回来了呢…;…;”
陈国生这番话出口。每一个字都仿佛一根针狠狠地刺在我的心上,我心里一阵悔恨,为什么夜里没跟白薇一起动身!整整一天了白薇都没回来,显然是出了什么事。
一看我脸色难看得跟吃了屎一样,陈国生也意识到眼下白薇的情况可能并不乐观,但还是劝我说让我别太着急,毕竟白薇也不是等闲之辈。
可即便他这么说,我悬着的一颗心却还是放不下来。
谁知就在这时,屋子里却忽地传来一阵毫无预兆地打斗声,一听到声音,我和陈国生都吓坏了,赶紧跑进屋里去看,一冲到门口就见原本就狭窄的木屋里,马虹、金银二将以及秀秀等人,竟然已和那群身穿道袍的茅山道士扭打做了一团,吓得木屋主人老樵夫以及几名749局的工作人员跟进在一旁劝起了架来,可根本不顶用。
陈国生一见,赶紧把离着门口最近的春波一把拽了出来,惊声问道:“春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听那名叫春波的小男生慌张地说:“我。我也不太清楚啊,刚才毛小方道长忽然说了一句‘动手’,然后那一群茅山道士就开始往其他那几个哥哥姐姐身上扑,两伙人就打起来了。我都不知道该帮哪一边了…;…;”
春波自己虽不明白,可一听这话,陈国生我们立刻就明白了过来,无疑。果然应了之前马虹的顾虑,这回把毛小方请来算是引狼入室了,他竟想趁机把我们也一网打尽。
眼看着里面扭打的双方人马越打越烈,我气得也想冲进去帮忙,谁料陈国生却从一边拽住了我,板着脸摇摇头说:“你不必动手,交给我吧!凌晨白薇小师傅给我打电话时,就猜到了毛道长会来这一手。所以叮嘱我千万要以大局为重,而且要尽量保护你们…;…;”
话音没落,陈国生赶紧冲进了乱哄哄的木屋之中,一阵劝阻拉扯之下见双方人还不停手。气得陈国生直接从怀里掏出把手枪来,高高举过头顶一扣扳机,‘嘭’地一声枪响赫然传来,霎时间,木屋里扭打的人群顿时都停下了手…;…;
“陈国生,你想干嘛?”
一见陈国生掏了枪,毛小方第一个怒吼了起来,这时就见陈国生冷冷扫他一眼。说道:“茅道长,您这做法恐怕有点不仗义吧?人家白薇小师傅为了救杨死,冒着危险给咱送信让咱赶过来,你怎么能恩将仇报?”
一听这话毛小方倒是来气了。瞪着眼又吼道:“恩将仇报?要不是因为跟他们这群半吊子阴阳师混在一起,杨死能出这种事吗?九世奇人乃我天师道之宝,我看这些源宗的阴阳师就是成心想要害他,以便让我们天师道痛失杨死!我恨不得把这些黑心肝的家伙千刀万剐!”
“毛小方!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冲进门吼道:“如果我们要害杨死大哥,干嘛又要把你骗过来救他?眼下我们源宗和你茅山正处于开战阶段,我们不惜以身犯险请你来救人,你竟想要趁机吞了我们?我以为你们茅山只有少数弟子做事方法下作了点,想不到连你这堂堂的茅山掌门做事都这么下作,真是令人不耻!”
“下作?好你个胆大妄为的臭小子,竟敢诋毁我浩浩茅山!我们茅山弟子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何时曾对你下作过?”
毛小方言辞犀利,然而话音没落,却听秀秀在一旁冷冷笑道:“毛道长,亏你还敢在这儿夸夸其谈,你干嘛不问问你身边的那位好师弟,之前几天是怎么三番两次出阴招追杀我们,还差点儿把我们都害死在茅山脚下的?你们这些所谓的茅山弟子不是养鬼就是布邪阵,被打败了就哭哭啼啼求饶,白薇小师傅网开一面他们竟还偷袭,害小师傅受了腿伤,也害我出车祸险些送命,难道这就是你们茅山正派的所作所为?”
听秀秀一通怒吼,毛小方不禁眉梢一震,瞥了一眼立在身旁呆若木鸡的五雷道人,问道:“五雷,怎么回事?你之前跟他们交过手?”
“师,师兄你听我说…;…;”
一见毛小方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