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建军话一出口,不仅刘大洋惊了住,甚至连我和白薇都惊了住。
苏建军连忙解释说:“你们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五雷师弟道行高深,眼下他那班弟子咱又信不过,因此必须做好万全之策才行!未免出意外,所以我必须借助大洋才行……”
“借助他?借助他做什么?”我问。
只听苏建军又道:“我们茅山道术为世间少有的正气阳刚之术,刚猛狠劲,而大洋身为三十横死之人,本身阴气至重,是世间少有的阴体,阴阳相生,所以大洋的肉身也正是一枚诱发道法威力的绝好容器!五雷师弟道法原本就高于我,对方又人多势众,因此我才想借助大洋作法,从而增加术法阵仗威力,以便能够压制五雷师弟!”
苏建军这么一说,我们才明白过来,又一想到五雷道人确实术法高超狠毒,因此当即也跟着劝说起刘大洋来,刘大洋倒是也没含糊,当即信誓旦旦说道:“师叔,我刘大洋没什么本事,就烂命一条,如果真能对你们起到帮助的话,我把命给你们都行!”
见刘大洋欣然应允,苏建军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扫了手中血玉一眼,不禁又叹息道:“同出茅山,没想到如今却要手足相残!但为了茅山大局,这次我也只能对师弟下狠心了……”
苏建军没多耽搁,趁着其他人都还在不远处熟睡的机会,立刻偷偷帮白薇我俩解开了捆在身上的绳子,并且叫刘大洋从法器袋中取出朱砂黄符纸,写成解咒的符文后偷偷焚化,调配朱砂给白薇我俩饮了下去,随后没过多久,力气就打从身体里逐渐涌了出来,我和白薇也终于恢复了正常。
再之后,苏建军又在树下摆好法坛,并叫刘大洋割开手腕放了一碗血给他,随后以血作咒,叫刘大洋在眼前盘腿坐了下来,以沾血毛笔轻点刘大洋额头三下之后,开始在他双手手臂上写成咒诀。
写咒时,苏建军特地问刘大洋道:“大洋,此次法事是我将茅山法咒传入你的身体,再由你至阴之体放大出来加强效果,也就是说,你在这法事之中算是一枚容器,我要将法咒灌入,还需征得你自身的同意……”
“师叔,我同意!”
刘大洋当即点头,苏建军却笑了笑说:“你嘴上说同意没有用,需身体同意才行。接下来你听我号令,默念安神咒文静心,尽量放松精神以便我将法咒灌入,切莫紧张或有抵触情绪即可……”
刘大洋再度颔首,随后徐徐闭上双眼,开始默念起了咒文来,这时白薇在一旁问道:“苏道长,小六子我俩有什么能帮你做的?”
苏建军伸手一指地上那摞用刘大洋鲜血写成的符咒,说道:“我要布个法阵用以困住五雷等人,还要请二位帮忙,将这一共二十四张血符按八卦方位,以五雷等人所处之地为中心,均匀摆放在地上,并以三颗石子压住。随后我起坛作阵,阵法若成,便可暂时将五雷等人困在其中,但我道法不精,布此法阵还需些时间,如果中途被五雷师弟等人惊觉,那么还请二位援手缠住对方……”
“您放心吧,我们这就照办!”
白薇说着将符咒抓起,分了我一半之后,就带我蹑手蹑脚地走向五雷以及那些小道士休息的地方,定睛一看,就见道士们都正窝在临时搭成的简易小帐篷里憨憨沉睡,倒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于是我和白薇分兵两路,按苏建军所说在地上摆放起符纸来,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将三十二张符咒全部按方位摆在了地上,将五雷等道士团团围在了其中……
最后一张符纸落地用石子压住之后,我稍稍松了一口气,又望向苏建军,仍坐在刘大洋身前专心作法,就见他阴沉着脸,神情凝重,似乎是起这坛法并不容易……
谁料就在这时,医生毫无预兆地惊呼忽地从一座帐篷中传出——
“你们在干嘛?”
竟是一名小道士不知为何醒了过来,一眼就扫见了白薇我俩。
他这一声惊叫,周围帐篷中大部分人恍然惊醒,五雷道人更是二话没说就从帐篷里一个翻身钻了出来,朝我们惊声问道:“你们竟能逃脱?是谁胆敢解我的咒?”
“是你奶奶!”
白薇也不含糊,见道士们纷纷爬出帐篷,当即狠一瞪眼就迎着五雷冲了过去,我也不敢耽搁,于是也从地上随手抓起两块石头就开始往前冲。
道士们一个个的还都睡眼惺忪,不等完全清醒过来,白薇我俩一阵横冲直撞之下就已撂倒了好几个,惊惶之中五雷赶紧回身去抓落在帐篷里的法器袋,白薇见了当即一声怒喝——
“小六子!别让他拿到法器!”
“明白!”
我应了一声的同时,已然一下将五雷飞扑在地,压在他身上抡石头就砸,吓得五雷赶紧用胳膊挡住面门,我边抡石头边怒吼道:“亏你还是毛道长的‘好’师弟!他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背叛师门!今天我好好替你们茅山的列祖列宗教训教训你个叛徒!”
“哎呀,你,你胡说什么!”
五雷疼得连连惨叫,趁我不备忽地一脚就把我掀翻在地,谁料才站起身来,白薇又已箭步冲来,霎时间两人拳脚相逢就过起了招来。
五雷虽身手了得,可白薇也弱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