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祖乍现,青光满屋,凛凛地阴风瞬间猛烈盘旋而出,伴随九道狐影从黄祖身前穿胸而过,瞬间掀得房倒屋塌大地震撼…;…;
‘哗啦’一声,整个屋子四壁炸裂,屋顶上一丛丛稻草一块块砖瓦‘噼里啪啦’地开始往地上掉,黄祖也已惊愕地被掀翻在地。瞪圆了眼睛如同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所见的一切…;…;
“你…;…;蠪侄…;…;你们…;…;”
“别你们我们的,没错,狐祖蠪侄乃我灵兵!”
我挣扎起身,揉了揉酸疼的胳膊腿儿,朝面前黄祖嘿嘿笑道:“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老子要是没点真本事,敢跟你堂堂的上古黄祖对着硬碰硬?好啊,我好心劝你改邪归正你不听是不是?劝你一次你不听。我忍,劝你两次你不听,我让,劝你三次你不听,我装孙子,一直劝你你一直不听,他妈的,我干死你!”
黄祖听罢大怒。猛一翻身,身上的血如泉涌般从浑身撕裂地皮肤中喷了出来,一张尖细地黄色兽脸已从面皮下面拱了出来,呲起两排锋利尖牙开始朝我咆哮…;…;
“别打了!你们都别打了!夫君。这已是你唯一能收手的机会,别为了一时的仇恨,真就葬送了千百年间你苦心经营的一切啊!”
即便事已不可收拾,但苏红袖仍在一旁哭嚎着苦苦相劝,可黄祖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就在这时,又一个声音从我脑中传出,声音低沉有力还有些沙哑,不是白龙,而是真身远在三河县清修的狐祖蠪侄——
“小子,我做你灵兵这么久了,你觉得如今的你,能靠自己祭出几次灵兵?”
“最多三次,我现在我已经开始脚软了…;…;”
我嘿嘿笑答,说完话就听狐祖一声长叹,又道:“也就是说,我最多只能帮你三次。你可知道你如今面对的是何人?他可是世上百万黄家子嗣之祖,地位道行都足以与全盛时的我比肩,三次灵兵术万万解决不了他,之后你该咋办?”
“咋办?凉拌!”
浑脾气一上来。我他妈管他那么多,冷哼道:“灵兵没了还有拳头,拳头没了还有脚,脚都没了老子照样拿嘴骂他。骂过瘾了就算死了也不亏不是…;…;”
“你这小王八犊子,就跟当年你爷爷马三山一个德行,也罢,那我这狐祖就陪你一拼到底吧…;…;”
狐祖蠪侄话音没落。就见黄祖已又瞪着眼从正面扑来,我想都没想就又暗掐三十六诀,默念咒文的同时一拳就迎着黄祖打出,霎时间阴风再起绿光再现。伴随着满屋子乱窜乱冲的呼应,黄祖飞廉身形一晃顿时扑倒在地,临倒下时那迅猛刺来的一爪只差分毫就抓断了我的喉咙,好在我放完第二击灵兵时脚已软得站都站不住了。身子一歪竟偏巧从那利爪下躲了过去,也随着倒下的黄祖翻倒向了另外一侧,‘噗通’一声,几乎和黄祖同时摔倒在地…;…;
趁摔倒的机会。我拼尽全力用胳膊一撑地面,侧过身体面向倒下的黄祖抬起手来,三十六诀瞬间掐成,摊开的手掌已对准了黄祖的脑袋——
“就算杀不死你,我也不让你好过…;…;”
第三次灵兵即将祭出,黄祖也已同时四肢用力撑住身体,只等着躲避我这最后的拼命一击,怎料就在这时,猛地一声炸响却忽然从木屋意外的地方传来,这‘轰隆’一震之后,整个地面都开始摇晃了几下…;…;
巨大的炸响声瞬间吞噬了一切,我循着声音来源处往木屋外面一望,幻觉以外已是现实,逐渐从模糊中浮现出来的现实画面终于清晰地浮现在了我的眼前,那是一只巨大头颅上镶着一只锋利怪角地庞然巨兽,已从八角井中拖着满身地浪潮飞窜而出。嘴里还死死咬着老四半截身子,疼得老四嘶声惨叫…;…;
而一见井中的妖兽忽然窜出,杨死想都没想就引爆了提前绑在井口的炸药,一时间狼烟滚滚。老四凄厉地惨叫声很快就被那妖兽的惨叫声掩盖了过去…;…;
然而那爆炸终究是慢了一步,滚滚狼烟之下,巨兽已拖着满身黑烟、拖拽着脖子上叮当作响的锁链从井中窜出,裂开巨盆大口开始朝周围人愤怒地咆哮。一张嘴,惨叫连连地老四才终于从他嘴里趁机翻了出来,‘噗通’一声摔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了…;…;
看到这里。被困在阵中的黄祖顿时一阵狂笑——
“哈哈!我的好儿子哟!你也不忍看着爹爹被人欺负被人打,气不过要和他们拼命了吗?好啊,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今天我们父子就和他们以命搏命,让那不开眼的老天看看,什么叫我命由我不由天!”
伴随着黄祖的狂笑声,就见那立在井沿前浑身上下被黑烟包裹着的巨兽,开始张开血盆大口连连朝距离自己最近的杨死身上扑。未免坏了白龙以及金银二将的阵仗,杨死只能尽量把他往别处引,身形动作虽快,但除了逃跑也全无对策,从他脸上惶恐的神情就能看出,对付这种斑斓巨兽,即便他是九世奇人,一时间也全无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