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说完再朝两口子一看,脸竟都不知为何现出了一片慌张惊恐,随后才见李家媳妇连连摆手,吞吞吐吐神色慌张地道:“没,没有的事,我家老太太生前吃得可好了,怎,怎么可能是饿死鬼呢?”
听她这说话的语气,倒让我突然觉得更古怪了,但两口子也没多说,一见媳妇慌张得手足无措,那丈夫立刻拽了她一下,又朝楼建光我俩摆摆手说:“二位师傅,这么晚了你们早点休息,明天好继续帮我们平事,我们两口子先睡了……”
话音没落,丈夫已然拽着媳妇行色匆匆地回了屋,于是楼建光我俩也回了自己屋里,可怜再躺下却想睡都睡不好了,虽说炕烧得热乎乎的,可顺着被楼建光撞破的窗户直往里灌了一夜冷风,冻得我俩瑟瑟发抖……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摇醒一旁蜷缩成个‘球’的楼建光说:“楼哥,你冷不?”
“不冷,”楼建光嘴这么说,然而说话时冻得牙齿都打颤了。
我笑问:“不冷?不冷你哆嗦啥?”
“真不冷,”楼建光又颤抖着道:“我他妈已经冻得没知觉了……”
我听完差点笑出声来,说:“要不咱俩修修窗户吧,再不济拿床褥子先把漏的地方堵住,也这样挨冻强吧?”
听我一说,楼建光大呼有道理,于是我俩都没耽搁,急忙爬起来开了灯,开始到处找东西试图把被他撞破的窗户给堵起来。
为了堵窗户,我把李家被垛翻了个遍,可楼建光几乎把整个窗户框都撞坏了,漏了个一米多见方的大洞,褥子根本不够大,堵不住,无奈下找着找着,我看了李家炕铺着的大炕毡,于是吩咐楼建光帮忙,把炕被褥都翻了起来,想撤下那炕毡来先挡住窗户,哪知才把炕毡往一掀,炕缝里‘哗啦’一下漏出一大片荞麦皮来,但大多荞麦皮已不完整,而是一片片破碎的残渣……
这时听楼建光在一旁发了话:“李家屋里该不会闹耗子吧?你看,怎么炕毡这么多牙龈,给咬得坑坑洼洼的?”
听到这话我急忙回头望去,果不其然,见炕毡露出坑坑洼洼的痕迹,如被什么东西咬碎过几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