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媪抬蹄子指了指桌前坐着的几个女人说:“这几位美女,有些现在正和杨雪一样担任十殿阎罗之职,有些则是这一团队中的核心元老,碍于时间紧迫我就不一一多做介绍了,总之,大家此次能聚到一起,目的都是相同的,至于此事细情,就由春姑娘来讲给大家听吧……”
媪说完话,坐在正位一个貌似三十多岁的女人站了起来,而此时杨死也已经走了进来,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名字叫做春姑娘的女人站起身后,先是朝着白龙、杨死我们三人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这才柔声开口:“各位,刚刚媪在外面已经跟你们讲过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了,总之,一切皆因那当代的‘遮迦越罗’也就是李红袖而起。早在二十多年前,我们的一位前辈就曾前往人间寻求帮助,并且与当时的天诛府府主白子麟做下了一个约定,若地府内时机成熟或形式不容乐观,无论时隔多久,天诛府作为这六百多年间人间驱魔界的顶梁柱,都将鼎力相助;而作为交换条件,主管阴阳两界恶鬼阴魂的阴曹地府,也会在工作中尽量不与人间的天诛府产生摩擦,并尽量礼让相助,此事有天诛府御史白龙可以作证……”
春姑娘话说至此朝白龙看去,白龙却仍在出神,无疑还沉浸在自己母亲的去向之中。
春姑娘连忙又叫了两声:“白龙公子?白龙公子?”
白龙这才缓过神来,急忙掀了下身上白袍,将手掏进了怀里,答道:“不错,这件事我已经证实过了……”
说着话,白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牛皮纸袋来,纸袋开口处打着残缺的蜡封,已经被人启了开。
白龙将文件放到桌上,又说:“前几日我在梦中与果僧相遇,果僧已大致对我说过了一些地府内如今的情况,并且告知我,在天诛府南京总部的文件库里,藏有一封二十余年前由我爹、也就是天诛府末代府主白子麟与地府签订的契约文件,就是如今我带来这份。我已打开文件验证过,春姑娘所言属实,而不论时隔多久,天诛府更不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事,这也正是我会带百名十三道御史台人马前来地府相助的原因……”
“多谢白龙公子鼎力相助。”
春姑娘又朝白龙点头作礼,却忽然面露忧色,问道:“可据我所知,这份尘封已久的文件重见天日之后,在天诛府高层内部也引来了不小的纷争,似乎天诛府中有很大一部分元老们都以‘白子麟’为天诛府叛反之人为由,拒绝接受此文件,不愿对地府施以援手……”
“哼,都是些老古董。”
白龙无奈地暗叹了口气,又说:“春姑娘所说不假,确有此事,所以之前在我们天诛府高层内部也是连开了几夜的会议,可惜双方僵持不下,到最后都没得到个完美的解决方案。说起来也真是可笑,当年我爹主张天诛府变法创新,被那群默守陈规的元老们坚决反对,如今,他们竟因当年旧恨而无视地府存亡,这和帮助那试图改变地府的李红袖,又有什么分别?有时候我真不知他们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那么……”
春姑娘更担忧了起来,又问白龙:“想必如今天诛府高层内部仍是争执不下,御史白龙直接带人来援助,不会影响了自己的仕途吧?”
“那些都不重要。”
白龙微微一笑,答道:“如果地府出事,人间也会受到波及,那些老顽固们想不通这一点无所谓,但我辈决不能坐视不理。仕途什么的暂且放到一边,至少我现在还是天诛府十三道御史台的左都御史,其他人不愿意帮忙,大不了由我按照当年约定,只带我十三道御史台人马前来不就是了……”
“白龙,你这话说的可就过分了。”
杨死在一旁开了口:“你把你家御史台说得大义凛然的,就跟天诛府除了你们御史台的人,其他都是棒槌一样,你把我置身何处?”
听完这话白龙哈哈笑了起来,摇摇头惭愧道:“说得对,我怎么把你这九世奇人给忘了,虽然你本身挂了个闲职,但好歹也是咱天诛府的‘天尊’大人啊……”
“有两位相助,地府复兴有望!”
春姑娘满眼感激地望向两人,随后目光一转,竟又朝我望了过来,笑道:“至于你,其实此事原本与你无关,但天命难违,你不单卷了进来,反而助地府点燃了这生死攸关的第一把火,将地府内潜藏了五十多年的矛盾给搬到了台面上……如今胜败难测,说真的,我真不知是该谢你还是该怪你了……”
“不客气,不客气。”
我摆了摆手,嘿嘿笑了起来。
那春姑娘也抿嘴一笑,又道;“但既然你已卷了进来,用你们人间的话来说,我们可就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自然也不该继续对你掖着藏着,所以才决定将你一起带来开会。”
这时杨死忍不住先问道:“那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配合你们?”
春姑娘答道:“是这样的,当日这小六子魂归地府,从而引来鬼门关外诀别岭上,那自称‘阴间皇帝’的恶鬼李自成攻入地府捣乱。趁着外面战火纷飞,我们紧急决定借此动乱对李红袖势力展开清洗,于是指派亲信人马在动乱中悄悄清除已投靠李红袖的爪牙,试图将其一网打尽。然而虽见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