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张碧清,还真实诚,毛道长让摸他真的就蹲下伸了手,毛道长见状更是憋不住坏笑了起来……
哪知道张碧清道长的手正要碰触杨死的身体时,却突然悬空挺住,紧接着落下的手忽又一抬,手臂前身掌化爪状,伴随着口中喊出一个‘来’字,不远处一名正在与茅山弟子激战的鬼兵瞬间身子遗产,竟‘嗡’地一下就被朝张碧清道长方向吸了过来,‘啪’地一声被道长抓在了手里……
情况突如其来,那鬼兵完全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张碧清道长抓着按在了杨死的身上,霎时间就见跳动地电火如同一条条惊蛇般将鬼兵全身包裹住,吓得张碧清道长赶忙撒手后退,再一看,伴随着激荡地惨叫声,那鬼兵已在电火之中化为了灰烬……
“姓毛的你可太坏了,你想阴我!”
张碧清道长狠瞪了毛道长一眼,毛道长哈哈笑了起来,又一指地上那鬼兵残剩的灰烬说:“你还说我,你不坏吗?你说这鬼兵招你哪儿了你害他灰飞烟灭……”
“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老东西……”
两人作势就要吵起来,我赶忙从中拉架,劝说道:“二位你们就别吵了,眼下赶紧想办法救救杨死吧……”
随后就听张碧清道长沉沉答道:“杨死电火与生俱来,而后因在符箓三山上都有学艺,因此本身雷火术承借了三山各自不同修法,只我和老毛两个人怕是帮不了他,还需借助一个人帮忙才行……”
“啊?还需要谁?”我惊讶问道。
这时就听张碧清道长与毛小方道长几乎异口同声地答出了一个名字来——
“马君武。”
一听到马君武这个名字从两人口中说出来,我心里瞬间一颤……
马君武,我的父亲,亲生父亲。
正是他为了掌管阁皂山降魔龙族的大权而监禁了我的爷爷马三山,也背叛了我生母汐女对他的一往情深,甚至,他还想将我这个如自身污名般拥有半妖血统的儿子杀之后快,如果不是当年爷爷马三山以及二叔马君翎貌似将我带下了阁皂山,可能我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在他的毒手之下了……
“他,他也在这里吗?”
听到我的声音,张碧清和毛小方二位道长瞬间都愣了住,互相扫了一眼之后,都沉默了下来……
“我问你们话呢!”
我再度开口,声音已因愤怒而颤抖了起来……
“他是不是现在也在鬼门关前?”
“他……这……我们……”
两位道长吞吞吐吐,显然才刚刚意识到我和身为父亲的马君武之间还有一段难以磨灭的深仇大恨未曾了结……
“我在!”
突然间,就听一声怒喝由远及近,伴随着怒喝声,只见一个身影已从人群之中快步冲出,是个身穿一袭黑袍、手中持一把黑色金漆木剑的中年道士……
中年道士气贯长虹,猛地一剑刺出,霎时间周围挡路鬼兵苦叫连连,前方掀起一片凶猛地气浪,而就在这时,那中年道士持剑的手突然又往回一缩,紧接着猛地一掌打在了剑柄上……
霎时间就听‘唰’地一声,整把漆黑长剑竟瞬间化作一道黑虹朝着我的方向凶猛扑来,剑锋正朝着我的心口刺来……
他想杀了我……
“小马!不要啊!”
见势不妙,张碧清道长第一个迎着那剑刺来的方向快步冲去,回手间从背后抽出拂尘一扫,拂尘立刻将黑色木剑剑身缠了住,飞在空中的木剑尖峰紧接着调转了方向。
而几乎同一时间,毛道长也已经追了上来,伴随着手中三次诀法变化,抬手间剑指瞬间夹住尖峰,将黑色木剑稳稳夹在了手中……
“你们这是干嘛?”
见张碧清、毛小方两位道长为救我而出手,走过来的黑袍道士不免面露惊色,皱了皱眉头又一指我说:“我苦苦找了这逆子二十年,如今终于找到他的下落,你们为何要阻止我?”
“小马,虎毒不食子啊!”
毛道长一声惊呼,张碧清道长也在一旁赶紧打圆场道:“没错,虽然你们父子曾有些前尘恩怨纠葛,但他如今终究一心向善,这近一年的时间里更屡创奇迹,甚至曾协助天诛府一举断掉异人教的八极宫,你为何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这是我们阁皂山的私事,你们两家少管!”
黑袍道士边说边负着手往前走,一双鹰眼说不出的威严,而我也忍不住双手暗掐起三十六诀来……
“是啊,二位道长,你们少管……”
一时间,我心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仿佛有形一般顺着喉咙就扑了上来,我边掐诀边往前走,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面那道士的一举一动,力量已开始源源不断地朝着右手手掌涌去……
“你找我二十年了是不是?我也一直在找你!我爷爷呢!”
听到我的怒吼声,那黑袍道士冷冷一笑,答道:“马三山身为前任阁皂宗宗主,屡坏门规,更放任妖邪霍乱阁皂山,与妖同罪,其罪当诛!但念及他曾掌管阁皂山多年,无功有苦,因而功过相抵法外开恩,当囚禁终生不得再出阁皂山山门一步……”
“我去你大爷的吧!”
一时间怒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