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边一指,接着又说:“镇南边一片出租房里还住着个黄婆,据说会占卜术而且很灵,不过周围信这个的应该不太多,所以生意一般,她是占卜我们是除癔症解决事儿,因此也就没太当回事……倒是东罗镇北边那个落马庄里,住着个高手,正好就是风水师……”
“他叫什么名字?”白薇显然来了兴趣。
“好像叫……吉……吉吧……”
宋雨霏一阵苦思冥想,恨不得连脏话都出来了,突然灵光一闪总算想了起来,一摆手说:“对了,吉白鱼!”
“吉白鱼?”
“对,吉白鱼!错不了!一个可讨厌可讨厌的古怪老头儿!”
提起这吉白鱼来,宋雨霏顿时瞪了瞪眼,一下就来了脾气,随后又告诉我们说:“当时三姐我俩听说,这吉白鱼在东罗镇附近名声很响,不单镇上的人都常去拜访他,甚至还有很多在附近投资的香港大老板都会慕名而来,三姐我俩毕竟是初来乍到,就想在立堂口之前先去拜访拜访人家,就买了点点心酒故意去了一趟落马庄。我俩刚过去时,那个老头儿一见我俩拎着东西当我俩是有事相求的了,脸上还带着点笑模样,后来一听说我俩是要抢他饭碗,立刻就摆起了谱来,三句话没说对付就把我俩给哄了出来……”
小霏越说越气,说到这里时咬了咬牙,又接着说:“最可恨的是,那家伙把我俩哄出来还不算,我们带去的东西还没还给我们,你说哪儿有这么不讲理的人,我们不过是想在路边摆个摊赚点去南京的路费,我们招他惹他了?”
听小霏这话说完,我也不免对这脾气古怪的吉白鱼好奇了起来,刚要问话,白薇却先抢着问了起来,不过,她所关注的点显然跟我有所不同。
就听白薇问道:“你刚刚是说,还有香港老板过去找他?”
“恩恩!”
宋雨霏点了点头,答道:“当时三姐我们过去时,看见他们家门口停着不少好车,本地人哪儿买得起啊,后来进去一看,那些人都穿着西服打着领带,说话舌头不会拐弯,肯定不是本地人……”
话说到这儿,宋雨霏突然一愣,又一拍大腿急匆匆说道:“对了!那天我们过去时还看见孙伯清了呢!”
“孙伯清?”
这一下,大家更好奇了起来,紧接着又见宋雨霏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没错,就是孙伯清!当时我和三姐拎着东西进去时,孙伯清正好从吉白鱼老头家里出来……”
听宋雨霏话说到这儿,白薇眉头微微一皱,答道:“这就对上了,整不好这孙伯清和吉白鱼之间,有什么关系……”
我又问:“白薇,你刚刚提那些香港老板,又是什么意思?”
白薇答道:“小六子,咱在黄家沟子时也立过堂口,三姑娘也立过堂口,而且咱那边做投资的港商台商更多,你见他们去过吗?”
“啥意思?”我挠挠头问。
白薇又答道:“意思很简单,其实那些港台过来投资的大老板们骨子里是很看不起咱这些本地人的,他们更迷信,恨不得拉泡屎都得请人算算时辰,可唯独信不过咱大陆的术士,所以很多过来做投资做生意的大老板都会从港台或者是泰国缅甸,专门请一些大法师过来,跟在身边为自己做法什么的。那吉白鱼是个本地风水师,国内的风水术传到港台后有过一段时间的磨合演化,所以和大陆风水术手法本身就有不同,试问怎么会有这么多大老板去捧他的场呢?”
白薇这话倒是不假,听她说完我也不禁沉思了起来。
而这时忽然听媪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我倒知道些愿意捧大陆术士场的港台大老板,不单愿意捧,而且还时常拉拢……”
听到这话我一眼望了过去,就见媪叼着烟卷微微一笑,又说了四个字——
“火燕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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