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什么呀!”
一见那古怪的壁虎从孩子嘴里爬出来,吓得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壁虎被拽出后落在地上的同时,老者已又抓起一旁的玻璃火罐一罩,就将那壁虎整个罩在了火罐的下面,这时再一看那孩子,脸色瞬间好转,逐渐又有了生气……
我们赶忙凑近地上的火罐仔细观察,就见那壁虎龇牙咧嘴地在火罐里撞来撞去,不仔细看的话,模样大小都和一般的壁虎差不多,但仔细朝他尾巴处一看,才觉出古怪来,那壁虎的尾巴根处所生着的不是尾巴,而是另一个稍小一些的壁虎头,等于说,这壁虎前后两个脑袋……
我虽然出生在农村,对于壁虎这种东西早已经是司空见惯,但是从小就对这玩意儿有所畏惧,形成了心结,原因是大概我八九岁的时候,有一次在麦梗田里抓蛐蛐时,一只壁虎顺着我的裤腿爬进了我的膝盖窝里去,我一觉出膝盖窝里凉飕飕的,还以为是只蛐蛐,就伸手去掏,抓出来一看手里攥着只这玩意儿正用两只又圆又黑的眼珠子盯着我看,吓得我浑身都凉了,那之后就算是坐下了病,因此如今一看到这前后两只头的怪壁虎,再一次吓得连血都亮了,浑身直打哆嗦……
白薇倒是没看出任何惧色来,扫了我一眼见我这种表情,更开始打趣地问:“小六子,原来你怕这玩意儿啊?可算是找到你这莽夫的弱点了……”
“只能算是第二怕吧……”
我撇了下嘴,又朝白薇说:“相对而言,我最大的弱点是你才对……”
“切,懒得跟你贫嘴。”
白薇白了我一眼,随后朝那也正观察这双头壁虎的老者问道:“老人家,这玩意儿是个啥?让那孩子身患怪病的就是这东西?”
老者听罢点了点头,答道:“不错,这蝎虎子可不是一般的蝎虎子,它有个学名,叫做阴阳双生虫……”
“阴阳双生虫?”听到这话白薇皱了皱眉,又说:“这名字我还真听到过,以前听我师傅说,以前有种前后两个头的罕见怪蛇,就叫这名字……”
老者点了点头,答道:“不错,确实有那种蛇,而且不光名字与这蝎虎子相同,更是同一种东西,甚至我以前在茅山上还见过两个头的野兔子,也叫阴阳双生虫……”
“还有这种事儿?”我忍不住问:“蝎虎子,蛇,兔子,又不是一种东西,就因为多了个头就名字一样?”
老者看了我一眼,答道:“这阴阳双生虫虽是世上的常物所化,但理论上已非常物,是一种类似于蛊虫的毒物的统称……”
话说到这儿,老者突然沉着脸嘀咕了起来:“怪了,这么罕见的东西,怎么跑进这孩子的肚子里去了?”
话说到这儿,老人扭头扫了那孩子的父母一眼,又掐指一算,问道:“全德,我没记错的话,你爹当年是不是就这时候去世的?”
“是是是,祭日才刚过了没几天……”
刘全德急忙点头,又说:“这不,我前几天才带着孩子去给我爹上过坟,您一说我才想起来,似乎就是从山上坟地下来的第二天,这孩子就这样了……难不成……难不成是我爹他老人家……他老人家磨害自己的小孙子?”
刘全德话说到这儿,一旁的媳妇‘哇嚓’一声就坐在地上哭嚎了起来:“我的老公公啊!我们两口子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啊!您就这么一个孙子,您就算抓替死鬼儿也不能害他这独苗一根儿啊!您要带把您儿子带走吧……”
刘全德听完吓了一跳,直朝媳妇瞪眼,吼道:“嘿你瞎说什么呢!把我带走你好改嫁啊!”
“行了行了你俩别闹了……”
老者摇头叹了口气,见夫妻俩情绪平和之后,才又说道:“这事儿跟你们家那死鬼老头子无关,你们一说坟地,事儿就对上了,全德我问你,你家孩子跟你上山烧纸时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
“吃?这倒是没有……”
刘全德想了想,忽然一拍脑门又说:“对了,他闹着渴,倒是在坟地边的那条小河里喝过几口水,那河里流的是山泉,咱全村喝的都是那里的水,我也就没拦着他……”
一听这话,刘全德媳妇又哭嚎了起来,攥着拳头就往刘全德胳膊上锤,哭道:“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孩子小,不能吃脏东西,不能喝生水,你就是不听,现在把孩子害成这样!你个杀千刀的你不得好死!”
“够了!”刘全德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气得猛一声怒吼:“你个死老娘们儿你闹什么闹!再骂骂咧咧的咱俩离婚去!”
媳妇一听吓得瞬间闭嘴,抹着眼泪哽咽了起来。
刘全德气急败坏瞪了媳妇一眼,又问老者道:“常爷,该不会真是喝了那两口水,才出的这事儿吧?”
常爷点了点头,答道:“若是孩子没吃过别的东西,那这应该就是缘由没错。这阴阳双生虫性喜阴地,喜在阴潮之处为居,据我猜测,估计是藏在坟地里的双生虫无意间掉进了水里,怎么就这么巧,你孩子趴在河边喝水时它顺流而下,正好被你家孩子给吞了下去,这才造成了现在的后果……哎,好在你们两口子来的及时,从孩子刚刚症状来看,再晚个半天一宿的,这孩子的命估计就保不住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