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完这些,如今你也该能明白狐族秀芝不想插手此事的苦衷了吧?”
“我明白了,”我点了点头,答道:“别说是黑妈妈和青眼狐家,如果是我,我他妈也不管!别说磨老王家五代了,我代代都磨,先磨得老王家绝了后,然后再去磨他们街坊邻居,狗我都不放过!”
“别胡说!”
听我一说这话,气得郭道长直瞪眼,失望地道:“小六子,别忘了你可是个驱魔人,你怎么能说这种话?秀芝天天骂你是个混蛋,如今我可算是领教了,你还真是个混蛋,比你爷爷马三山还更混蛋!”
“没办法,祖传的……”
我摆了摆手,又问:“可是,既然这件事里藏着这么大的隐情和冤屈,郭道长,为什么您又冒着和黑妈妈翻脸的危险,把事情告诉我呢?现在您把事儿说了,反倒让我为难了起来,您说这事儿我现在到底是该管,还是不该管?”
“我之所以告诉你,就是要你去管!”
“管?怎么管?炎狐一家的遭遇我听了都同情,难道您就没动恻隐之心?”
“哎,本道自明末年间就开始修行,又与秀芝朝夕相处,炎狐家一出事,我当时就已耳闻,又见秀芝当时因心痛每日悲鸣,我怎一个痛心疾首了得……你说,我可能不动恻隐之心吗?”
“那您现在却……”
“因为我很清楚我是谁,我该做什么!”
郭道长说着抬起手来,用食指戳了戳我的心口,又一脸严肃地问:“你呢?你清楚吗?小六子,你到底将自己定位为妖,还是驱魔人?事无两全,凡事总有取舍……”
“我……我明白了……”
一番沉思之后,我点了点头,于是没再纠结于炎狐一家的冤屈,问道:“那么,如今这炎狐家的最后半只狐,又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