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姑娘回家的路上闲来无事,我们也和那姑娘聊了几句天,简单知道了些那姑娘的个人情况。
姑娘名叫张怡,今年二十五岁,是县城里一个纺纱厂的女工,家就住在离集市不远的地方,单身,因此也长期一个人住。
至于我们在集市上所见的那件发生在姑娘身上的怪事,白薇故意没问,我和陈国生也就没多提,没过多久就跟着姑娘回到了自己家里,是个收拾得简单干净的小院子。
进了院,张怡带着白薇我们就进了屋,让我和陈国生在中堂里等待时,张怡和白薇则将小苏搀进了屋里去,也好帮她脱衣服查看背后的伤情。
大概也就过了一根烟的功夫,就见白薇和张怡前后脚从里屋走了出来,陈国生一见,赶忙站起身来关切地问:“小师傅,小苏咋样了?”
白薇摆摆手,一脸轻描淡写地说:“你放心吧,没伤着骨头,就是背上让那匹马给踩出俩月牙形的蹄子印儿来了,我刚帮她擦了药酒化瘀,不碍事的,而且还挺好看,跟纹身似的……”
白薇话音刚落,就见小苏也从屋里掀门帘走了出来,没好气地白了白薇一眼说:“你瞎说啥呢,啥纹身啊,你见过好姑娘纹身的没?”
“见过啊,”白薇随手朝自己背上一指,微微一笑说:“我就有啊,一目五先生,给你看看不?”
“呸,你那是纹身吗?你那是灵兵术结的印,你当我不知道啊!”
见小苏态度不好,白薇也急眼了,回头瞪着小苏一叉腰说:“你这不也不是纹身,过几天不就消了,你跟谁吆五喝六的呢?”
“跟你呢!怎么着?”
“小丫头片子,背后让马蹄子跺俩月牙儿还不过瘾,还想我再给你脸上添俩嘴巴印儿是不是?”
“来你试试,我枪呢!”
眼看着这俩暴脾气姑娘就要动起手来,吓得陈国生我俩不知所措,张怡也愣在一旁不知该怎么劝了。
趁着还没真动手,我赶紧冲到了两人身前,嬉皮笑脸打圆场说:“行了行了,你俩怎么动不动就掐啊?既然小苏也没什么事,那咱就别这儿耽误人家功夫了,走吧回旅馆吧……”
一见有我和陈国生打圆场,小苏翻了下白眼转身就想往中堂门口走,哪知道还没走出几步远,却听白薇的声音又从背后传来——
“你们着什么急,来都来了,多待会儿呗……”
白薇倒是不客气,而这话一出,更是让立在一旁的张怡有些不知所措了,尴尬地笑了笑之后,也只能客气地说:“对,来都来了,你们还救了我的命,多坐会儿,多坐会儿,我给你们泡茶去……”
张怡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从她眼神里一看就能看出来,无疑含着一百个不情愿。
可张怡转身刚要离开,就听白薇又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笑道:“姑娘,泡茶就免了,咱聊会儿天吧……”
“啊?聊天?”
张怡一愣,也只能陪笑着坐了下来,盯着白薇说道:“那行,妹妹,你想聊点啥?”
白薇又笑了笑,先是一言不发地用凌厉眼神将张怡浑身上下扫量了个遍,随后才开口说:“小苏的伤是没大碍了,你的伤呢?不如我也帮你检查检查?”
一听这话,张怡连忙摆摆手说:“不用了,我没受什么伤,我就是之前跑的时候扭了下脚,一会儿拿红药水揉揉就行了……”
张怡说完,就见白薇诡异一笑,凌厉地目光随后停在了张怡的腿上,又笑了笑说:“扭了一下?真这么简单吗?”
看到这里,陈国生我们愣在一边完全不知道这丫头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了。
谁知就在这时,却见坐在凳子上的白薇突然起身,往前一个箭步冲到了张怡的面前,根本没等张怡反应过来呢,率先一把就抓住了张怡的右腿,紧接着身子往下一蹲,直接把张怡的腿平搭在了自己的腿上……
白薇突然这一举动,把张怡吓了一跳,急忙一声惊呼:“你,你干啥呀你?”
哪知张怡话音没落,白薇已然一把将张怡的裤腿撸了起来,陈国生我们定睛往张怡的腿腕子上一看,瞬间全都惊了住。
就见张怡的右腿脚腕上,赫然印着一个紫红色地清晰手印,就如同被人用手狠掐了一把似的。
可即便是掐她的人再用力,又怎能印下如此清晰分明地五指手印来,这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一看之下,陈国生、小苏我们都察觉出不对来,三双眼睛立刻都朝着张怡望了过去,就见张怡神情慌张不知所措,吓得已然开始微微打颤发抖,双眼中甚至渐渐凝起一层闪闪的泪光来……
伴随着一声哽咽,只听张怡开口朝白薇颤抖着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能救你命的人。”
白薇微微一笑,随后放下张怡的腿,又坐回了自己的凳子上,接着说:“在牲口市上我就看出不对来了,拴马扣自己可松不开,越拽越紧,当时那马好好拴在栅栏里,怎么你一经过就突然受了惊,周围明明没人,拴马扣还自己松开了,因为牲口灵性比人高,那马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白薇话说到这儿,就见张怡的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低着头一声不吭。
白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