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陈国生拽着我就往理发店门口走,谁知我俩刚要出门,就听背后又传来了老板娘的声音:“你俩……”
“大姐!饶了我们吧!”
陈国生估计是受刺激了,一听见老板娘又张嘴说话,吓得‘噗通’一声就转身跪在了地上。
这一举动直接把老板娘吓愣住了,赶紧跑上前把陈国生给搀了起来,柔声细语地说:“大兄弟,你这是干嘛呀?今儿我一天啥也没干光给你剃头了,一天把平时一个月的钱都给挣了,你犯不着行这么大的礼啊……”
“大姐,真没得剃了,我服了行不行?你等我长出新头发我再来行不行?”
“哎呀兄弟,我不是那个意思……”
老板娘赶紧摆了摆手,又笑呵呵说:“今儿你俩跟我这儿好了将近一天,我也看出来了,你们俩是醉翁之意不在剃头对不对?”
一听这话,陈国生我俩互相看了一眼,都没说话。
老板娘微微一笑,随后坐到长椅上点了根儿烟,又盯着我说:“这位小兄弟,我看你一直往斜对面张怡家门口看,我没猜错的话,你俩应该是冲着她来的吧?”
“大姐,您认识张怡?”我问。
老板娘点了点头,笑道:“那还用问吗,肯定的呀!我们邻里街坊住了多少年了,我还能不认识她?”
话说到这儿,老板娘微微皱着眉头把陈国生我俩上下端详了一遍,才又接着说:“看你俩这模样,应该不是来相亲的,是不是有啥事儿?跟我聊聊呗……”
老板娘说着拍了拍长椅示意我俩坐过去,陈国生我俩也没客气,于是往长椅上一坐,我又笑了笑说:“大姐,有的事儿您最好别多问,没法跟您说,毕竟我们说了,您也不一定相信……”
“我信啊!别的事儿我不信,可在张怡身上,出什么怪事儿我都信……”
老板娘说着扭头朝窗外张怡家门口方向扫了一眼,眼神中竟划过一缕莫名地慌张。
这慌张的眼神虽然一闪而过,可还是被我正好捕捉了到,不用问也能猜到,这老板娘毕竟知道什么细情。
于是我赶紧又问:“大姐,您是不是知道什么?反正这么晚了也没事儿干,不如你跟我们聊聊?”
“你们要是愿意听的话,聊聊就聊聊……”
老板娘笑了笑,于是跟我们提起了张怡来。
闲谈中据她所说,这张怡和她是老街坊,因为爸妈没得早,因此家里就剩下了自己,而爸妈走时倒也没给她留下什么值钱东西,唯独把这院子留给了她。
老板娘所说的这一点,明显和上午时张怡自己所说的有出入,无疑,白天在张怡家里时,这姑娘明显骗了我们。
随后,老板娘又继续说了起来,告诉我们说,这姑娘爸妈离世了之后,就一直在家里老院子里独居至今,原本还有个工作,在纺纱厂里上班,可后来不知怎的就不干了,日子全靠家里亲戚朋友们帮衬着过。
说起来这姑娘也可怜,虽说身体健康长得也不丑,可偏偏感情上运势很差,农村孩子结婚早,从十八九岁开始家里就张罗着给她找对象,可前前后后介绍了几十个,就是没一个成的,后来这事儿也就成了她爸妈离世时最大的遗愿,后来一直拖到现在,二十五六了,却仍然没找到婆家……
也不知是不是跟这事儿有关,总之那之后,这张怡的性格就变得一天比一天抑郁,原本小时候见到街坊邻居还都挺爱说话的,可如今沉默寡言,见了老街坊也不打个招呼,甚至躲着走,总之一直都是独来独往。
毕竟她都这么大岁数了,渐渐的,亲戚朋友帮衬来往也都少了,她也没个朋友,和身边的人也就越来越陌生了……
老板娘话说到这儿一声长叹,无疑也是觉得这孤苦伶仃的姑娘有些可怜。
随后我问:“大姐,那这张怡平时都干些什么?从没上过班吗?”
“以前也上,后来不知为啥就不上了,”老板娘回答说:“说起来,她现在具体每天干啥,连我这种就在胡同住的都不清楚,因为她很少出门,也就是赶上有集市的时候出去散散心去,还有就是去邮局……”
“邮局?她去邮局干什么?”一听这话,小陈急忙发问。
老板娘摇了摇头,答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被我出门时赶上过几回,不过去邮局还能有啥事儿啊,寄信呗,至于寄给谁,这我就不知道了……”
话说到这儿,老板娘突然顿了顿,随后又加快语气说道:“还有啊,这姑娘身上……不干净……”
说这话时,老板娘脸上的表情明显阴郁了下来。
“不干净?你怎么知道的?”
听我发问,老板娘往窗户外面望了一眼,又怯怯地说:“这不光我知道,我们附近住着的老街坊都知道,都说这姑娘最近肯定是撞了东西了……”
“何以见得?”
“你们见哪个姑娘隔三差五就出意外的?”老板娘答道:“不瞒你们说,这姑娘出门让车撞过,让掉下来的花盆碎玻璃砸过,还有一次在路边踩了西瓜皮摔了,差点儿让个路过的卡车从身上压过去……总之她只要一出门,就各种倒霉事儿缠身!起初我们这些街坊也都不信邪,可邪事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