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白薇单手在屋外窗台上一按,身形纵身而起的瞬间猛地一脚就‘哗啦’一声踹碎了那家人的屋玻璃,紧接着翻身进屋一脚踩在床上,脚尖刚一粘地,二话不说往前又是一窜,先一脚踹翻了正要开灯的丈夫,紧接着又一个箭步飞身下炕,晃手间从法器袋中抽出张黄纸来往那生魂头顶上一盖,又往下一压,生魂没等挣扎,顿时被白薇按进了黄纸之中,紧接着又用手一团,将手里的黄纸直接团成了个纸团,收进了法器袋中……
白薇自飞身破窗而入时开始,整套动作几乎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直接把屋里两口子全都给看愣了,直到白薇收完生魂又跳回炕上,再顺着被撞破的窗口跳回院子里之后,两口子才终于恐慌中缓过了神来……
“你!你干嘛的你!”
最先清醒过来的丈夫指着立在院中的白薇我俩一声惊叫,这时就听院子外面的街道里也已经人声鼎沸了起来,无疑是周围的街坊四邻听到惊叫声后已经闻讯赶来……
白薇急忙朝屋里两口子摆了摆手,笑呵呵说:“你们别害怕,我们不是贼,你屋里刚刚有东西,我们是来找那东西的……”
丈夫听得一愣,缓过神来暗自私语道:“我们屋里有东西,你们来找那东西……那不还是贼吗!你们不许跑!”
丈夫说着就冲下了炕,光着膀子一掀门帘绕进中堂开了门,抄起门口的铁锹就朝白薇我俩冲了过来——
“你们这俩贼!都别想跑!”
“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眼见那男人举着铁锹冲来,白薇不禁一声暗叹,迎着男人就往前走了两步,这时男人也已经一铁锹朝白薇脑袋上拍了下来……
不过,凭他要想伤到白薇,道行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因此我根本就完全无需担心,只在旁边安心看着白薇怎么揍人。
果不其然,那男人气势虽凶,手里又有铁锹做兵器,可是在白薇手底下连一招儿都没能走得过去,眼见男人一铁锹朝自己拍下来,白薇一个闪身紧接着一个下绊,男人‘啪嚓’一声就在院子里摔了个狗吃屎……
这时就听后面大门口传来一阵吵吵嚷嚷地敲门声,白薇朝我一摆手说:“小六子,开门去。”
“明白。”
我应了一声,转身走到大门口前就打开了门,门一开,外面十来个老少爷们儿跟阵西北风一样撞开门就冲了进来,一个个手里举着棍子棒子炉钩子,铁锹铁镐长板凳,刚一进门,先四下打量着胡乱吆喝咋呼了起来——
“哪儿呢哪儿呢!是不是闹贼了?”
“贼在哪儿呢?贼在哪儿呢?”
“偷我们村儿来了,这胆儿也忒肥了,看不把你屎给你打出来!”
见老少爷们儿们群起激昂,一冲进门先把我给围了住,我赶紧摆着手笑道:“各位,各位,大家先冷静一下,我们不是贼,大家听我解释……”
我刚要解释清楚此次过来的原因,哪知道没等我说呢,倒是那媳妇先在屋里趴着窗台哭嚎了起来:“大家快帮忙抓贼啊!他们不光偷东西,还把我们家当家的给揍了……”
这话倒是不假,毕竟他家丈夫如今却是正在白薇的脚边趴着呢,估计刚那一记狗吃屎跌太猛了,眼下头昏脑涨站都站不起来了……
而妻子这么一哭,我更百口莫辩了,又一看正围在我周围的老少爷们儿们,一个个更都是怒发冲冠钢牙紧咬,哪儿还有听白薇我俩解释的心思……
好在就在这时,之前留在理发店前等我们的老村长带着一伙村民跑进了门来,进门后,那老村长先往院子里扫了一眼,一眼确定确实是我和白薇在院中之后,急忙挥着胳膊边往前跑边嚷嚷道:“别动手别动手,这两位是帮咱村儿收拾脏东西的大师啊!”
一听村长这话,摩拳擦掌就准备揍白薇我们的村民们总算是都冷静了下来,这时村长也带着人冲进了人群里,把白薇我俩全都给护了起来,又朝周围的乡里乡亲们说道:“咱村里一直怪事不断,大师已经帮咱们把原因给找出来了,现在正作法帮咱们化解呢!大家可不能动手啊!把人家大师给打了,那还得了?可是会遭天谴的!”
村长话音没落,就听立在村长身旁的那个鼻血男也一声冷哼,揉了揉之前被白薇揍得还在红肿的脸,朝其他村民们说道:“其实打你们也打不过,你们是不知道我大姐大下手多狠……”
见局势已经得到了控制,白薇上前两步,又从法器袋里把用来收住生魂的黄纸掏了出来,在众人眼前晃了晃说:“各位乡亲父老,我听闻这一年间村里常闹怪事,隔三差五就有村民夜里睡一觉后就开始掉头发,平时也气虚体弱的,这到底是何原因我已经查明白了,祸害你们村的,正是牛德禄的一缕生魂……”
白薇话说到这儿,周围村民顿时一片哗然,随后又听白薇说道:“不过这件事也不能怪牛德禄,一年前他突然发疯其实也是被奸人所害,因此一缕生魂被强制从身体中抽出,由于执念开始在村里作祟,这与牛德禄本人无关。如今,这缕生魂已经被我降住,只要将其重新归入牛德禄肉身之中,牛德禄便能从此恢复正常,也就可以将当初疯时所遇之事告诉大家听,到时候,整件事的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