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话一出口,就见躲在树林里的众多男女老少全都慌张失措地跑了出来,跪在那老者左右连连朝我哭嚎抱委屈,那老者也是一脸地慌张,赶紧摆了摆手说:“上仙,您错怪我们了!错怪我们了!我们都是以修为鬼仙为目的,在山中潜心修行的良善之辈,您说的那只红衣女鬼,跟,跟我们没关系啊……”
“原来你也知道那红裙女,那你说说,她到底什么来历?”
“我说,我说!”
老者点了点头,随后款款道来:“那红衣女鬼原名苏秀娥,本是山下李官屯村的一个妇女,三十三年前跳井自杀后因怨气太重就化为了厉鬼,从此后常在附近游荡。大概一年半之前,那苏秀娥游荡到山上来,恰巧被庙里的智聪大师所遇,便将那苏秀娥捉回了庙中……”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惊,急忙又问:“那智聪竟还有这种本事?”
那老者点点头道:“这智聪大师可不是简单的和尚,乃是出身自南少林禅宗的驱魔人,师承于大名鼎鼎的了果禅师,本就精通降妖伏魔之法,更是炼鬼的行家,那苏秀娥被他捉走后便炼制成了厉鬼,一直养在寺庙里留为己用……”
“了果?这人我见过!”我再度惊愕,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当初大闹阴曹地府、对付李红袖时,有过一面之缘的了果禅师的模样来,于是又沉思道:“原来这小子是了果禅师的徒弟,难怪会有这么大的本事,不过,他究竟为什么要找牛德禄的麻烦呢?”
“这小老儿可就实在不知了……”
那老者拱了拱手,随后又道:“若上仙是为那红衣女鬼而来,还望上仙手下留情,切莫因一时气愤,就将我山中众鬼魅一并收走,小的们只为躲在山中清修,从未做过任何残害生灵之事,上仙法器实在是威利强大,小的们诚惶诚恐啊……”
“这你们放心,我可不是滥杀无辜之辈,不过……”
我想了想,又说:“不过这我也没办法,吞百鬼虽然厉害却不受我的控制,只能四面八方一起吸,我可没办法左右它……”
“上仙,这祭器虽霸道,但也绝非无法控制,只是您还没摸透它的用法而已……”
“哦?那你赶紧教我,也免得我无意间把你们也全都吸进去……”
“教不敢当,但小老儿确实有意见可提……”
那老者笑了笑,又说:“据我得见,您现在使用这吞百鬼时,还需将咒文从口中念出,否则的话尚无法驱使这祭器,是不是?”
“没错,我也曾试过只在心中悄悄默念,但这些祭器根本不理我的茬儿……”
“这主要还是因为上仙您记忆里不够集中,但您终究是超凡脱俗的人曹之体,只要稍加专注,将咒文自心中默念而出,便可超脱此境,省去掐诀念咒之流程,如此一来,也不必再执着于形式,只需捧起那铜壶对准想作法的方位,铜壶便能单独对一处发威,也免得我们全山的老小跟着一起遭殃了……”
“原来是这样,那我去试试!”
“多谢上仙!多谢上仙!”
在一片致谢声中,我眼前的视线再度被一片烟云所覆盖,缭绕的烟云越积越暗,随后重回黑暗,等我再度睁开眼时,已经又回到了那座小庙的庙门前。
我一睁眼立起来,吞百鬼的法力立刻失效,山间的风吹草动群鬼哀鸣声也都戛然而停。
白薇见状赶忙惊问:“你小子停下来干嘛?那女鬼还没现形呢!”
我朝白薇嘿嘿一笑,答道:“白薇,你别着急,我有好办法……”
说着话我站起身来,抄起吞百鬼往后先倒退了十来步,随后以瓶口对准庙门,目光朝立在庙门旁的智聪和尚扫了过去,冷冷一笑说:“智聪,你别以为自己师承于南少林了果大师,我就治不了你了……”
我话音没落,就见那前一秒还在微微发笑的智聪突然一怔,连笑容都僵硬在了脸上。
我也没多说,抱着吞百鬼对准庙门后,立刻开始尝试着在心中默念咒文,先两遍,吞百鬼没有任何变化,我也稍稍有些急躁,但不敢松懈,有继续试,一直持续默念到第五遍时,突然只觉怀中抱着的吞百鬼‘嗡’地一颤,一股强风霎时间迎着庙门口撞了过去……
‘啪嚓’一声,从壶口射出的强风直将虚掩的庙门撞得大敞四开。
强风一卷进庙门,瞬间朝着四面八方四射而出,如一条条无形的巨蟒般在庙里前后左右到处肆虐乱撞……
紧接着不出十秒钟的功夫,赫然就听一声凄厉地女声哭嚎从庙里破空传来,清晰入耳,哭嚎声传出寺庙的一瞬间,智聪和尚的脸色更难看了,周围的村民们一听原本就不该有女色的庙里竟传来女人的惊叫哭嚎声,目光更是第一时间朝着智聪和尚汇聚了过去,这一下,智聪和尚真是百口莫辩了……
白薇见状,趁智聪和尚不备,猛一脚就把和尚踹翻在了地上,紧接着转身就往庙里冲,循着庙里传来哭嚎声的房间冲了过去,没一会儿的功夫等再出来时,怀里竟抱着个用红布塞着口的大白瓷花瓶。
白薇刚把花瓶从庙里抱出来时,就见那花瓶在白薇怀里竟不停地颤抖挣扎,就像是活了似的,更从瓶子里不断发出一阵哭嚎声……
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