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霏这丫头从小无父无母,当初天天跟着李书海那个臭流氓到处惹是生非,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我不由地担忧了起来——
虽说小苏的遭遇确实可怜,葛经年的所作所为也着实可气,可才刚一到酒泉乡,就对人家749分部的领导人下手,这祸未免惹得也太大了点,估计我们是走不出这酒泉乡了……
可白薇的脾气大家都清楚,我哪儿敢多劝一句?我真要是多话劝他,估计葛经年之前,第一个被净身的就是我了……
好在,小苏虽然恨透了葛经年,但终究还没失去理智,一见白薇摩拳擦掌暗下决心,赶紧走上前轻轻抓住了白薇的胳膊,感激的目光一闪而过,摇摇头说了声‘别’。
听到这话,白薇的眼中难免闪过一丝惊讶,皱了下眉头问:“怎么着,怂了?你平时跟我吵架那劲头儿呢?”
再看小苏,已经不情不愿的别过了脸去,不再说话。
其实大家都知道,小苏之所以选择容忍,无疑是为了陈国生,不然依着小苏的脾气,估计不用等白薇开口,她就已经直接动手了。
而就在这时,葛经年竟已在陈国生的陪伴下,朝着我们走了过来,走到大伙儿身前,就见葛经年先朝着白薇我们几个热情地打了个招呼,随后又朝躲在一边默默不语的小苏望了过去,满含歉意地朝小苏招了招手,想开口,但最终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又闭上了嘴。
再看小苏,看都没看葛经年一眼,转身就回了车里去。
眼看眼前气氛尴尬至此,陈国生赶紧哈哈笑着打起了圆场来,故意提高声音说道:“好了好了,冤家宜解不宜结,都是陈年旧事就不要再提了……”
一见陈国生为自己开脱,葛经年赶忙借坡下驴,朝着我们热情洋溢地笑道:“对对对,大家一路风尘仆仆的肯定都饿了,我在饭店略备下一桌酒席给大家伙儿好好接风洗尘,走走走,咱先吃饭……先吃饭……”
葛经年说话的功夫,陈国生又跑到车里偷偷劝了小苏几句,小苏终究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于是也就没再置气,终归给了葛经年一个面子,下了车,见她都忍住了,于是白薇、老四我们几个也就都没再多说什么,在葛经年的热情陪同之下,开着车进了酒泉乡。
顾名思义,酒泉乡是附近十里八乡有名的酿酒大乡,每年靠着出产高粱酒获利不少,因此在附近一带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富裕乡镇,进了酒泉乡,我们顺着乡里平坦的石渣子马路一路前行,沿途就见街道两边一间间瓦房砖房整齐阔绰,甚至有不少人家都盖起了二层小楼,满目的富裕堂皇。
开着车往前走了没多久,前面陈国生开着的车在街右边一家名叫‘好再来’的饭店门口停了下来,随后就见葛经年、陈国生以及小苏等人下了车,于是我也停好了车,和白薇、老四等人跟着下了车去。
一下车,就见葛经年又热情地迎了上来,朝我们满脸堆笑着说:“各位,我们酒泉乡别的没有,最出名的就是本地自酿的高粱酒,还出过口呢!要说喝酒最好的地方,全乡七八家大小饭馆饭店里,那还得属这家‘好再来’,酒好,菜好,老板娘更好……”
葛经年话刚说到这儿,就见饭店的玻璃门已被人从里面推了开,一个二十七八岁身材高挑模样俊美的年轻妇女,从饭店里笑容可掬地迎了出来……
才一出门,就见妇女风情万种地朝葛经年招了招手,张嘴笑道:“哟,经年大哥,你可好几天没来光顾了,人家都想你了……”
看那妇女搔首弄姿杏眼含春的模样,不用问我们也已经猜到,自然是饭店的老板娘。
果不其然,随后就听葛经年给我们介绍说:“这位是好再来的老板娘刘二姐,丈夫没得早,一个人辛辛苦苦撑起了这么大个饭店,那可不是白给的,酿酒的手艺可是一绝……”
听到这话,刘二姐嘟着嘴轻轻往葛经年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假意动怒地说:“经年大哥你咋这样啊,跟谁都说我是寡妇的事儿,就怕别人不知道我没男人似的……”
“哈哈,谁说你没男人?但凡你想要,你经年大哥第一个还不就敲你家门来……”
因为小苏的事儿,白薇我们早就看葛经年有气,如今又一看他和刘二姐眉来眼去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碍于陈国生的面子又不好直接发作,于是都不说话,索性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葛经年似乎也觉出了失礼来,于是虽然意犹未尽,但也没再和刘二姐调侃,赶忙催促着刘二姐把我们带进了饭店,而碍于媪的身份形象比较特殊,未免引起其他人的惊慌,我们还是决定把它独自关在了车上,免得又惹祸。
进了饭店,刘二姐和葛经年把我们引进了位于二楼的一个大包间里,我们进去一看,就见包间里摆着一个大圆桌,圆桌周围还坐着几个穿戴整齐斯斯文文的中年人,一见我们进了包间,立刻都站起来,朝着我们嘿嘿地笑了起来。
葛经年先请我们各自落了座,随后又将几个中年人为我们一一介绍了一番,无疑都是749酒泉乡分部的一些干部高层,被葛经年叫过来陪我们吃饭喝酒的。
见人也都到齐了,葛经年赶紧吩咐刘二姐上菜,刘二姐应了一声就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