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檬一脸歉疚,连忙赔不是道:“失误,失误,肯定是负责传消息的人疏忽了,又或者是您前夜一直在为了山庄的安全四处奔忙,他们没找着您……”
“哎哟呵你个臭丫头,你还怪到老子头上了?”
黎檬这话出口,毛道长更不爱听了,吓得黎檬顿时打了个冷颤,赶紧又朝着毛道长嘿嘿笑道:“没没没,我哪儿有这胆子,您消消气,您消消气……”
显然,毛道长这副出了名的暴脾气原来不止我害怕,天诛府众人更是为难。
可毛道长终究不是这么好伺候的,即便黎檬和杨死都在旁边陪着笑脸,毛道长却依旧脸色铁青神情狰狞,听黎檬说完话后,又狠狠一瞪眼,冷哼道:“你个小小的黎檬是没这胆子,可你家紫老头儿有啊!天诛府里人人都知道那老头儿跟我不对付,处处跟我作对,我看就是他在找我茬儿,故意让手底下人发通知时有意躲着我,不告诉我,就想让我个老头子一身疲倦跟你们多耗半宿……”
“没没没,紫中白道长他不是那样的人……”
听到毛道长的话,黎檬连忙解释,怎料想毛道长丝毫不领情,又愤恨地吼道:“哼,他不是谁是!这个老王八蛋!”
毛道长话一出口,就听人群中传出一个稚嫩的声音——
“不许你这么说我爸!”
话音没落,就见崂山派的紫天舒已经从人群里怒目圆瞪地站了出来,直直就想朝毛道长走去。
紫天舒这一站出来,瞬间吓得黎檬和杨死脸色都变了,阁皂山护山七仙之一的紫天椒更是吓得连忙冲出人群,从后边一把拉住正走向毛道长的弟弟,狠狠瞪了紫天舒一眼之后,朝着毛道诚惶诚恐地赔不是道:“道长,孩子小不懂事儿,您别怪罪,您别怪罪……”
紫天椒说这话时,吓得连声音都已经颤抖了起来,然而紫天舒却依旧一脸不服不逊地狠狠瞪着毛道长,俨然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
再看毛道长,也狠狠瞪着对面满脸不逊的紫天舒,忽然冷声问道:“天椒啊,这毛头小子是谁呀,你认识?”
“他,他是我弟弟……”紫天椒颤巍巍道。
“哦,我想起来了……”毛道长点了点头,冷笑道:“崂山派的紫天舒,那老王八蛋的孽子……”
听到这话,紫天舒脸上更是又添怒容,抬手指着毛道长厉声吼道:“你再说!你再说我揍你个老不死的!”
“你给我住嘴!”
紫天椒气得赶紧把紫天舒狠狠拽到了背后,又朝着满面怒容的毛道长继续赔起了不是来,毕竟,紫天舒出身自崂山,年纪又小,可能还不了解毛道长在天师道符箓三山中的名望和手段,可紫天椒早年入了阁皂宗的山门,哪儿能不知道……
果不其然,就见毛道长盯着紫天舒阴冷一笑,又道:“天椒啊,你最好让这小子赶紧把嘴给我闭上,要不,我可就要替紫中白那老王八蛋管教管教儿子了……”
“不劳您动手!不劳您动手!”
紫天椒吓得连忙摆手,说着话赶紧一手捂着紫天舒的嘴,一手强拖硬拽地把紫天舒气冲冲又拽回了人群中……
在体育馆门口看到这一幕时,我忍不住笑呵呵嘀咕道:“没想到啊,毛道长跟崂山派的紫中白道长之间还有过节?”
“这事儿我清楚,”
秀秀立在我身边一笑,边说边点了根儿烟,抽了两口之后往我嘴里一塞,又开始点第二根。
我抽了口烟,急忙问道:“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秀秀答道:“起初我也不知道,我只在修行时听我二叔提到过崂山紫中白等几位天尊的名字,根本就不认识,可后来我这不是给天诛府投了点儿钱,紫中白道长是六部中书省的总负责人,财务这方面由他直接负责,因此我到了南京之后,我俩就认识了,那时候我就听天诛府的人说,茅山派的毛小方道长和崂山派的紫中白道长,算是老死不相往来,不能见面,只要见面就打起来……”
“哦?这是为啥?”我问。
秀秀又答道:“我当时也好奇,就特地跟天诛府的人打听了一下,据说是因为陈年旧恨。崂山派在全真道中的地位,与茅山在天师道的地位相似,而且从古至今也都是广收门徒,门人遍布四方各地,还有一点比较相似的地方,就是茅山和崂山近年来都有些经营不善,门厅有些败落。而全真道和天师道虽然一本同源,但古往今来都摩擦不断,说白了就是有点儿互相看不上眼,崂山和茅山也是如此,所以常闹矛盾,据说以前两派弟子还因为摩擦闹过百人械斗,紫中白和毛小方分别为崂、茅两山的掌门,这仇因此也就坐下了,一直到现在这么大岁数了,都还没化解……”
话说到这儿,秀秀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抿嘴一笑,又接着说:“除此之外,我最近还在天诛府里听到了点儿小道消息,据说还跟你爷爷马三山有关……”
“啊?跟我爷爷有关?”
我一问,秀秀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错,我听天诛府六部中书省里的老人说,你爷爷年轻时候可厉害了,仗着自己是三山掌门中的老大哥,长期带着毛小方和张碧清这俩小兄弟到处瞎胡闹,号称‘符箓三霸天’,不单把天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