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娇儿这一句话再度怼得我哑口无言。
仔细一想,确实如此,想不说我在之前的几场考核之中屡屡出现破绽,单说白薇我们刚刚进南京城时,雪娇儿和张援朝已成功给了我和白薇一个下马威。
然而当时的雪娇儿却如同故意在戏耍我一般,似乎对我并没有任何的恶意,之后更主动交出信物来,帮助我们成功参加四海湖山庄的考核……
若当时雪娇儿有心伤害我们的话,怕是在第一次遇到她时,我可能已经人头落地了,而雪娇儿和张援朝又为什么会协助我们进入四海湖山庄参加考核呢?这个问题我一直思考了好几天,却依旧想不出答案来……
这时就见雪娇儿轻轻带上房门,又朝我压低声音悄声说道:“都小声一点,我是趁医务室其他人都睡着才偷偷溜进来的,可别让他们发现我在这儿……”
“呵,怎么了,你还做贼心虚了不成?”我冷哼道。
雪娇儿又调皮地一笑,突然朝我微微一眨眼,娇笑道:“我心不心虚你暂且别问,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小六子,如果我告诉你,我是站在你们这一边的,你信不信?”
“呸!”我啐了口唾沫。
她身为闾山教黑头宗弟子,日夜守卫在庚辰的身边为其鞍前马后,如今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我要是信,那我不就成了个傻子了?
哪知我‘呸’字才一出口,却听司马烈在旁边沉沉地发了话——
“我倒是有些相信……”
“司马烈,你疯了不成?”我狠狠瞪了坐在身边轮椅上的司马烈一眼,简直是气都不打一出来,心说这小子怎么还吃里扒外啊?
“你先别忙着骂我,听我把话说完……”
哪知司马烈却依旧一脸地淡然,说着话抬手朝立在我们面前的雪娇儿一指,接着又道:“我也不想和她扯上什么关系,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我现在这条命,是她给的……”
“啥?你的命是她给的?”我又是一惊,“她是你妈?”
“你给我滚!有点正形没?”
司马烈气得瞪着眼道:“我的意思是说,下午时是她救了我的命,所以我如今这条命,是她给的……”
“嗨……我还以为你说自己是她生的呢……我就说呢,这小丫头看起来二十岁都没有,儿子都这么大了,保养得真好……”
“你这小子一点正形都没有,所以我才一直懒得理你……”
司马烈又瞪了我一眼,强压住怒火,又接着道:“是这样的,昨天下午我去找庚辰时,一时谈崩我俩便打了起来,起初庚辰还并未使出全力,诚心想要戏耍我,可不知为何,才过了两招之后他却突然如同发了疯似的,竟非要把我置于死地不可,好在交手第五招时雪娇儿及时出手将我击倒在地,随后劝住了欲对我开杀戒的庚辰,说留着我还有用途,庚辰这才放过了我……虽然之后我便昏迷了,但这件事我却记忆犹新……”
话说到这儿,司马烈抬眼看向面前雪娇儿,沉沉问道:“雪娇儿,你当时为何救我?”
雪娇儿微微一笑,答道:“我可不止是当时救了你,两个小时前将你救醒过来的,也是我……其实我和你素无赖我,不救你也无妨,但实在是敬佩你这一颗正义之心,竟敢主动找到庚先生面前去求问真相,也真是胆大包天了……你可还记得我在你临晕倒前,悄悄在你耳边说得那句话?”
雪娇儿突然发问,司马烈点了点头,答道:“我记得,你当时附在我耳边,悄悄对我说了一句‘’你还不能死,像你这样的高手越多越好‘……”
雪娇儿听罢点了点头,又问:“你可知你和庚先生交手时,为何庚先生会对你起了杀心?”
“为何?”司马烈问。
雪娇儿答道:“很简单,你仔细回想,你在和他交手第二招时,失手打中了什么?”
“打中了什么?”司马烈想了想,突然一惊,开口说道:“对了,我记得当时庚辰还并未使出全力,不过我从第二招时就已是全力以赴,只想将他直接置于死地。我俩当时交手第二招时,趁他不备,我以火符为诱吸引住庚辰的注意力,随后一记黑虎掏心便想打死他,怎料想庚辰竟提前察觉,身形一闪竟侧身从我的毒手下避了过去……不过,我的手从他胸膛前划过时,手指似乎勾到了什么*的东西,那之后,庚辰便如同变了个人似的……”
听司马烈说完,雪娇儿点点头道:“你当时手指勾到他怀中那*的东西,是一块怀表……你们可还记得,庚先生长期随身携带一块怀表……”
雪娇儿问完话,我在一旁点了点头,插话道:“仔细想想还真是,记得之前在考核时就见他从口袋里掏出来过,那块小怀表黄橙橙的还挺别致,就像个古董一般,我当时还特地多看了两眼……”
“那确实是件古董,应该有个一二百年的历史了,而且是庚先生的爱物……”
雪娇儿回答道:“我虽也不清楚那怀表是从哪儿来的,但以前就听庚先生无意间提到过,据他自己所说,那怀表似乎与他的身世有关,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那块怀表‘连接着他的过去和未来’……”
话说到这儿,雪娇儿又看向司马烈,说道:“你刚出手时,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