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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话语,芦屋佐助朝着我们深深地鞠了一躬,这倒是令我们完全没有想到的,一时间,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也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最终,只能将目光又聚集在了最有决定权的沈青脸上。
而此时的沈青,正满是疑虑地注视着端坐桌前悉心品茶的叶红书老先生。
随后,整个会议室里又是一片沉默,沉默持续了许久之后,才见叶老先生终于放下手里的茶杯,朝沈青含笑点了点头,一脸慈祥地道:“沈青,我也曾在五军都护府中任职过,自知都护府身为天诛府核心防御部门,警戒意识极强,绝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可你也该知道,我叶家人无论做法如何,但有一点,那就是绝不会做任何对天诛府不利的事,此时此刻我既然愿意为你们引荐佐助,就说明此人我是绝对能信得过的,所以我希望,为大局着想,也请你们给他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让他帮助你们,协力渡过难关……”
“叶老,既然您都这么说了……”
虽沈青眼中还有些疑虑未消,但此时此刻终究不是怀疑的时候,又见叶老先生说得情真意切,于是沈青也就没再多说别的,又扫了一眼满脸诚意的芦屋佐助之后,终于点了点头。
至此,大家也终于都对芦屋佐助放下了些许敌意,将话题重新回归到了如何营救天尊们、以及该如何与已经先行前往闾山的三百多兄弟取得联系的问题上。
然而,自古就神秘的闾山此时对于我们来说终究还是一个未解之谜,里面的环境如何,里面的形式如何,又暗藏着什么危险,我们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仅是闾山教内神秘莫测的黑红两宗、四坛五营。
终究是情况紧急,营救九位天尊以及三百多兄弟要紧,一时间见也捋不出个详细计划来,大家哪儿还敢再耽搁,于是也只能现行告别了坐镇后方的叶红书老先生,只有白薇、三姑娘、沈青、陈国生、张丛云以及附身在白龙肉身上的媪我们几个抱着破釜沉舟之心上了路,在陈国生的带领下,前往基地深处那间已经布好了贺茂八岐走阵法的房间,自此上路。
749的基地设在小医院的地下,门窗紧闭远离地面,因此本没有半点的风吹草动,甚至整个室内的空气都显得有些稀薄沉闷,可就当陈国生带领着我们走向那间已经不好了阵的房间时,我们越是往前走,却越能感觉到一股股微风迎面袭来,而且那风势越来越急,甚至还夹杂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淡淡腥臭味。
我觉得奇怪,就问陈国生说:“小陈,这都什么季节了,你基地里还开着电风扇呢怎么着?”
“电风扇?哪儿有电风扇。”
陈国生一愣,转瞬之后明白了我话中之意,‘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你说走廊里的风吧,是从前面布阵的房间里飘出来的江风。”
他说着抬手朝前一指,一边继续带着我们往前走,一边又接着说:“自那贺茂八岐走阵法布好之后,就算在房间里打通里直接通往闽江岸边的通道,自古都说风生水起,有水的地方就有风,这不,闽江江畔的风就顺着那通道灌进了基地里来,不只是风,还有一股子臭鱼烂虾味儿也随着飘了过来……”
“真是奇妙。”我忍不住感叹道:“南京距离闽江相隔千里,想不到只靠几百块石头结成的一个小小的搬运阵,就真能在千里之间打开一道往返之门……”
听我感慨到这儿,芦屋佐助在旁噗嗤一笑,拽着那口老燕京腔又不屑地道:“这算的了什么?大千世界千奇百怪,什么光怪陆离的事没有,何况这可是你们数千年历史的中土大地,我一个樱花国人尚且明白这些,你还有什么可感叹的……”
芦屋佐助这话确实不假,千年岁月,浩瀚大地,人类只是其中极渺小的一小部分,我身处驱魔界内,又有什么可惊讶的呢?
可话虽如此,一听到芦屋佐助那股欠欠的略带嘲讽的语气,却还是让人有些不舒服,也是奇了怪了,他一个樱花国人,为什么一张嘴就是满口的京腔?而且普通话竟说得比我还溜。
疑问一上心头,我忍不住问出了口,这一问,就见芦屋佐助尴尬地挠了挠头,边走边又笑道:“没办法,当年我父亲虽在战后就因伤被送回国,可非但没有记恨你们这些中土驱魔人,反而对其中几位格外敬重,甚至彻底为中土文化礼节所沉迷,以至于从我很小时就对我灌输中土文化,甚至从我七岁开始请人将我多次送来中土学习,在和我父亲相熟的一位燕京故人家中生活,起初是一待几个月,到后来日子越来越长,到最后,丫挺的直接把我放在这边几年不闻不问,等于说,我童年时期有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中土长大的,因此才会对这里的文化如此之了解……”
也许是因为顾及眼前的气氛太紧张,听到芦屋佐助这话,走在前面带路的陈国生故意接过话茬儿道:“原来你这么早就过来了,哎你跟叶红书老先生的关系那么好,总不会之前一直藏在天诛府里做樱花国阴阳师的眼线吧?”
陈国生这话明显带有几分嘲讽意味,像是在奚落眼下天诛府的所遭所遇,却不料想,这话出口后芦屋佐助又笑了,回陈国生说:“之前我确实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眼线,但倒不是在天诛府里,天诛府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