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浴桶里,侍女替我揉肩。
“空姑娘,明日就是徵公子派来的侍女伺候您了。”
“你要回去了?”
“是。”
“罢了,你在外面候着吧。”
“是。”
我起身裹上衣服,半躺在贵妃塌上。
我拿起空家留下的那个盒子,这是一种机关盒,要放上相对应的玉牌才能打开暗格。
玉牌……
我从塌上下来,在侍女抱来的木箱里拿出玉牌。我轻轻抚摸这玉牌的纹路,这就是空家家主的令牌。
确保外面没人(宫远徵)后,我将玉牌放在木盒的凹槽处。
“吧嗒”一声,木盒底部成了空的。手指往里一探,我摸到了一个纸条。
我将它拿出来展开:远降为锋,空家誓死不降恐灭,许留徵宫方可保命。
看完纸条,我内心大受震撼。头晕乎乎的,身体本能的流泪。
突然,屋内烛火被人熄灭,一把短刀朝我刺来。我条件反射般抓住那人的手腕,伸腿一踢却被躲开。借着透进屋里的月光,我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可以解释一下么,空姑娘?”
宫远徵抓住我的手,在屏幕里帅的不要不要的笑,现在看来可以吓掉我半条命。
“徵公子需要我解释什么?”我强装镇定。
“向来体弱多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空家大小姐,竟然会武功,这不该解释一下吗?”
宫远徵的笑意更浓。他一句空家大小姐把我叫醒了,以我现在的身份,他是不能轻易动手的。
“原来徵公子还知道我是谁,”我用力挣脱开他的手,“我空家虽亡,但我也不是任由你们宫家人欺负的!”
空家世代行医,人脉资源广得很。只要无锋不再纠缠,之后想要重振是很容易的。
“你的身份疑点重重……”
“那日我已经在长老们面前验证过了,徵公子怕不是贵人多忘事。”我都要被这哥们气笑了。
“我派人去打听了,只要玉佩是真的,滴谁的血都一样,你别想狡辩!”
我有些惊讶,宫远徵竟然想了这么多。
“我的的确确是无涯空家长女空知许,玉牌我已经证明过了,若是徵公子执意要怀疑我,那就将我抓去地牢吧。”
我一脸无所畏惧,对上那张带着些许诧异的脸。
宫远徵很快又恢复了之前变态般的笑容,“空家长女?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有个哥哥,叫空之远,对吧。你的上级,连这个消息都没告诉你?”
果然是注意到了,我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把注意力放在我会武功上就行。
我指了指身边的纸条,“那是我父亲的绝笔,空之远降了无锋,空家人誓死不降,远已不再是我空家人,我自然是长女。”
宫远徵将信将疑从我身边拿走纸条,看完后重新放回去,“要你留在徵宫方可保命是什么意思?”
“我身体不好,留在徵宫当然能保命。”
我脸不红心不跳对着宫远徵撒谎,他看我没什么异常就信了。
“等等!”我看他转身要走,想到刚才的事就气不打一出来,“徵公子半夜突然闯进我的房间,刀剑相向,不合礼数吧。”
“是我疏忽了。”
宫远徵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之后几天我没见过宫远徵,他还是天天往角宫跑,我倒也乐得个清闲自在。
“空姑娘,小心。”
我一个没注意,绣花针扎进了手指,一边的侍女连忙拿来药膏给我涂上。
我本想躲开,却被她抓得死死地。宫远徵调过来的侍女都会武功,看来还是怀疑我。
“不必了,一点小伤而已。”
我用力掰开侍女的手,不小心动用了内力。
“姑娘金枝玉叶,宫主吩咐过了,要好好保护姑娘,若是被宫主发现了,奴婢……”
侍女见我神色不对,开口示弱。
【卑鄙,想测我武功就直说,怎么还道德绑架呢。】
“你们好像很怕徵公子,他很吓人吗?”
“没……没有。”侍女说着,又要下跪。
我一把将她抓住,“做好自己的事。”
那侍女浑身颤抖,我放开手,“出去吧。”
“是。”
望着她慌忙的背影,我竟有点想笑。
穿越之前,我出生于一个黑手党家族,从小学习格斗技术,虽然不会舞刀弄剑但徒手杀几个无名小卒还是可以的。
说起来,我和空知许还有些相同之处。十岁那年,我被父母从意大利送回国,自此之后,世间再无可信之人。
知道空家满门被灭,心中就一直有一个声音让我复仇。大概是原身心中执念。我并非强占他人生命之人,原身命数已尽,但我毕竟用的是她的身体,帮她一个忙也没什么。
无锋和宫门终有一战,24集我还没看完,但结局无非两种,两败俱伤或是宫门获胜。
我只需要在宫门待到大结局,原身的大仇自然得报。最多帮她杀了空之远,再找出空知逸。
空知逸是空知许的弟弟,两人一母同胞,手腕处被刺下了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