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公子。”
我起身向他行礼。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我听说空姑娘受伤了,就过来看看。”
宫远徵看起来没有一丝关心的模样,倒是有些幸灾乐祸。
装都不装了。
“绣花时不小心扎伤了。”我将上过药膏的手给他看。
“我看看。”
宫远徵抓起那只手。他的手心温热,漂亮的手指不经意划过掌心,我浑身粟栗像是被微弱的电流击中。
“徵公子,一点小伤,不足挂齿,您要是再晚来几分钟就要愈合了。”
我抽回手,匆忙之间力气大了些,宫远徵往后退了几步。
也不知他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竟有些委屈的开口,“你是在怪我来晚了?”
“……徵公子多虑了。”
要不是我看过剧,还真以为他是个对我一见钟情的恋爱脑呢。
宫远徵顿了一下,再次牵起那只手,“刚才听侍女说,空姑娘的力气很大,我本来不信,常年在家养病的大小姐的力气怎么会比一个习武的人大,”说着,他的指尖再次划过我的掌心,“今日遇见,不仅力气大,还不易中毒呢。”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救命啊!!!我真的好想再活五百年!】
我本是不易中毒的体质,当初在地牢我提前给自己下毒,所以在宫远徵来拦待选新娘的时候才中了毒。
“徵公子~”我声音有些抖,“你对我下毒?”
宫远徵已经好久没见过我害怕的模样,他有些兴奋,略微带着些不屑,“这么害怕啊~”
在CPU坏掉之前,我勉强从嘴里蹦出一句话,“只是没想到徵公子对我这般不信任,无论如何解释,终究还是被怀疑和试探。”
说完,我故作伤感之色,却挤不出一滴眼泪。
宫远徵起初还有些不知所措,但想到角宫那位的作风,他又恢复了那副看戏的表情。
见骗不了他,我心里也有些恼,“若是徵公子执意不愿相信,我现在就去找长老们把婚事退了,然后离开宫门。”
说着我就要走,本以为宫远徵会轻微拦一下,结果他直接侧过身给我让道。
无了个大语,我可以撤回刚才那句话吗,果然冲动就是魔鬼。
心里虽然怂,但气势上可不能输。我昂首挺胸奔赴刑场,不,是前往后山。
我还没走出徵宫,就感觉身后有人,一转身是宫远徵。
他趁我不备发起攻势,靠,趁人之危!
宫远徵没有拿武器,我刚好可以施展自己的格斗技术。
最开始我只是想接下几招糊弄他,结果后面没收住,倒真和宫远徵打了起来。
几十个回合下来我有些体力不支,这具身体的体力是真差啊。最后我一个没注意,肩膀就被宫远徵打了一掌。
他没太用力,但衣衫凌乱,隐约看见是青了一块。
他擒住我的双手,“哥哥说的果然没错,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我真是服了,你哥那说的是我嘛!】
我心里咆哮着,面子工程却还要做,“徵公子,你弄疼我了!”
“量你也不敢跑。”宫远徵放开我,嘴里还不忘嘲讽。
“徵公子已经试过了,我武功没有多好,空家世代行医我不易中毒也正常,”我瞪他,“那接下来能不监视我了吗?”
“你的体弱多病都是装的?”
“我只是不爱出门,渐渐的外面就开始说我是因病不出。”
“你伸出手来,”宫远徵拿出一个黑色小虫,“把它放在手心,若是说谎,不出一个时辰你便会穿肠肚烂。”
还是那套骗人的小把戏,我将那虫子窝在手心,“我还真是没想到。”
“你没想到什么?”
“徵宫宫主竟然会这么幼稚,如果这个有用,宫门的地牢不就成了摆设,”我看着那虫子,“这虫子是拿来做药引子的吧。”
宫远徵被我拆穿有些不好意思,他伸手就要来拿虫子,却被我躲了过去。
我从随身囊袋里拿出上次要审贾管事的蛊虫,“这蛊虫倒是真的,你若是感兴趣就给你,你这药引子归我了。”
我没给他思考的余地,直接把蛊虫塞到他手里,“我身上,没疑点了吧。”
宫远徵红着脸转过头,“暂时没有了。”
“以后也不会有的,徵公子。”
我转身就想回去,但心里恶趣味作祟,我转身去看宫远徵,之间他小心翼翼地将蛊虫放进袋子。
果然还是小孩子啊。
回了房间,我关了门坐在铜镜前,褪去上衣。被宫远徵打中的地方有一块淤青。
我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油,给自己上药。因为伤在肩上,一抬胳膊就疼,涂好药油我已经满头冷汗。
“我!”宫远徵推门而入,看见我的样子立刻转过身去,“我来给你送药。”
说完,宫远徵闭着眼睛把药放在门边的柜子上,就关上了门。走时,他的脸已经红成猴子屁股。
我起身拿走他的药,想着自己已经涂好药油,就把他的药放了起来。
看见门外的人影,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