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姬走后，雪长老开门见山，“空小姐，今日请你前来是有一事商议。”

花长老接着他的话头，“听闻空家有一种制蛊秘术，令尊在世之时与月长老提到，并有意将此术告诉宫门。”

“我明白了，”我喝了口茶，看了一眼在门外的空知逸，“这种秘术被我爹分成了三份，我只知道怎么制蛊，阿逸知道怎么解蛊，而空之远知道怎么变换蛊虫药效。”

“空知远……”

月公子喃喃自语，似是疑惑。

“空知远已归顺无锋。”

我开口，霎时间身边围满了侍卫。

“都退下！”

花长老一声令下，那些侍卫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因为空知远归顺无锋，所以空家才有这一难。”

我解下腰间玉佩，“不必多虑。此玉佩能通过食血而认定空家众人的身份，是因为里面藏了一只蛊虫。空家子弟自小都需经过毒药的训练，血液里都存在微量的毒素，蛊虫会吸食毒药，所以只要是空家后人，都能被验出来。”

“略有耳闻，嗜毒蛊。”，月公子道。

“嗯，此蛊衍生出的子蛊被养在九令的身体中，起到控制作用。”

“九令？”宫子羽一脸懵逼，“九令是什么？”

“九令是空家训练出来的护卫队，分为弓，剑，锤，刀，弩，棍，鞭，锏和蛊，蛊这一支为九令之首，其令长是家族最最信任之人，嗜毒蛊的母蛊就在蛊令长的体内。”

我耐心地解释道，因为看到宫远徵也是一脸懵。

“最信任的人也会叛变吗？”宫子羽神情有些漠落。

“她没有，”我立刻反驳他，“蛊令长名为南宫许，我们从未见过她的真实面貌，只有我爹知道她是谁。不过我可以肯定，她一定没有叛变。”

宫尚角冷冷开口，“空姑娘为何如此肯定这南宫许没有叛变？”

“南宫许就是万蛊之母。”

“万蛊之母，”宫远徵眼睛一亮，“就是那个可以制出世间奇蛊的万蛊之母？”

“是，我之前路过父亲的书房偷听到的，以她的实力完全没有必要归顺无锋。”

“可为何有她在，剩下几位令长会被空知远控制？”

月长老问道，他的语气平淡如水。

“这……”我有些犹豫，是否将真相告知，“这件事我尚且还不能告知。若是宫门需要制蛊的法子，我愿意倾囊相授，但也仅限于这个了。”

“那就劳烦空姑娘将制蛊之术交于宫门。”

“我回去写成册交给徵公子就是。”

终于离开议事厅，我长呼了一口气。

宫远徵经过我身边时停下，温柔地说，“你先回去，我还有事要同哥哥说。”

“好。”

我点头应下，也不知今日在议事厅内自己的话能改变多少，宫尚角会不会吼他，宫远徵会不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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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宫

气氛依旧凝重，宫尚角抚摸着那本医案。企图从中得到些许温暖。

原本心情好转了不少的宫远徵看到哥哥这样，又开始替他生气。

“那个老女人真是诡计多端！”宫远徵只是愤愤不平，并没有扔掉手中的杯子，“我一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输了就是输了，无论怎么样，如若空姑娘没有站出来，今日吃不了兜着走的就是我们了。”宫尚角声音嘶哑，低沉。

“哥……”

宫远徵看着哥哥的模样，欲言又止。

“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你是不是想起了泠夫人和朗弟弟？”宫远徵眼含泪光。

“出去！”

宫尚角有些激动，像是小心翼翼掩藏的伤口被发现后急于逃避的狮子，不愿让身边的狮子靠近。

宫远徵不明白，他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这样，心里只剩自责还有委屈。

一滴清泪划过脸颊，宫远徵吸了吸鼻子，道，“是。”

他一出来就遇上了上官浅，“你可把我哥给害惨了。”

留下这一句话，宫远徵本想头也不回地走开，却突然转过身拉住想要进去看宫尚角的上官浅，“如果我是你，这个时候就不进去。”

“徵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上官浅急切地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给我哥的那本医案，是假的，你被算计了。”

宫远徵咬牙切齿地留下这句话，就快步离开了。他的话自然是没能挡住上官浅去找宫尚角。不过此刻的宫远徵只想快点回到徵宫，去找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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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宫

我站在徵宫的宫门口等宫远徵回来。

果然在不久之后，我看到了宫远徵的身影，和他微红的眼眶。

怎么还是哭了？

我赶忙跑上前，“徵公子！”

宫远徵有些懵地扶住奔来的我，“你怎么在这儿？”

“等你回家，我想着徵公子应该不会在角宫待太久，就在这等着了。”

我抬头望向他，希望自己身上的快乐能分他一些。

“你等我做什么。”徵公子别过头去，从我身边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