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道痕迹,月光之下闪着银光。
“徵公子?”
我企图把宫远徵喊清醒。
“你……确实会哄人……”
宫远徵的目光温柔。
“心中所想罢。徵公子今日脸色不太好,月色清冷,最容易勾起人的伤心事。公子可是心中有伤?”
宫远徵眼神暗淡,他松开我的手坐在阶梯上,双手环胸,想要从中找到些许安全感。
我挨着他坐下,侧过头,“若是心中的伤可以与人诉说,说出来就会好受些。”
“若是不能呢?”宫远徵反问我。
“世上没有不可以倾诉的伤,只是有些人能说,有些人不能说。”
“你是能说的人吗?”
“这就要问徵公子自己了,说与不说都是凭心判断。”
宫远徵苦笑,“他们都说我没有心。”
我有些心疼,“徵公子的心,像是被层层冰雪包裹着的火球,外人只知道冰雪,是因为他们不愿去看,怪不得火球藏得太深。就如同树叶的经脉,那就是它们的心,明明白白的,清清楚楚的摆在那,真诚而热烈,却少有人去看。”
身边没什么声响,我转过头去,宫远徵已经泪流满面。我只好抬手轻拍他的后背,尽力使他感受到一丝温暖。
月色虽清冷,却能照进人们的心。
宫远徵的心,是能被穿透的最透亮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