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正是华灯初上时,宫门内一片金碧辉煌。璀璨的灯光映射在青石板上,精心装饰的宫灯流光溢彩。
虽然不如宫门外的琼楼玉宇间,游人如织,但相较于平日里的瘴气缭绕,倒是多了几分温暖。
宫远徵从回来时就一直呆在药房,我闲来无事,和空知逸在屋里喝茶。
“姐,”空知逸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你说,我们这么帮宫门有意义吗?”
我反问道,“没意义?”
“说实话,宫门的实力已经是大不如前了,只要无锋拿到地形图,还有什么抵抗之力。”
我沉默一会,然后道,“大哥那边有消息了?”
空知逸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信口的蜡印已经被打开了。我接过去,一字一句,看得极为仔细。
“不出所料,云为衫,上官浅是无锋细作,”空知逸认真道。
我不说话,第一天来就知道的事情没必要再看。不过这个信息倒是可以替我掩藏穿越者的身份。
空知逸将茶水一饮而尽,“姐,我们该怎么做?”
我折起信纸,望了眼抬手扯下了空知逸眼前的带子,“在我这还蒙着眼睛,不累啊。”
空知逸傻傻一笑,“姐对我真好。”
我拿扇子在他头上轻敲一下,“你和大哥当初合起伙来骗我的时候,可想过姐姐的好?”
“嘿嘿…”空知逸不好意思地笑笑,战术性喝水。
我顺手端出台阶,“不谈这个了,聊聊这些天你在宫门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空知逸认真道,“宫门实力确实大不如前了,根据大哥传出来的消息,无锋高手如云,要是真的对战,宫门怕是要占下风。”
“宫门实力已然不敌当年,我们更应当鼎力相助,”我淡淡道。
“我看这宫门里也就宫尚角的武功过得去,宫远徴还有待商榷,宫紫商……算了吧,”空知逸小脸一红,“至于那个新上任的执刃,比宫紫商还要不如,咱们不如自己加油干!”
“你想得到挺美,我们直系血脉就剩三人,旁系躲无锋就够吃力了,更不可能出手相助,”我侧头细细听着窗外的动静,继续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呆在宫门,无锋与宫门之间必有一战,这一战无锋的各大高手必定现身,若是能引来其首领,光复空家才有希望。”
空知逸认真地点头,“都听姐的。”
“嗯,在宫门的这些时间,你也别松懈。”
空知逸拍着胸脯道,“这个姐你就别操心了,我在后山试探了一下,虽不及红玉侍卫,但比起黄玉还是绰绰有余。”
“你不是绿玉侍?”我反问道。
记忆里,对这个弟弟的武功还没有什么记载,我刚好可以趁机了解。
空知逸急着解释,“我那是隐藏实力!”
我不打算怀疑,“你也知道形势,心里有数就行。”
门外传来动静,我猛地回头,已经抛出一根银针。
下一秒,大门打开,宫远徵出现在我们面前,那根银针被他夹在双指之间。
我下意识地看向空知逸,他已经绑上眼罩。
“你们聊什么呢?”宫远徴走近,将银针放入我手中。
“怀念儿时光景罢了,徵公子这是研究出来了?”
我有些惊讶。
宫远徴摇了摇头,道,“还没有,但其中成分我已看出来了,现在是来找你确认的。”
“徵公子说说看,”我饶有兴趣地抬头看他,“里面有什么?”
“这上面涂的根本就不是毒,是蛊虫的血。”
宫远徵提到毒,满身的兴奋劲。
我赞叹道,“徵公子当真厉害,不过两个时辰就发现了。”
空知逸有些不可置信,他一个学了解蛊秘术的人都用了三天,而宫远徵不过两个时辰。原来他只当宫远徵是个徒有虚名的大少爷,如今他可要对宫远徵另眼相看了。
宫远徵根本没有在意一旁的空知逸,听了我的夸赞,他的嘴角毫不掩饰的上扬,留下一个漂亮的弧度。
“徵公子如今已经得出其中成分,可有想到解法?”
宫远徵思索道,“蛊虫是由众多带毒蛇虫放在密闭的盒子里,相互厮杀后得出的。蛊虫的血……”
看他没有头脑,我笑着提醒道,“徵公子可还记得,空家通过嗜血蛭识别身份?”
宫远徵如拨开云雾见光明,他瞪着眼睛,道,“我知道了,”随即夺门而出。
空知逸不禁道,“姐,你偏心啊。”
想当年他被这么考验时,空知许可是一个字都没提醒过,使得自己险些中毒身亡。
我望着门外光景,“傻瓜,这二者性质不同,怎么能够混为一谈呢。”我告诉宫远徵蛊毒可不是为了考验他啊。
空知逸听不懂,他倚着脑袋,含泪狂炫一盘龙井茶酥。
他含糊不清地道,“你可伤我的心了。”
我看着他鼓鼓的两颊,笑出声,“就冲你这胃口,看不出来。”
“姐~!”
少年无能狂怒,我起身打算出去走两圈,“你就在这生气吧,我走了~”
“别呀,姐!”
空知逸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