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一大早就同宫尚角前去议事厅旁听审讯上官浅的结果。
严肃的议事厅内,宫尚角深沉的声音响起,“上官浅确实是孤山派遗孤,血脉的胎记无法作假,再加上之前的推论足以说明,上官浅不是无名。”
花长老疑惑的开口道,“既然她不是无名,那屏风上的字迹是谁留下的?”
宫子羽缓缓开口,“恐怕是真正的无名,躲在暗处,故意留下血字,混淆视听,故意引起恐慌。”
宫尚角继续说道,“上官浅确实刺伤了雾姬夫人,却也情有可原,她被关在牢里吃尽了苦头,我们是不是可以把她放出来。”
月公子轻声叹道,“这上官浅的身世实在可怜。”
雪长老听此话,也同意将上官浅放出来。
花长老顺势说道,“上官浅是你角宫的人,就由尚角自行定论吧。”
宫尚角眼里是藏不住的欣喜,他尊敬地行礼,道,“是。”
宫远徵看到哥哥的模样眼里的星光黯淡下去。
雪长老趁此机会提出开启无量流火的建议。原本还笑意难掩的宫尚角立即反过身来喝道,“不可!”
意识到自己失了礼数,宫尚角迅速冲着雪长老作揖,随后恭敬地解释,“不妥。”
几位长老见他如此,也没有追究。
宫子羽一脸不解,便问道,“刚才长老口中所说的无量流火是什么?”
长老们皆低头不语,宫尚角抬眼扫视他,道,“等你过了三域试练自然就知道了。”
月公子也沉声道,“执刃的第二关试炼确实应当抓紧了。”
宫远徴心里也疑惑,待和宫尚角一同出了议事厅他立即问道,“哥……”
宫尚角似知道宫远徴接下来的话,他抬手示意并道,“此事我不可透露太多,等你参加三域试练后自然就知道了。”
宫远徴满意地回道,“我听哥的。”
二人刚踏进角宫领地,金复就前来禀报,“角公子,上官姑娘接出来了。”
宫尚角弃了刚才严肃的神情,但还是淡淡地嗯
宫远徴原本微勾的唇角在听到这个消息时迅速撇了下去,他翻了个若有若无的白眼,安静地跟在宫尚角身后,只是喘气声较大了些。
敏感如宫尚角,他察觉出弟弟的情绪,出言安抚道,“现在惩戒她还太早了。”
宫远徴心里不舒服,没有回答,但哥哥的话确实起了作用,他不再像刚才情绪激动。
宫尚角轻轻叹气,此刻也没人注意。
卷王都从议事厅回来了,按理说我也应当开始反剧情,但着实惭愧,我刚睡醒。额,就,主打一个晚睡晚醒身体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空·躺平怪·知许在中午决定开始工作,工作前她决定吃一顿好的。
饱餐一顿,宫远徴还未归来,我猜他还在角宫就独自待在书房梳理剧情。
至于我为什么这么闲,主要还是因为无事可做。受伤后,宫远徵将我看牢了许多,想到处“乱走”是不可能了。对宫门中无锋的揭发,现在来看还是太早。
闲暇的时光还是太短,我昏昏欲睡之际,一位黄玉侍卫推门而入,他严肃地道,“月长老请空姑娘前去月宫。”
我猛然惊醒,眼睛盯着他手背上的黄玉,轻声道,“月长老所为何事?”
那位侍卫的嘴很严实,只是回答,“我也只是奉命行事,等姑娘去了就知道了。”
“是吗?!想从我徵宫直接带人走,可没那么容易。”
宫远徵跨进门来,好看的眉微微蹙起。
“徵公子,这……”
侍卫左右为难。
我走上前,递给宫远徵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道,“不过是多走几步,之前也不是没去过,徵公子放心。”
随后我自顾自出去,那位黄玉紧随,“我为姑娘带路。”
前去月宫的路很漫长,我一路低头不语。
到了后山,月宫前,伴随着大门敞开,一位身穿云袍的男子出现在我眼前。
“空姑娘。”
月公子侧身,待我走进后说道,“今日叫姑娘前来确实唐突,还请姑娘见谅。”
我稍稍福身,“月公子有何事相予?”
“今日不为别的,只是在下的一位故友想见见姑娘。”
“故友?”
“待姑娘见了便知道了。”
月公子直接带路,我跟着他。
月宫很静,只能听见人的脚步声。
不远处的高台上站着一个人,他一身黑衣却恰好与月色相融。
“哥哥!”
不等月公子有所行动,我就开口叫道。
空知远转身腾空而下,“知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