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宫远徴嘲讽道,“怎么,不是我哥很失望?”
上官浅淡淡道,“我自然不敢奢求。这么多天,角公子都没进来过,哪像徵公子,空姑娘受伤角公子都顺带去看了几回。”
宫远徴听了,冷笑一声说道,“我和哥哥自幼一起长大,你羡慕不来的,知许她为宫门做出的贡献你也无法比肩。”
上官浅原本挤出来的微笑在此刻消失不见,她冷冷道,“徵公子前来是为了什么?”
宫远徴也不愿与她打太极,抬手撩起面前轻纱,走到床前。
“你眉间,眼角,都写了两个字。”
宫远徴垂眸盯着上官浅,只为看出她的纰漏。
上官浅挺直身板,抬眸对上宫远徴洞察的眼,“是什么,野心?”
“是无锋!”宫远徴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上官浅眼里的惺惺作态化作明面上的杀意,宫远徴见此勾起唇角,他就知道。
门外侍女毕恭毕敬对着来人问安,“角公子。”
听到这三个字,上官浅又恢复温柔的神色。宫尚角径直走到宫远徴身侧。
“公子不必担心,徵公子只是来关心我,”上官浅轻声道。
宫远徴沉不住气,听她这么一说就想上前争辩。
宫尚角抬手拦住弟弟,面带笑意,“我可没说我担心你。”
宫远徴直接咧开嘴,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顺势道,“我也没说我是来关心你的。”
上官浅顿时被两人怼的哑口无言。这兄弟俩对姑娘步步紧逼,一时间竟有点欺负人的意思。
宫尚角及时收手,他看向床边的汤药问道,“怎么没喝药?”
上官浅伸手去端碗,奈何手上的伤,她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宫尚角见状也不再掩饰关心,快速坐在床边给上官浅喂药。
宫远徴瞪大了眼,气的嘴角发抖,直接夺门而出。美人在前,宫尚角全然没有意识到弟弟的反应,直到汤药见底他再次转头已没了人影。
“远徵?”
宫尚角喊道,客房里的宫远徴自然听不到,他独自一人伏案饮酒。
看见此场景,宫尚角微微叹息,在宫远徴跟前坐下,“为何独自饮酒?”
“酒又不是药,难不成还要人喂着喝?!”宫远徴说完,抬头饮尽杯中酒。
宫尚角无奈地笑,“这也值得生气啊。”
宫远徵愤愤放下手中杯,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就被宫尚角抬手阻断。
金繁走进来禀报,“角公子,徵公子,空知许姑娘想要见见上官浅姑娘。”
宫远徵有些着急,“哥!”
宫尚角知晓他的心思,“你先别着急。我想,空姑娘回来之后会如实告知的。”
“我去看看,”宫远徵坚持道。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空姑娘来宫门的真正目的吗?”
宫尚角气定神闲,他料定宫远徵不会贸然前去。
宫远徵果真还是坐回位置,眉头紧皱。
另一边长阶上,我手里拿着锦盒,在屋前将它交给门口的侍卫。
“上官姐姐。”
我慢慢走近,上官浅的模样也越来越清晰。
上官浅听见声音,立刻坐起来,“妹妹来了,我不便出门迎接,别见怪。”
我坐在她身侧的位置,关心道,“伤怎么样了?我给你带了些药,还有些祛疤的膏,记得用。”
“那就多谢妹妹关心了,”上官浅假笑,试图挣脱我的手掌无果后小声道,“你想干什么?!”
我淡淡一笑,“上官姐姐客气了,你我命运相似,理应相互扶持。”
上官浅瞪大了眼,随后笑着道,“说来,我与妹妹确实有缘(你是……)。”
“我看到姐姐也总觉得亲切呢(天地玄黄)。”
上官浅不可置信地看向我,“我也深有同感(你是魑?魅?)”
“所以得到允许后,我便匆匆赶来了(我没有身份)。”
“我差点忘了,妹妹也是有伤在身,如何了?(你到底是谁!)”
“已经好多了,多谢姐姐挂念(帮你复仇的人)。”
“还是要多多注意才是(复仇,我凭什么信你?)”
我在她手里塞了张纸条,“姐姐也是,我看你都是外伤,但伤痕很深,待几日我再给你送些金龙胆草(就凭,我能再次给点竹下毒)。”
上官浅瞳孔微缩,将纸条藏于袖中,“真是要谢谢妹妹了,我这个姐姐都没能为你做点什么(你怎么能接触到点竹?)”
“姐姐不必客气,我自会派人去送。”
说着我在她手背轻拍。上官浅极其聪明,很快就明白了意思。
“妹妹费心了。”
“姐姐安心养伤,我过几日再来看你(不要轻举妄动,我便保你不死)。”
说完,我没再看上官浅的脸色,直接起身朝屋外走去。
于长阶处碰上云为衫,她被侍卫拦住。我刚想开口,宫远徵就出现在我身后,并将我和云为衫隔开,“阿娮,你先去客房等我。”
“好。”
我背过身朝宫远徵常住的客房走去,也不听二人对峙。
宫远徵收起脸上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