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1 / 1)

和预想中的一样,第二日云为衫就带了点补品来徵宫看我。

宫远徵将她拦在门外,“阿娮还未好全,你只留下东西就好。”

我听到动静走出来替云为衫解围,“阿徵,是我邀请云姑娘来的,忘了与你说。”

宫远徵对上我的眼睛,不解道,“你邀她来做什么?”

“听说羽公子过了第二关试炼,我有点好奇。”

“他……”

宫远徵还想争辩,但看我期待的眼神还是闭上嘴,“哼!”

他快步离开,我叹了口气,“还是有些孩子气。”

云为衫跟在我身后进屋,“早就听说徵公子对空姑娘不一般,今日算是见识了。”

我关上门,“云姑娘就别打趣我了,我听说羽公子对你是情根深种,令人艳羡呢。”

云为衫浅笑,“空姑娘和徵公子郎才女貌,我怎么能与你比较。”

“好了,”我请她坐下,“这没有别人,云姑娘有什么事要来我这?”

云为衫眼神锐利,“天地玄黄。”

“我不是无锋,云姑娘别猜了,”我淡淡道。

“你肯定有身份,只是不愿说,”云为衫继续逼问。

“别问了,你要是能问出来,上官浅早就该告诉你了。”

云为衫无法打消心里的顾虑,“无锋任务互不干涉,空姑娘若是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

“云姑娘,别兜圈子了,”我端起茶杯。

云为衫紧盯着我手中玉盏,“你给点竹下了毒?”

“我哪有那个能耐,不过是拜托了一个朋友,”我将茶水饮尽,杯子倒扣在桌角。

云为衫认出信号,暂时松下气来,“空姑娘怕不是在说笑,什么朋友可以接近点竹。”

“我自有我的注意,这个,云姑娘就不必多问了。”

“关于无锋,你了解多少?”

“你是无锋的人,怎么还反过来问我了?”

我对上云为衫的眼睛,确实漂亮,不过没有神色。

云为衫反问, “你既已给点竹下毒,为何江湖却始终没有穿出相应的消息?”

“我给她下的,是苗疆失传已久的蛊毒,此毒会在不知不觉中漫游全身,然后致她于死地。”

“点竹多年前身中奇毒,之后也用百草萃解了,你如何确定她不派人再来宫门?”

我摇了摇头,“这毒的解药至今还没有研制出来,只能暂时压制,百草萃也无解。”

云为衫瞪大了眼睛,从中满是震惊和恐惧。

我为她湛茶,“云姑娘不必害怕,你我若是一条船上的,我就不可能害你。”

云为衫摇摇头,解释道,“空姑娘误会了,我只是惊讶这世上竟有百草萃解不了的毒药。”

“这世上没有解的东西多着呢,不必挂念太多。”

“空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半月之蝇的事,你告诉上官浅了吗?”

云为衫垂下眼眸,“没有。”

“你们不都是一条船上的,为什么不说?”

“现在还太早。”

“你就不怕她反悔?”

云为衫斩钉截铁道,“她不敢。”

我被她逗笑,心想这无锋之人当真是无情无义,上官浅着实可怜,“现在确实早了些,不过即是盟友就别再相互猜忌了,对你,对我,都不是一件好事。”

“多谢空姑娘提点,我就先走了。”

云为衫起身推门而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对躲在暗处的宫远徵道,“阿徵,客人走了。”

宫远徵从我身后跳出来,“云为衫她果然是无锋的人,我这就去告诉哥!”

我急忙拽住他,“你先别着急,知道的人多了容易打草惊蛇,这些天她们行动明显,到时候自会露出马脚。”

“连哥也不行吗?”

“这两人里可是有上官浅,角公子不一定会那么冷静。”

宫远徵嗤笑,“她也配!”

我稍稍叹息,轻声求道,“阿徵~”

宫远徴眼神飘忽,撇了撇嘴,“不说就不说。”

“你放心,角公子很快就会知道了。”

宫远徴蹙眉,“我总觉得你还有事瞒着我。”

“我不会骗你,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