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角宫的人请宫远徴过去,我以身体抱恙没有同行。
宫远徴不言不语,身边绿树花草匆匆往后退去。走入角宫,四周一片寂静,也不见上官浅的身影。
“哥,”宫远徵走进书房,墨池倒映着他的身影。
“远徵,”宫尚角叫道,“你准备好了么?”
宫远徵化身疯批哥控,“哥,需要我做什么?”
“你相信云为衫吗?”
宫远徵咬牙切齿,“她和上官浅我都不信。”
“我问的是她一个人。”
“哥,上官浅到底有什么好的?难道因为她漂亮,她漂亮吗?”
宫尚角勾唇,“那我问你,上官浅和云为衫谁更漂亮?”
宫远徵眨眨眼睛,略微低头,“都没有阿娮好看。”
宫尚角无奈,“上官浅虽有嫌疑,但云为衫的嫌疑更大。我前天去往后山,虽说月长老给云为衫服下了试言草,可还是有种种谜团没有解开。还需要你前去羽宫,暗中观察。”
宫远徵听到任务,自信地道,“哥哥尽管放心。”
宫尚角目送弟弟离开,独自一人对着墨池处理公务。
深夜,宫尚角坐于温泉内,水雾迷绕,英俊的脸庞在淡淡白色中若隐若现。屋外传来脚步声,宫尚角耳尖微动。
伴随着门被推开,宫尚角缓缓道,“这本该是下人做的事,上官姑娘不必劳烦。”
上官浅轻轻放置手中托盘,脸上还带着笑,“角公子怎么知道是我。”
宫尚角耐心解释,却带着试探,“每个人的脚步节奏,轻重缓急,气味,呼吸,都不相同。你应该也训练过吧。”
上官浅一愣,随即说道,“我在孤山派的时候,跟着爹爹简单学了些功夫。公子说的这种,训练?我倒是没经历过。”
上官浅端起两杯香茗在宫尚角身后放下。
“身子都痊愈了吗?”宫尚角冷静道。
“伤口好像都好了,疤痕也没怎么留,”,上官浅撩起右肩的锦绸,“公子,要看看吗?”
说着,上官浅伸手去碰宫尚角。
宫尚角眼眸微抬,将手抽回。
上官浅瞳孔收缩,心像是被针刺了一下,许是目的未达成,有也许是宫尚角正人君子的模样戳中了她的心弦。
她自知绝无可能,于是起身离开,不过走得极慢。
终于,宫尚角开口挽留,“这热泉有疗伤养肤的功效,你要不要试试?”
上官浅骤然停下脚步,眼里的妩媚转换为少女的天真无邪,再缓缓走去热泉。
泉水湿了衣衫,上官浅的手被宫尚角主动握住,两人间距拉进。宫尚角抬起另一只手放在上官浅的发丝之间。侬饶剪云髻,郎亦分丝发。
两人四目相对,此刻算计试探通通消失不见,只剩下原始的情谊和欲望。
……
与此同时的羽宫却没有满满的柔情。
云为衫故意支走守卫和侍女,在熏香中放入迷药。
不过半个时辰,羽宫内的侍卫侍女通通倒地不起。晚风吹过,月长老叩开了云为衫的房门。
“云姑娘以这种方式相约是有何事?”
月长老在昏暗的灯光中,如一位仙人立于凡土,好一位谦谦君子。
云为衫早已与四周之物相融,只有眼里某处被烛火照亮,她急切地询问,“你怎么会有云雀的手镯?!”
月公子面露感伤,“因为,她是我心爱之人。云雀曾向我提起过你,她说你是这世上唯一待她好的人。”
云为衫听到云雀的名字,早已掩藏不住情绪,“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她是不是被无锋杀的!”
不等,两人下一步的谈话。宫子羽就推门进来,他满脸失望,面对想要解释的云为衫,他只道,“你是无锋,别跟我说话。”
奉哥哥之命来羽宫察探的宫远徵,从树梢一跃而下,眼前刀光一闪,他侧头看向那刀的主人,冷哼一声,“敢对我动手,你这是以下犯上。”
金繁毫无波澜,态度坚决,“我是羽宫侍卫,这么做,合情合理。”
“哼!我懒得跟你废话!羽宫这次的屋顶,怕是要被掀翻了。”
宫远徵将手把在刀柄。
我趴在不远处的房顶,看两人打斗,“到我出场了。”
————角宫
二人套上衣衫,上官浅发丝凌乱,还在微微喘息。宫尚角手里的杯子在玉蝶轻敲,他直勾勾盯着上官浅。
上官浅别过眼神,柔声问道,“公子选的衣服,好看吗?”
宫尚角没有掩饰眼底的欲望,直言,“我没在看衣服。”
上官浅嫣然一笑,低头想起任务又换回可怜兮兮的表情,“其实我深夜前来,是有求于公子。”
宫尚角心里烦躁,他蹙起眉,茶水沾在唇角却不能入口,久久思虑,只剩一句,“所求何事?”
“求公子为我报仇,”她眼里满是祈求。
宫尚角一顿,“仇人是谁?”
上官浅眼底划过一丝狠毒,“清风派的点竹。”
宫尚角露出少有的温柔,“你伪装身份进入宫门,危机重重却总能化险为夷,以你的聪慧和本事,为何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