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宫尚角死死掐着云为衫的脖子。他不是不怀疑,而是不愿信。如果有一天,他也希望那一天能晚一些。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提醒他,那人来了。宫尚角转身而视那人模样,“你来了。”
宫子羽解下斗篷,“我来是为谈合作。”
“合作?”
……
夜里,宫子羽一行人鬼鬼祟祟的溜到一片麦穗地。
宫紫商靠在金繁身上,“我们到底是去哪呀?”
“劫牢。我买通了地牢的一个守卫,知道了阿云的位置,”宫子羽一本正经。
火药小分队一听直接往回撤,却被拎着脖子拉走。
宫紫商几乎快要哭出来,“你知不知道这要犯多少条家规,我爹会把我打成猪头!你们见过过年摆在桌上的那种猪头吗?我真的要走了。”
说完,宫紫商头也不回。
金繁狠下心,“紫商,我需要你!”
花公子现场干呕,他很庆幸自己没有吃太多。
宫紫商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我宫紫商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为了我的好姐妹云为衫,走啊!!!”
宫子羽嘴角抽搐,“反了。”
“嘿嘿。”
宫紫商的火焰一瞬间消灭,“不好意思,耽误时间。”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他们就炸了地牢,金繁背起云为衫就往外跑。
此时已是破晓,阳光透过薄雾撒入麦浪。
宫尚角和宫远徵先后赶到,一场表演式厮杀正式开场。
云为衫已经被宫紫商带走。宫子羽与宫尚角相视一眼。
“哥!”宫远徵冲过去抱住被宫子羽推倒的宫尚角。
————角宫
宫远徵冲进来对上官浅喊道,“我哥受伤了,快去喊两个侍卫来!快去啊!!”
上官浅转身跑去,身后兄弟二人的目光也看不到。
宫尚角被扶进卧房,由医师把脉治疗。宫远徵受了擦伤,他独自一人在房间擦药。
上官浅不知何时走到门前。宫远徵见状立即整理衣衫,瞪着她,“你来做什么?”
“你涂药不方便吧。在我心里你就是我亲弟弟,我都不害羞,你害羞什么,”上官浅道。
宫远徵心里敲锣打鼓的,他身侧已经有人了,可哥哥又有任务交给他。
紧急关头,我推门而进,“阿徵!你受伤了?!上官姑娘。”
宫远徵抓紧手中的布料,“没……没事。”
“手里还拿着药膏呢,就来骗我,把药给我吧,上官姑娘所来为何事?”
上官浅不好多待,“无事,只是看远徵弟弟受伤想来帮忙。”
“原来是这样,我听说角公子受了重伤到现在还没醒。”
“既然空姑娘来了,我就去照顾角公子了。”
上官浅抓紧手中的纸条,缓缓离开。
瞥见门后阴影,我只好替她开口,“怎么受了伤?”
宫远徵自然也看见了,他忿忿道,“宫子羽为了云为衫竟不惜与整个宫门为敌!”
“角公子实力强劲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哥的内力出了问题。”
门外上官浅看着纸条上的:半月之蝇并非毒药,是继续合作,还是背叛宫门,你自己选。
上官浅抬步前往宫尚角的卧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目光坚定。
这一次,她要自己选!
“她走了。”
宫远徵抬手按住我的手,“阿娮,你给她的纸条里写了什么?”
“我告诉她半月之蝇并不是毒药。”
宫远徵蹙眉,突然转身道,“她中了半月之蝇?”
“嗯,无锋一直用这味药来控制这些小卒。上官浅加入无锋无非是为了报仇,进入宫门拿到后山的那样东西。与其骗她,利用她,不如结成盟友,多一个内应。”
“我和哥已经有了对策,”宫远徵面带为难。
“我来前早就去了角公子那,他的伤势不重,内力也没有问题。”
“哥已经同你说过了?”
“嗯,谁像你呀,一直瞒我。”
宫远徵低下头不说话。
我盖上药膏盒,将衣服给他套上,再拉起手臂上的衣裳,“看。”
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纱布,宫远徵迅速抓过我的手腕,“怎么回事?”
“江湖传闻宫远徵医毒双绝,怎么不给我号号脉。”
宫远徵温热的手指搭上我的手腕,“你内力恢复了!”
“嗯,如今宫门危机重重,父亲交代给我真实的任务是杀掉无锋首领点竹,既然你们决定请君入翁,与无锋交战是不可避免的了。”
我抽回手腕靠在他身上,“不过放的血有点多,人还是晕的。”
“躺下来休息。”
宫远徵将我往床上按,“既然你已经告诉她,那我们的计划就该重新修改了。”
“别!”我拉住他,“上官浅想要杀点竹,而我们就是想要请君入翁。为何不继续计划?让上官浅告诉无锋。这样不仅宫子羽那边有云为衫,我们这边还有上官浅的通风报信。”
“你就这么信任上官浅?”宫远徵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