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通过试炼了……
宫尚角放下以往身段,他抱拳跪在地上,“执刃。”
宫子羽垂眼扫视一圈,宫远徵咬牙跪在哥哥身后。金繁见状立即道,“执刃在此!”
长老和侍卫们才反应过来,“执刃!”
我站在远处屋檐冷眼旁观,南宫许修的是无情剑法,如今内力恢复心中情欲倒逐渐减淡。现在唯一能让我有情绪波动的,也就只有宫远徵了。
昨日上官浅溜出宫门,将宫门完整的地形图给了寒鸦柒,宫尚角的弱点自然也被当做迷惑手法告知。对点竹,上官浅仍心存芥蒂,从寒鸦柒口中得知,她已身中蛊毒,就连空知远也无可奈何。上官浅事到如今才开始相信我之前所说,和宫尚角所谓敞开心扉不过是知道身份已经暴露,不如趁机博取信任,只是宫尚角仍未将计划全盘托出。
上官浅悄无声息地在我身侧落脚,“你不过去看看吗,远徵弟弟似乎很难过。”
“事已至此,角公子才是最不甘心的人吧,上官姑娘怎么有闲心?”我掏出一个小罐子递给她。
“就如你所说的,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上官浅接过罐子,“这是什么?”
“这是解药,半月之蝇虽是补药,但每半个月发作之期不好受吧。”
上官浅顿时撑开笑脸,眼里带着些许感激,“多谢空姑娘。”
“你若与我是同盟,就会谢我,若与我为敌,则该痛恨不已了。”
“砰!”一声,打破了夜里的暗流,商宫被炸了。
我和上官浅两眼相望,她也是一脸懵,“商宫怎么会出事?”
“宫唤羽找过你么?”
“是他?!”
“在宫门能伤害到宫紫商的,只有一个,”说着我已从屋檐跳下,上官浅紧随。
我转过身瞥了她一眼,“你既然有了身孕,还是小心些。”
上官浅一愣,随即道,“不要紧的,”嘴上这么说,手却已经附上小腹。
“嗯,走吧。”
我们一同朝商宫方向去,主殿已经被炸毁了,一间客房内传来争吵声。
我止住脚步,转而对上官浅道,“我先去找远徵。”
上官浅会意,等我的身影完全消失才进入房间,“我刚刚同空姑娘一同喝茶,听到声响就赶来了。”
宫尚角朝她走进,“空姑娘?”
上官浅微微福身,“她去找远徵弟弟了,商宫和徵宫挨得近,她有些担心。”
宫子羽冷笑一声,“只怕他不是遇难的人,而是作难的人!”
宫尚角闻声转头瞪他,“没有确凿的证据,执刃大人是不是太草率了。”
“角公子一向公正严明,绝不徇私,怎么一到自己弟弟的是,就开始诸多包庇!”
“远徵弟弟是不是清白的,等到宫紫商醒来自有定论。”
宫子羽信誓旦旦,“好啊,等紫商姐姐醒来,一定会亲口指认他的罪行!”
我向角宫走,果然看见宫远徵,“阿徵!”
宫远徵快步走来,“阿娮。”
“紫商姐姐被炸伤了,侍卫们在商宫找到了你的手套,宫子羽现在一口咬定是你。”
宫远徵一怔,“你怀疑我吗?”
“怎么可能,我肯定相信不是你,只是现在紫商姐姐昏迷不醒,矛头都对准了你,我有点担心。”
宫远徵听到解释,心里高兴,“那副手套我很早以前就丢了,当时派人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没想到他们借此来诬陷我。”
“他们没有实际的证据,角公子也为你辩护,没事的,”我往他手里塞了包东西,“这是我做的香袋,记得放在身上,长老们让我去长老院,你先去找角公子。”
“长老们为何要你去长老院?”宫远徵剑眉蹙起。
“去见一位故人。”
“你哥哥?”
我摇头道,“不是,南疆王膝下十六子,我为祭司时收了第十四个做学生。”
“南疆之人,可信吗?”
“我也不知道。”
“我和你一起去!”
我按住他的手,“不可,你先去找角公子,长老院有三位长老在,我不会有事的。”
宫远徵还想再说些什么,我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就跑去长老院。
另一边云为衫推开院子的大门,她抬头对上屋檐上的万俟哀,那双好看的杏眼充斥着恐惧。
云为衫快速转身想要离开,门后万俟哀突然出现,她不禁往后退上好几步。
无锋四魍已到,云为衫走不出去,只好跟随万俟哀来到一处楼阁。她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与四周虎狼周旋。寒鸦盘旋于空在羔羊前后形成一道屏障。
云为衫终于离开压抑的院子,走到曾经给她和宫子羽“牵红线”的小摊。万般请求下,小贩同意为她送信。远处寒鸦全收眼底,他走过去做最后道别,“你决定好了。”
云为衫眼里含泪,有些不舍,“半月之蝇不是毒,没有了性命之忧,你为什么还要留在无锋?!”
寒鸦肆躲避他质问的目光,“寒鸦只属于冬天。”
“我只知道,世上没有任何一堵高墙可以挡住冉冉升起的太阳,”云为衫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