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我的指尖已经掐入白颈淡淡红斑,“你倒是厉害,蛊虫都能自己取了。”
“父亲临死前委以重任,是他亲自取出的。”
“可我已经给你下悲风殉了,”我掐紧他的脖颈,“怀安怕疼,为师这就送你上路!”
南宫淮眼底一片血色,“师父。”
南宫淮推开身后的侍卫,内力至强不远处的长老都被威风震起。
“果然是你,弑父取丹,其罪当诛!”
见长老们纷纷站于一旁,我冲着他的胸口打出一掌。南宫淮被打入身后殿墙,玉石灵木皆破他却毫发无损。
我承受不住后坐力往后几步被宫远徵接住。
南宫淮环顾众人无所畏惧,他只是轻蔑一笑如同瞥了几眼菜场的垃圾,“可惜,整个宫门都诛不了我。”
上一个这么说话的已经被宫子羽噶了。
“宿主,反派武力值太高了,你别逞强!”
系统的话已经来不及了,南宫淮向前袭来,轻松打伤抵挡之人直奔我身前。
宫远徵挡在我的前面,南宫淮伸出已经扭曲的手指探向来人的心脏。
“小心!”我一把推开宫远徵,顺势抓住南宫淮的手腕企图用内力捏断他的筋骨。
南宫淮抬手一挥,我顿感一阵寒气入体,五脏六腑剧痛无比似是要血肉分离,喉腔的血腥味刚刚穿过红流就已不受控制的从口中喷出。
宫远徵掏出某个令人眼熟的药丸塞进我的嘴里,“去后山,有其他族人接应你。”
南宫淮抓准时机再次动手却被宫尚角的长刀划伤,月长老也趁机在身后给他一掌。
已是垂暮之躯的两位长老被后山小辈保护起来,宫紫商上官浅则是被侍卫偷偷转移。
南宫淮吐出几滴鲜血助兴,原本白皙的脸在此刻涨的通红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别着急,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跑不掉。”
“痴心妄想!”花长老气愤道。
“那就,选你了,”南宫淮转身,“第一个,是你的荣幸。”
花公子费力接下他的进攻,经历无锋的战争,他的内力增涨不少。
南宫淮被围在中间,左右上下的夹击他都能轻松应对还能实时做出反击。一时间,宫门子弟都被打倒在地。
我坐在屋顶上静静看着这一切,突然丢下一个紫色的铃铛。
“师父。”果不其然,南宫淮被吸引了。
“系统啊,我有点累了。”
来这里四个多月,我还以为可以重新开始生活呢。无数次的抗争只会换来无穷尽的伤害,短暂的生命里,在举目无亲的时候有人陪我走过,就是一件幸事吧。还记得刚来宫门,前路雾霾重重,山重水复,我依然看到了,划破天空的一缕阳光,直的我内心的柔软。
我不知道有没有救过宫远徵,但他算是救了我了。
眼前多了一双靴子,我抬头对上那双猩红的眸子道,“南宫祭司南宫娮在此,以己之魂献祭南疆诸蛊,愿南疆秘术永禁于此!”
“事到如今,你还在念这种无用的东西吗?”南宫淮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容。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没用呢?”我淡淡笑道,随后戳破颈间凸起,在南宫淮的尖叫声中倒下。
宫门上下一片缟素,徵宫的夫人死了。宫远徵每天都盯着我留给他的信发呆。
忆吾初相见,君于门遏妇出,惊走宫门下以为无锋间拘地牢按之。后误犯汝妻,与三月余,情已渥。今当去之,不能口自言之。吾身已具告汝,此吾所共密也。兹去或不再见,意甚幸遇君,不幸遇君别,竟以缘绝也。阿徵,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