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我想着你不喜欢我离你太近。”苏绥坐上车,边系安全带边解释道。
“知道就好,”苏纪哼了一声,“离我远点。”
苏绥听话的往车窗边挪了挪,笑容乖巧。
苏纪的脸色还是臭烘烘的,但好在总算不逮着苏绥喊了。
他认真的开着车,专注的看着前方。
苏绥侧过头看了他一眼。
和林望景连扣子都要扣到最上面一颗的西装革履不同,苏纪只要在家,穿的都是日常向的家居服。
忽略他经常挂着的黑脸,倒也是个浓颜系的帅哥。即便今天过了生日,已经28了,脸上也没有太多成熟的痕迹。
苏绥收回视线,他从来没觉得苏纪成熟过。
哪怕是比苏纪小上两岁的林望景,无论是气质还是谈吐,都要比他看起来成熟得多。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什么话,小小的空间里彼此各怀心事。
距离林望景名下的舒月公馆还有十几分钟车程的时候,苏绥突然叫停了苏纪。
“我就在这里下吧,麻烦哥哥送我了,谢谢。”苏绥笑着说。
苏纪皱起眉头,他记得这条路,还没到目的地。
“你在这里下车做什么?”
苏绥解下安全带,指了指窗外:“这里有家花店,我买一束花回家。”
苏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一盆盆或是艳丽、或是清新的鲜花摆在门店外面,在五颜六色的灯牌的照射下显得更加漂亮。
他冷哼一声:“送给林望景的吧。”
苏绥没回他,下了车径直往店里走去。
苏纪没想到苏绥居然把自己用完就扔,顿时气的不行,一句“白眼狼”正要破口而出,视线却忽然被一束洋桔梗挡住,鼻子被清雅秀气的香味扑了个满怀。
“生日快乐。”
他把视线移开,终于看到了藏在花后,比花还温柔动人的苏绥。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在洋桔梗上的星星灯带的映衬下,在浓黑的夜里散发着温暖的微光。
就像另一个小小的、可以被收藏的月亮。
月光清冷,捧在手里可能会被冻伤;但苏绥却是暖暖一个,让人爱不释手。
苏纪是还想张嘴骂人的,比如说他可以骂苏绥笑什么笑,再者骂花能当饭吃吗,但苏绥先发制人,没给他这个机会。
他送完花后,也没管苏纪接没接,转身便又一头扎进了花店,把苏纪的嫌弃抛在脑后。
桔梗花应声落在苏绥之前坐过的地方,苏纪启动车子,目光却始终有一分落在了原先不肯落下的地方。
在汽车发动的声音中,苏纪小声的抱怨了一句:“谁稀罕这破花啊……回去就扔掉。”
花店的老板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笑起来眼角有些细纹,但仍旧清秀漂亮。
她动作麻利,爽朗热情。一边利落的修剪着多余的花枝,一边跟苏绥攀谈:“听到没?我就说让你不要多花一份冤枉钱。”
但苏绥只是笑,粉润的唇瓣微微弯起来,比老板手上那一捧蔷薇还要明艳几分。
他的声音温温柔柔,谁听了都忍不住想与之亲近:“一束花才多少钱,您这儿不都是花吗。”
“花被送出去,那送的都是爱,是喜欢和浪漫。你送给这些不解风情的男人,岂不是全都浪费了。”
“不浪费呀,”苏绥眸光闪闪,“爱不是最廉价的东西吗?我有很多,刚好拿来送人。”
他眼神真诚,绝没撒谎。
老板一时被噎住,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她将包装好的蔷薇递给苏绥,但后者却没接,笑眼弯弯的说:“我先生今晚大概不回家,所以还是麻烦您送到老地方,把花放到原来的位置,他一回家就能看到。”
“那你呢?”
老板见他离开的方向也不是舒月公馆。
苏绥脚步顿了一瞬,回眸一笑,满是天真的语气:“先生今晚不回家,我也不回家啊。”
作者有话要说:“什么破花啊,谁会稀罕要。”
苏狗说着,把花插到水瓶里。
(攻洁攻洁攻洁毋庸置疑!大家不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