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景看起来是真的很难受,疼的出了一身汗,把白衬衫都给打湿了,紧紧地贴着肉,精壮的身材一览无余。
他在苏绥这里得不到回应,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委屈,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愈演愈烈,似乎没有遏制的方法。
于是便自己去寻找安慰,将脸埋在苏绥的大腿中间,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独有的那种香味,心中空出来的那一块这才得到了勉强的满足。
但越是这样,林望景心里就越是委屈。
他真的好难受,头痛得要死,胃里也很不舒服。可是往常那个总是会很温柔的照顾自己的人,这次却离得远远的,袖手旁观。
别说抱一下了,就连一句关心的话都好像没说。
林望景于是哼哼唧唧的指责道:“我头好痛……你为什么都不管我。”
看着他恶人先告状,苏绥觉得有些好笑。
他问:“你刚才听到你的朋友们都说了些什么吗?你知道,我在那里面看见了谁吗?”
“先生,我因为你难受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管我呢?”
苏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也没有疯狂的宣泄,平静的好像是在问下一顿饭想吃什么。
可林望景的心却蓦的因为这两句话而不断往下沉。就像是有人在用最细密的针扎着他心脏里的每一寸嫩肉那样,绵密的痛楚让人无处可避,林望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他贴在苏绥温热的皮肤上,好像感觉到了他的痛苦、他的难过、他的隐忍、他的沉默。
这一刻,林望景觉得自己似乎寄生在苏绥身上,他是如此清晰的感知到了来自母体的任何一个微小情绪。
林望景强撑着坐了起来,他看起来要比在酒吧时清醒一些了,但眼睛仍旧一片浑浊,动作也笨笨的。
他将苏绥一整个搂进了怀里,用健壮的身体营造出一堵密不透风的围墙,笨拙地安慰道:“老婆……老婆不哭……”
“我,我错了……别不理我……”
“老婆……不难受……”
林望景低沉的、混合着酒气的声音在苏绥耳边响起。他紧紧贴在林望景结实的胸膛,感受着男人强有力的心跳。
酒精从林望景身体的每一处挥发出来,两个人接触到的地方温度瞬间升高,午夜旺盛的荷尔蒙在这样的环境中被大量催化。
苏绥几乎快要生出一种林望景爱惨了他的错觉。
“你也会爱上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吗?”
苏绥的声音很小,很小,小到他连自己都听不见,更遑论林望景。
但在说完以后,苏绥又笑了。
他刚才真是犯傻了,居然以为像林望景这种人也会有所谓的真心。
无论是他,还是苏纪、周路阳,亦或是早早就分道扬镳的顾屿安,苏绥都早就清楚,这些人本质上都是一类人。
爱这个字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可笑到不能再可笑的东西。
从一开始,他就从未期待过他们会真的爱上谁。
苏绥的爱倒是有很多,但再多,也架不住竭泽而渔。
他透过一点缝隙看向窗外,车子开的很快,路边的树在不断倒退。
没有什么东西会一直留在原地的,树是这样,人也是这样。
林望景虽然醉的厉害,但好在没在苏绥面前发酒疯,全程都很配合。
苏绥让他下车他便下车,让他自己去浴室洗完澡再上床他就去浴室洗完澡再上床,听话得仿佛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锐华总裁。
林望景喝醉了酒,倒是比平时意识清醒的时候乖多了。
苏绥正想着,林望景就不着.衬缕的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还傻兮兮的笑着:“洗干净了……老婆……上床……睡觉……”
“……”
苏绥从衣柜里随便找了件衣服,随手扔到他面前:“穿上!”
敞着腿遛老鹰呢?!
林望景猝不及防的被衣服套住脑袋,瞬间失去了方向,伸着手到处扑腾。
“呜呜呜?老婆,老婆你在哪儿?!好黑啊,我找不到你了!”
那声音听起来,竟还有点委屈,跟找不到妈妈的小蝌蚪一样。
苏绥被这样子的林望景给逗笑了,上前把衣服取了下来,还手把手的帮他穿好。
“老婆,你不生气啦?”
林望景乖乖的坐在床边,仰头看着苏绥帮他穿衣服。
“睡觉吧。”
苏绥没回答这个问题,跟个酒鬼对话没什么意识,一觉醒来就全忘了。
见他转身要去侧房,林望景急了,直接抱住苏绥的腰,两个人就这么往床上倒了下去。
“不分房睡,要老婆一起睡!”
苏绥挣扎了一会儿,他没想到林望景喝醉了酒,手劲儿都还这么大,没办法只能妥协。
“睡觉就老老实实睡,不准乱动。”
苏绥替两人盖好被子,关灯之前警告林望景。
他拍戏累了一天,大晚上的又被许小山叫去收拾残局,还得照顾这么个酒鬼,早已经精疲力尽了。
许是看出来了苏绥眉眼间的疲倦,林望景听话的点了点头。
除了生怕自己突然跑了,非得抱